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映入眼簾的,正是這感人至深的一幕。多年以後,想起這個場景,他依然感動不已。
從小到大,除了他的生母喜貴人之外,也就是杏兒對他真心關懷,用心呵護。杏兒的兄弟姐妹,也對他很不錯,但是也只有杏兒一個,對他就像摯愛的親人那般,毫無條件的、赤誠的付出,一如對待自己嫡親的弟弟那般。
在他的心裡,杏兒早已是他嫡親的姐姐,如今更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他的母親喜貴人,已經遇難了,被皇后以莫須有的罪名給毒殺了。幸好他尚未娶妻生子,否則的話,又要多幾條枉死的冤魂了。
幾乎在同一個時刻,柴安也醒了,猛然發現思念擔心了許久的二姐,竟然就近在咫尺。看樣子,他和淳王一定是被姐姐所救,而且姐姐姐夫應該是守護了他們一整夜!
柴安的眼裡,一下就蓄滿了滾燙的淚水。
山裡的夜晚氣溫很低,這樣子是會著涼的,也休息不好。
“二姐,二姐夫,醒一醒,去隔壁的臥室裡好好休息!”柴安用力推了推沈捷。
沈捷一下就驚醒了過來:“小舅子,醒了啊?醒了就好,你姐姐可擔心了!”
“二姐夫好,我沒事了,你快帶二姐去隔壁的臥室休息一下吧!”
“沒有關係,就讓你二姐這樣再休息一陣就好了!”沈捷溫柔的撫摸了一下杏兒的頭髮,將她身上蓋著的那件外衣往上扯了扯,免得掉落地上。
柴安的眼眶一下就溼潤了:那件外衣,分明是男式的,而且沈捷此時只穿著一件單薄的中衣。那衣服,毫無疑問,正是二姐夫沈捷的。
“表弟,咱們出去,把床讓給姐姐姐夫睡吧!”淳王拉了拉有點發愣的柴安,率先下了床。
這個屋子,正是他和柴安的臥室,有兩個單人睡的床鋪。兩人一個臥室,是為了互相有個照應,以防在睡夢中被人一刀取了人頭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夠謹慎的話,或者早就被混入難民之中的那兩個皇家密探給絞殺了。
沈捷將杏兒抱了起來,輕手輕腳的放在了柴安的床上,體貼的為她蓋好被子。這才在她的身側躺下,用手懷抱著她的身子,以防她在睡夢中滾落地上。
話說,就在昨天傍晚,許悠然帶人火速趕回淺水灣。就在離淺水灣的房屋僅僅一里左右的地方,赫然發現了好幾個黑衣人,這些人正悄無聲色的向房屋的方向靠近。
此時,天已插黑,萬籟俱寂之中,許悠然甚至還聽到了一聲低低的命令:“皇后有令,遇到特殊情況,殺無赦,一個也不要留下!”
許悠然在心裡暗叫了一聲:糟糕,豹子崗的事情,看來是驚動了另外的一撥皇家密探了!
沐清風也察覺到了,兩人交頭接耳了一陣,就分別帶著一路人馬,同時像黑衣人發起了攻擊。黑衣人淬不及防,被人從背後偷襲,眨眼的功夫,就被幹掉了三人。
藉助著朦朧的月色,許悠然做出了準確的判斷:這夥黑衣人,大概有十來個人,領頭的黑衣人應該是神機營的人,武功跟他在伯仲之間。其餘六個黑衣人的武功,也不在沐清風之下。對方六個人,自己這一方三十人,也個個都是武功高手。
“大家沉住氣,敵人只餘下七人左右,一個都不要放走,全部殺無赦,不必手下留情!”許悠然一聲斷喝,又是一個飛躍,手起刀落,又幹掉了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首領糾纏了過來,許悠然在兩個貼身侍衛的協助下,一鼓作氣,十招之內,就砍傷了那首領的右胳膊。黑衣人首領手中的寶劍“咣噹”一聲就掉落在了地上,用左右捂著右手,臉色相當的痛苦。
他環顧四周,驚恐的發現,他的手下只剩下三人了。而且這三人,全部都受了重傷!
“許悠然,我是神機營的副首領,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我們這些人都死了的話,聖上就會有生命危險!連軟禁的生活,也沒法過下去了,皇后娘娘一定會要了他的命,讓太子登上大寶!”
黑衣人嘶聲大喊,企圖用這話來打動許悠然,然後趁許悠然猶豫之際逃出生天。日後,再帶著大批人馬過來,將許悠然和他身邊的這些人統統千刀萬剮,以洩心頭之恨!
可惜的是,他把寶給押錯了!如果是沈捷聽到這話,或許還會亂了心神,畢竟聖上是沈捷的師兄,又是一起長大的交情。可是,許悠然跟聖上,可沒有什麼太大的交情。相反,聖上也對許悠然諸多提防,諸多壓制。
就說他請辭逍遙侯一事吧,摺子遞上去,聖上壓根就沒有挽留,很痛快的就準了!這擱在誰身上,都不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