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手中奪走所重視人了,單就自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先是爸爸媽媽,然後是莉莉,接著輪到了阿瑟……在那之後呢?會是我孩子們嗎?還是我朋友們?……我甚至不得不多想,是不是隻要待在我身邊人就會遭遇災禍?
“媽媽……”塔塔小聲地在我耳邊叫我,我睜大了眼睛有些茫然地望了望周圍,發現我家人和好友們幾乎到齊了,只除了一個人,一個平時在這樣情況下待地方離我最近那個男人。他會抱著我,安慰我,親吻我,他不會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任由我被某種可以稱之為絕望情緒包圍,即便是薇薇安徹夜陪伴都沒有他一句話來得有用。我為什麼直到現在才發現他到底對我意味著什麼?難道人只有在失去了之後才會懂得珍惜嗎?
我再次狠命地眨了眨眼皮,又將病床四周那群將我圍得死死人打量了一番,直瞪得他們不自覺地移開了實現,挪開了腳步。我這才開始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下自己身體,隨手將輸液瓶還掛在床頭架子上正紮在我右手上輸液針頭拔掉。看著瞬間恢復針孔所造成傷口,我臉色不由自主地冷了下來,身體似乎再度失去了控制權一樣開口,不留絲毫情面地逼迫他們:“將你們所知道都告訴我!”
並沒有顧及薇薇安、慕飛和傑克還站在我床邊,哈利和塔塔略有些凌亂地對我講述了前天晚上在魁地奇世界盃之夜那場恐怖騷亂。
一群做食死徒裝扮帶著假面具披著黑斗篷人衝進了宿營地,他們將營地管理員一家漂浮在半空中肆意侮辱,他們路過地方,帳篷都燃燒起來了。人們在驚慌地四散逃跑,他們也從睡夢中驚醒,不得不離開溫暖被窩開始隨著人群狂奔。
阿瑟原本帶著哈利和塔塔與韋斯萊兄弟們一起往林子裡去,這樣至少可以避開那些胡亂發射咒語。小天狼星和韋斯萊先生則衝向了那群製造騷亂者,用戰鬥來拖延他們行進,希望能夠給阿瑟他們足夠時間逃到安全地方。
但是對方人確實是太多了,而魔法部人手組織效率普遍偏低,直到阿瑟帶著幾個孩子都跑到了林子邊緣上時候,除了小天狼星和韋斯萊先生就沒有別人在想辦法抵擋那些瘋狂面具人們。就在阿瑟他們即將衝進林地時候,一個沒有被小天狼星和韋斯萊先生擋住敵人遠遠地朝塔塔那裡發射出一道顏色詭異魔咒,而阿瑟也只是本能地撲過去用身體護住了我們孩子,就像當初在車禍那一瞬間,媽媽對我做一樣。
這個魔咒並沒有讓阿瑟致命,但這一樣是種典型黑魔法,它撕裂了阿瑟被咒語光芒擦過右背部,一道道猙獰可怖裂口像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地覆蓋在那裡並不斷擴散著,黑色粘液從那些裂口處流出來漸漸成形,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地揮舞著類似章魚觸角一樣柔軟肢條。孩子們都被嚇壞了,好在哈利和塔塔受過我訓練,七手八腳地把阿瑟架在他們相對瘦弱肩膀上拖進了林地。
阿瑟這個時候已經是有些昏沉,但是身邊孩子們並沒有其他成年人可以保護他們,所以他只能勉強地支撐著一絲神智希望能夠等到小天狼星或者韋斯萊先生能夠趕在他失去意識之前找到他們。幾個孩子將阿瑟待到了林地中間小空地邊上,哈利和塔塔為阿瑟清出了一塊稍微乾燥一些地面讓他扒在那裡。他們開始嘗試處理阿瑟背上傷口,可是哈利魔法和塔塔急救術等等都對這樣情況完全沒有用處。在逃跑時和他們撞在一起德拉克甚至動用了他自己隨身攜帶一些急救藥水,這對於對普通人一直都算不上友好馬爾福而言實在可以說是一件讓人驚訝事,但那些藥水只能減緩魔咒造成傷口擴散速度,並不能讓魔咒造成恐怖效果消減哪怕一點。
正在一群孩子茫然不知所措時候,他們旁邊那一塊小空地上突然冒出了一個怪異標記。那是一個碩大無比骷髏,由無數碧綠色星星般東西組成,一條粗壯巨蟒從骷髏嘴巴里冒出來,就像是一根舌頭。這個讓人感到不寒而慄東西在出現之後越升越高,一團綠瑩瑩煙霧發出詭異耀眼光芒,在漆黑夜空背景襯托下,就像一個懸掛在半空中霓虹燈。
接連著下一秒鐘,無數個穿著斗篷巫師從天而降,各種各樣眼花繚亂咒語在空地上飛舞著,他們完全不理會孩子們驚叫,只一味地發射那些可能會要人命東西。哈利拼命地連續施展保護性咒語,可它們還沒有維持多久就被亂飛魔咒破碎了。空隙之間,阿瑟原本虛脫到極點身子也在保護幾個孩子時候接連被幾個咒語擊中。
直到韋斯萊先生髮現了他們,那些如同漫天大網一般咒語才堪堪止住,四周方才攻擊他們巫師如臨大敵一般小心翼翼地圍住他們。然後就是當場審訊,完全不理會阿瑟傷勢和孩子們憤怒,而阿瑟在完全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