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長長的圍廊,轉角,來到一個雅緻的院落。沒有什麼牌匾,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是當雲千桐喚著那床上的老人為“父親”時,才明白,此人竟是太傅雲深。
“過來,孩子。”他只是這樣和藹的叫著我,雖然身體虛弱,可那眼卻仍炯炯有神。
我默默走過去。
“想不到……在老夫有生之年,還能見到……見到夜氏後人。”他抬起顫巍巍的手。不由自主,我跪在床邊。任他撫著我的發,我的臉。垂垂老矣,心都柔軟了起來。
“這個……”他指指枕下,雲千桐馬上從那拿出一個布包。“這是給你的。”
雙手接過,輕聲說道:“這是個美麗的故事嗎?”
“是的……聽起來很美麗。”雲深眼睛閉了起來。“我累了。”
不好再多問,轉身步出。
“孩子……”
停住。看向又睜眼的雲深。
“做你自己。”
震驚。
做你自己。沒有人能明白,我做我自己有多難。我只是融合在這個世界。卻忘了怎麼學做真正的自己。
“雲大人,你知道些什麼?”走在回來的路上,我淡淡地發問。
“先祖與影谷夜氏的糾葛,我並不知,只是那印章,是父親大人從小就給我看過的。凡雲府後人,見此印章,就必答應執此印鑑之人的任何要求。”他停住,面對我,認真的說著。“可是此遺訓,代代相傳,卻沒有出現此人。直到……”
暗自感嘆,原來,雲岑遠給了蘭奉君及其後人如此大的權利。
“那,明日我可去雲府祖墳?”
“當然可以。”他一臉恭敬。
快到大廳。
“雲府兩位公子現在何處?”狀似不經意問起。
“長子懷遠隨軒王出征西域,至於次子念遠,早已斷絕來往。”
“什麼?”我停住。
“念遠本是個乖巧聰慧的孩子,也稍有些名聲,只是長大後,竟不學無術,結交江湖朋友,搞的府裡烏煙瘴氣,屢教不改。”說著,他大嘆了口氣。
“他可會武功?”
“因他體弱,倒學了些強身健體的武功。”
“那現在……”我再追問。
“那逆子,不提也罷。”雲千桐卻不願多談。
雲念遠的武功,恐怕不止是強身健體吧!
入夜。
突然被驚醒。
“是誰?”感覺黑夜中有人。
“是我。”特有的酥媚的聲音,想忘也忘不了。
“窈娘。”我出聲。
“小晚,我們不該這樣的。”隱約,似是低泣。
“窈娘?”我站起,欲點燈。
輕風拂過。燈亮。人已不在。
呆坐良久。
“小姐,見你點燈了。”
轉頭,原來司夜來了。
“小姐,出什麼事了?”
“沒有。”淡淡否定。“查的怎麼樣了?”
他坐下,倒了杯水。“我懷疑,逐日公子並不是真的雲念遠。而真的雲念遠……”
“什麼?你的意思是,雲念遠已死?”
“雲念遠早已和雲千桐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