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了,你留在顧憐身邊,當心墨。”
蘇沽認真的說:“這個我曉得,無論如何,顧憐是我陳國的太子妃,我便是再昏庸也必定會護她周全。”
洛朔說,她死於絕望。
洛朔笑起來,道:“陳國的太子妃?那麼你提防墨的時候豈不是也要提防我?”
蘇沽並不回答,道:“洛朔,你從來沒想過你生前是什麼人嗎?對於生前的記憶,你還記得多少?”
“你知道我生前的事?”洛朔問。
從他有意識開始,他就一直以這樣的身份存在,他是水鬼洛朔,遇見旬翁,活在長生宮,作為人活著的記憶他都忘記了,他早忘記了活著是什麼滋味,現在他是鬼,即便是鬼,他也要做最頂端的那一個——王。
蘇沽皺眉,不解的問:“你死了,就從沒想過去查你生前的事嗎?比如你深愛過的人,又或者,你是怎麼死的。”
洛朔道:“這些東西還重要嗎?”
已經死了,生前的那些東西都已不重要。
蘇沽語噎,洛朔覺得不重要,那麼就真的不重要了吧,可是,他卻和那個人長得一模一樣,這只是巧合嗎……
“你見多識廣,如果有一天遇見一個叫蘇雋的鬼,你幫我問問他,可記得陳國藥仙傳人唐煙。”蘇沽笑嘻嘻的說。
唐煙……
洛朔冷冷的看著蘇沽,面無表情,這個名字,他從未聽過,陳國第一才女唐煙?他在陳國過了那麼久,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好。”洛朔說完,轉身走向門口,身影消失不見。
蘇沽看著面無表情消失不見的洛朔,他抓了抓頭皮,道:“真的不是蘇雋嗎?不可能聽見唐煙的名字還沒有反應啊……”
這時,門外的人趕過來,相爺踉蹌著跑進來,蘇沽慌忙跑出去,門外,墨身影一閃抓住他,躍上屋頂,迅速的掠走離開。
“我查過四周,並沒見到賊人入侵的痕跡,玉玲瓏房內也沒找到什麼線索,不像是有賊人入侵的樣子……或許,是相爺府內的人做的吧。”墨說。
蘇沽回眸看身後越來越遠的相爺府,想起死在梳妝鏡前的玉玲瓏,那樣剛烈的女子,她想要的是愛情,得不到就毀滅,只是,她毀滅的是自己。
洛朔說,她死於絕望。
玉玲瓏死得太冤了
蘇沽和墨回到客棧內,唐傲風抱著劍站在顧憐房門口,面無表情的聽明朗將蘇沽說的故事添油加醋的描繪一遍,面無表情的離開。
顧憐看一眼離開的唐傲風,撫掌道:“可惜了,如此佳人。”
明朗聽完憤憤不平,道:“那書生太可惡了,昨晚說得比唱戲的還要好聽,沒想到居然如此卑劣沒用,還不如蘇沽。”
蘇沽不滿了,道:“什麼叫還不如我?!別拿那個混蛋和本王比,本王可是陳國最專情的皇子。”
顧憐起身,走到窗前,冷風撲過來,她眼神不由暗下來。
玉玲瓏一心想求愛情,可是,這世上當真能找一個此生不換的男子的又有幾個,所謂愛情,因為得不到,所以顯得寶貴,因不可求,才顯得美好。
現實面前,能經得起風浪的感情又有多少。
正想著,唐傲風進來,捧著飛鴿道:“公主,有您的傳信。”
顧憐回神,從唐傲風手中取出紙條,只見上面用蠅頭小楷寫著四個字:拜聖女宮。
顧憐捏住紙條,這是從勾國來的飛書,她問白曦自己要怎麼樣才能控制龍吟琴,白曦的回話是讓她拜入聖女宮門下。
只有拜入聖女宮,她才可能強大,控制龍吟琴。
唐傲風道:“我去王宮取了文書,明日就可出城了,過不了多久,就可到陳國了。”
顧憐道:“好。”
這個地方,離開也好。
玉玲瓏自盡了,人們卻開始傳誦惋惜她,講,這樣好的一個女子,又這樣剛烈,寧可死也不會頂著屈辱活著。
相爺府一片素鎬,白髮人送黑髮人,為玉玲瓏裝殮屍體的人傳出話來,玉玲瓏身上的守宮砂完好無缺,相爺得知頓時癱倒在地,派人堅持玉玲瓏的屍首,檢查確定,玉玲瓏依舊是完璧之身。
齊國城內頓時一片譁然,有人說,玉玲瓏死得太冤了。
翌日清楚,顧憐和明朗坐在馬車內,明朗撐起下巴,嘆息一聲,道:“我想不明白,既然沒有被人侮辱,為何要自尋短見呢。”
流言也可以殺死人
顧憐淡淡的說:“她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