神頓時一暗。
璃月掃了眼檀郎嘴邊溢位的血跡,倏然轉身,右手一抬,迅若游龍般拍出一掌,結結實實地落到江含玉胸上。
江含玉不懂武功,哪經得起她這一掌,當即跌出去兩丈多遠,噴出一口鮮血,頭一歪便昏了過去。
“含玉!”皇甫殊華驚了一跳,忙過來扶她。
“你——!”見她竟然敢對江含玉出手,皇甫絕氣怒到了極點,身形一轉便欲過來與她交手。
“王爺!”身後觀渡大喝一聲,硬是用氣勢鎮住了他。
璃月面對著他,眸色冰冷,眉間隱著一絲殺氣,一字一頓道:“皇甫絕,你記住,你若讓我痛苦,我絕對能讓你比我痛苦一千倍!”
皇甫絕狠狠地盯著她,胸口因氣憤而起伏不停。
見他那樣,璃月倏忽一笑,眸底卻陰冷如常,向他走近幾步,仰頭道:“不信?尋遍世間,我在乎的,不過就這條狗。”說到此處,她頓了頓,斜眸看他,問:“你呢?”
言訖,冷冷一笑,回身抱起檀郎,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走去。
*
入夜,怡情居。
璃月坐在床沿,看著床上的檀郎,確定它不會有性命之憂後,她表情緩和了一些。
觀渡站在她身後,道:“秦姑娘,你別怪王爺,含玉郡主曾為他擋過暗箭,因而身體一直不好,他護她,是有原因的……”
璃月抬起手,制止他道:“他的事我沒興趣知道,說到底,我之所以留在這兒,也不是因為他。”
觀渡沉默,良久,嘆口氣道:“秦姑娘,你走吧。”
璃月一怔,轉眸看他。
觀渡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只道:“希望你不要誤會,我並非為了護他而要你走。只是……秦姑娘,你曾對隆慶王府的郡王有過非常之舉吧?”
“閹了便是閹了,什麼非常之舉。”璃月轉過頭,繼續看著檀郎。
“朝廷為此頒了皇榜通緝你,有過往的客商去舉報了。如今,來捉拿你的官兵已在路上。”觀渡道。
“他來他的,我還怕他不成?”璃月不以為意。
觀渡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再有能耐,不過是單身一人。安全起見,何不去南佛躲避一陣?”
璃月仔細思量他的話,覺得也有道理。
一疊銀票放在了她床榻上,一旁,觀渡袖著雙手道:“十三萬七千四百八十兩銀子,這是一個多月來城門處全部的進賬,你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