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被男人給拋棄!”蒲大娘氣不過,趴在籬笆門上,衝著杏兒離開的方向,啐了一口。
木蘭大驚,使勁的跺腳:“阿孃,你能消停一點不?這房子,還是杏兒家的呢!你住著人家的房子,吃著人家送來的米糧肉菜,花著人家的銀子,你虧心不虧心啊?!”
蒲大娘拿眼一橫女兒:“我虧啥心啊?我一點也不虧心!該虧心的,是杏兒那個賤丫頭和她那個被人休棄的阿孃!”聲音在不知不覺中,放得很大聲。
隔壁的黎二叔聽了,就隔牆望了過來,冷冷的瞪著她。那目光寒光四射,如帶了倒鉤的利箭一般,讓蒲大娘不禁覺得後背湧起一陣寒意。連忙住了嘴,嘀嘀咕咕的罵著,縮回了屋子裡,半天不敢露面。
黎二叔十歲的小女兒巧竹跟桃兒、杏兒、梨兒都很要好,聽了蒲大娘的話,頓時怒不可遏,不顧爹孃的勸阻,為杏兒打抱不平。她爬上了自己家庭院裡的那棵柚子樹,找了一個舒適的枝椏坐下,展開了她那張伶俐的小嘴,指桑罵槐了足足有一刻鐘。
每一字,每一句,每一個意思,都指向蒲大娘。歸納總結,可以匯成一句話:忘恩負義,顛倒黑白,無情無義,喪了良心的東西!
蒲大娘聽了,氣得倒仰,捶胸頓足。然而,卻沒有足夠的底氣,出去跟一個小女娃對罵。蒲老爹和木蘭羞愧難當,對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各自取了一個揹簍,一把柴刀,從後門離開了,一起往山裡而去。
父女倆穿行在彎曲的山路上,沉默的走了一陣,蒲老爹終於嘆了口氣,黯然道:“木蘭啊,等旱災過後,不如你離開籬縣,去歷城或者其他地方的田園農莊吧!有一個這樣的阿孃,你在這籬縣是甭想找到好人家的,你都十七歲了,再不出嫁就成老姑娘了!”
木蘭使勁搖頭:“阿爹,女兒哪裡都不去,就陪伴在爹孃的身邊!女兒走了,誰來照顧二老啊?”
蒲老爹就嘆道:“你大哥和二哥都來了好幾封信了,讓我跟你娘回去老家,他說一定會好好照顧我們呢!你就放心好了,咱們這鄉下地方,大兒子給父母養老是再應該不過了!”
“爹啊,大哥和二哥來信,我都知道!”木蘭咬牙切齒,眼裡閃過一絲輕蔑:“不就是杏兒被封為郡主的時候,大哥二哥這才來信的麼?他們還死皮賴臉的,去了好幾次杏兒的家裡,大嫂一開口就讓杏兒給大哥謀一個大官來做。二嫂更是好笑,直接就讓杏兒給她一千兩銀子!”
想起自己大哥大嫂、二哥二嫂的無恥行徑,木蘭就忍不住打心底裡看不起他們,同時也為有這樣的哥哥嫂嫂而覺得很沒面子,心裡真是鬱悶極了!。
蒲老爹羞愧的低下了頭:“木蘭啊,是爹爹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安靜姐姐,對不起杏兒!這麼些年,爹爹讓你們都受苦了,都是爹爹沒有用!你安靜姐姐雖然不是爹孃親生的,但是她其實比親生的還要好,如果不是你阿孃貪心不足,居然想要將杏兒一家都捏在手裡的話,杏兒也不會讓我們搬出陶然居。”
木蘭重重的點頭:“女兒知道,女兒說句不孝的話,這一切都是阿孃咎由自取,半點怪不得安靜姐姐和杏兒。雖然杏兒讓我們搬來了梨樹屯,可是家裡吃的住的用的,哪一樣東西不是杏兒費心置辦的?就憑杏兒給的米糧和錢財,咱們家過的日子,在這十里八鄉那都是頭一份!”
木蘭越說就越生氣,越說就越覺得對不起杏兒,心裡堵得慌,眼裡湧上了淚水:“有誰家的飯桌上,每天都可以見到肉菜?有誰家的衣服不打補丁?有誰家裡的人有個頭疼腦熱的,就去縣城請濟世堂的大夫?就是塊石頭,也該被捂熱了!可是都過去這麼久了,阿孃不但沒有悔悟,放而變本加厲,心生了怨恨。也難怪,梨樹屯的鄰居們,都忍不住要為杏兒打抱不平了!”
說到底,安靜姐姐不過是阿孃的養女,而且蒲家還曾經虐待過安靜姐姐。自家那個大哥,更是曾經欺辱過安靜姐姐,就連自己的阿孃也很對不起安靜姐姐!一家人去了陶然居,阿孃甚至還挑撥杏兒跟家人的關係,想要掌控陶然居的大權。
杏兒把阿孃趕出陶然居,那還是輕的了,換了是她木蘭的話,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麼過火的事情來。最起碼,趕出去之後,就再也不理睬了。什麼米麵啊,什麼銀錢啊,什麼濟世堂的大夫啊,想都甭想!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木蘭不禁抬頭望天,無語撫額,為自己竟然有這麼一個不可理喻的母親,而覺得失落傷心。
“木蘭啊,你說的這些,爹爹都懂,都知道!你阿孃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好的,只是你大哥二哥成年之後,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