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投機的賭徒,喜歡冒險和機遇,不過須知機遇和風險是等同的,越是回報優厚越是要冒巨大的風險。看來這次,他不但會把所得到的全都輸出去,還會把老本和家人都輸光!
張德全的這個訊息讓連公公心中一動,馬上就想出對付蒲嘯原的辦法了。雖然蒲嘯原手中已沒了他的把柄,可這個事情傳出去終究會影響他的聲譽,萬一傳到四王爺那裡,只怕那位可不是好糊弄的,一定會嚴辦此事,所以他必需把蒲嘯原剷除掉才能安心!
幾天後,正臥病在床的蒲嘯原突然收到寧亦云的信,開啟看時嚇了他一跳。內容是他因為姻親贊善之事被牽連,已被撤職查辨。兩個兒子的功名被取消,他的夫人也身染重病……有一筆銀子想請蒲嘯原代為保管。不管怎樣,他能相信的人也只有蒲嘯原了!
而馨姐兒也給謹惜寫了封信,信中說她公公和丈夫都被都刑部抓了起來,她懷著七個月身孕和婆婆每日還得去大牢送飯,請謹惜一定要幫幫她,把手頭僅存的一點積蓄收下, 萬一抄家她倆就只能餓死了……謹惜這幾天心情也正不好,她看了信不由得皺起眉,來到父親寢處。蒲嘯原也剛剛看完信,正在深思。
他知道女兒此來必定是因為寧家的事情,只是沒想到朝廷風雲人突變,富貴不過是過眼雲煙。昨日還門庭若市,今天便成了階下囚!一時間倒惹得他有些恢心,覺得宦途險惡,連寧兄那樣八面機巧的人尚且如此,他這樣耿直狷介的又會怎樣呢?“謹兒看過信了?你覺得咱們應不應該幫幫寧家?”蒲嘯原不知從何時起,已經很信賴女兒了,有了事情都要跟她商量。
謹惜滿面陰霾,嚴肅地說:“父親,我們不能幫這個忙!”
因為她活了兩世,怎麼能不知道曾經發生的重大事件?只是這次事件她也被卷在其中,才更覺危險!皇上分明是想清除太子黨羽,意味分明的在警告太子收斂。如果這個時候去幫已經註定要覆滅的太子黨,那不是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嗎?所以她必須堅決的阻止父親幫寧亦云!
“您想,如今朝廷事情未明朗,寧家又遠在京中,您又只是一介七品小官,要如何幫他?我們不能參與到京城的鬥爭中去。尤其寧家如此待罪,萬一出事豈不把咱們牽連進來了嗎?”謹惜怕父親一時心軟,不忍心看著寧家受苦,所以極力勸阻。
蒲嘯原想了想,只好點頭答應……其實他心中也正不安,因為連公公的勢力和手段都太厲害,只在找到罪證之前,他不能再有任何越軌之舉,萬一被他發現會累及女兒的。
蒲嘯原當著女兒面親自給寧亦云寫了封信,委婉地拒絕了他的請求,然後封好交給鋪兵明日傳往京中。
幾天後,蒲嘯原的病體已經大愈了,因為急火攻心而暈厥對他還未有太多影響。
不過謹惜依然不願父親太多操勞,告訴外面六房書更,除非有重大事件,否則一律延緩。
謹惜親自給父親熬好藥,送進內室,卻看到他又起來翻看案卷,不由得故意生氣,搶過卷棕,說道:“父親身子還未大好又勞累,快上床休息去!有什麼事書更們會處理,又何必事必親躬呢?”
蒲嘯原淡淡一笑,說:“整日躺得骨頭都疼了,起來活動活動。”
“趁熱把藥喝了吧,等你大好了我也不管了!這幾日且忍耐一下吧。”謹惜把藥遞給蒲嘯原,他一口-口的喝了起來。。。。。。
這時,秋實突然衝了進來,面色如土,結結巴巴地說: “大人…不……不好了!東澤知府劉大人常人突然駕到!”
蒲嘯原不由得大吃一驚,最近並無巡文說東潭知府要到漁容來,怎麼突然到訪?難道有什麼大事?他忙起身叫秋實準備官服,出門迎接。
謹惜聽說也是一驚,心中卻泛起一絲不安,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蒲嘯原整衣剛迎到大門,東澤知府劉大人已率領帶甲兵丁趕到了縣衙門口。還沒等蒲嘯原大禮參拜,劉大人已冷著臉大聲喝道:“來人,把罪官蒲嘯原給我抓起來!”
兵丁們如虎狼一般撲上來把蒲嘯原按倒在地,而縣衙的眾人都懵了,不知出了何事。
蒲嘯原大聲呼道: “下官把了何罪?還請大人明言!為何進來就胡亂綁人?”
劉知府一拂衣袖,有了一聲,說:“還敢抵賴!你與罪臣寧亦云暗中交往,他把貪墨來的金銀都匯在你處,你就是他的窩主!現有京中刑部截獲的信件為證,你還敢抵賴嗎?”
“劉大人,下官冤枉!”蒲嘯原急忙辯解道:“我與寧亦云雖為同窗,可從未在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