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樣的靠山,父親何愁離不開大牢?他柴天佑,想要出仕,想要飛黃騰達,又有何難?!
柴天佑飛快的睃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柴璐兒,自覺璐兒比杏兒那醜丫頭,都不知道要美貌多少?如果說,珠兒是那國色天香的牡丹花的,那麼璐兒就是那奪目的紅梅,而那醜丫頭充其量也就是一朵狗尾巴花而已!
既然連那不起眼的狗尾巴花,都能被侯爺看上,那奪人眼球的紅梅,又豈會無法打動那侯爺的心?男人都是偷腥的貓,只要璐兒好好調養,好好打扮一番,送上門去的話,那人豈有往外推的道理?!一旦嘗過滋味了,那侯爺哪裡放得開手?就跟珠兒一樣,她給那巡撫惹了那麼大的禍,那巡撫不一樣丟不開手,費了大力氣暗地裡把珠兒給救下藏起來了。
柴天佑自己也是好色之人,就把所有的男人,都想成是色中餓鬼。暗暗地,就在心裡定下了這個毒計。幻想著有那麼一天,可以藉助沈捷飛黃騰達,並將杏兒一家重新踩在腳底下。。
“這位貴人,舍妹年紀尚幼,如有得罪之處,還請饒恕一次!在下柴天佑,待舍妹給貴人賠罪了!”柴天佑對著沈捷,深深鞠躬,臉上帶著一絲討好的笑意。
沈捷微微眯眼,審視的看著他:“你就是柴天佑,柴榮的兒子?”神色淡淡,辨不出喜怒。
柴天佑有點惴惴不安,態度愈發的恭敬:“回貴人的話,在下正是柴天佑,是杏兒嫡親的堂哥!”
這話回的巧妙,既把自己從“柴榮的兒子”中摘出來,又點明瞭他是杏兒的骨肉至親。倘若對方真的是個要好名聲的大人物,就必然不會對自己下手,甚至還不得不看在杏兒的份上,給他幾分薄面。
豈料,看上去儒雅俊逸的沈捷,骨子裡卻是個腹黑的貴公子,許多時候壓根就不按常理出牌。這就註定,柴天佑的寶,是押錯了!
沈捷目光銳利的盯著他,吐字如冰:“柴天佑,柴榮的兒子,殺人兇手的兒子,十幾年如一日,壓迫欺凌堂妹一家之人!這樣的人,哪裡配稱得上‘杏兒的堂兄’這個身份?!”
柴天佑一聽,只覺得如墜冰窖,彷彿最後的一絲力氣,從身體裡被抽了去。完了,完蛋了!好不容易遇上的機會,就這樣沒了!日後想要翻身,可又得等了!遙遙無期,也不是沒有可能!
沈捷說完,再也懶得理他,柔聲跟杏兒說話:“好了沒有?要不要我幫手?”
杏兒搖搖頭,就對著庭院外面喊了一聲:“羅大叔,把東西搬進來吧!”羅大叔“哎”的應了聲,東方朗月也出去搬東西去了。
不一會兒,庭院的正中就擺放了一大堆的東西。柴老四一家的眼睛都發光發綠,眼珠子瞪得老大,柴小寶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就連劉氏的眼裡,也閃過貪婪嫉妒的光芒。
杏兒暗暗好笑,對姜氏恭敬的道:“阿奶,要過年了,這些東西,都是咱們五房孝敬您老的。您看,放哪裡好呢?”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得放好一點,沒得被老鼠給叼了去。”這老鼠,是暗諷那些不懷好意、有覬覦之心的人,比如柴老四一家,比如劉氏等人。
“這,這麼多,都是給我的?”姜氏看得有點發愣,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在她的心裡,早就對杏兒一家,不敢抱任何的希望了。畢竟,以前她把這一家六口,都給害得很慘。五房的人,不給她養老,不理睬她,這村裡的人半句不好的話都不會說。
“是的,阿奶,這是給您老的年禮!”杏兒甜甜的笑著,使勁的點頭,又從兜裡掏出一個結實耐用的錢袋,塞到姜氏的手裡:“阿奶,這裡面有五個銀錠,都是一兩的,方便您花用。”
“醜丫頭,”姜氏剛一開口,就連忙改口:“哦,不!杏兒啊,阿奶以前忒糊塗了,也忒蠢笨了!竟然好賴不分,讓你受苦了!都是阿奶的錯,阿奶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的阿爹,也對不起你的阿孃”
姜氏緊緊的握著杏兒的小手,聲音哽咽,泣不成聲。眼眶一下就溼潤了,心裡的悔恨和羞愧,排山倒海。老話常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啊!以前,都是她錯了,大錯特錯了!
一個白髮斑斑的老太太,對著自己,哭得這麼悽慘,這麼沉痛,杏兒的心就不禁軟了。她看了看姜氏身上那補丁摞補丁的衣服,還有她額頭上的新舊淤青,又看看柴老四一家幾口身上那簇新的衣服,就不禁嘆了口氣。
對上柴達和柴安那非常不忍的眼神,杏兒想了又想,終於無奈的道:“阿奶啊,要不,搬去我家住吧!擠一擠,可以把一樓的那個臥室空出來給阿奶住!”
姜氏畢竟是柴家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