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的話,非常感謝你提供的資訊,那些人已經被控制起來了。”金斯萊的聲音很沉穩,我隱隱約約察覺到他口中所說的那些人就是剛才從這裡離去那群食死徒。
西弗勒斯聞言點了點頭,再沒說一句話,非常合作地讓這些巫師警察拿走了他的魔杖。金斯萊示意其餘的人帶著西弗勒斯和那個女人的屍體先行離開,然後他和剛剛保護了我的海斯佳來到了我的面前。
他們問了我幾個問題,我則按照西弗勒斯殺死了那個食死徒女人的暗示編造了一個故事。故事裡我只是一個偶爾路過的普通人,因為最近心情不佳而無意中走到了這裡,然後就看到一大群黑衣人從天而降。那些黑衣人看起來很像恐怖分子,他們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大部分人都憑空消失了,只留下剛才的一男一女。其中那個女人想要殺死我,另外的那個男人保護了我並擱到了那個女人,之後金斯萊他們就來了。
我原本以為金斯萊不會完全相信我說的話,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經驗老到的BI探員,整個人都充滿了對事物無限質疑的態度。結果當然還是讓我滿意的,他對我說的話完全沒有任何的懷疑,我想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只說出了部分的事實,而餘下的空白則是聽起來合情合理的填充。這個是契約者們天生就具有的能力,即使我現在已經能夠擁有人類的感情,我也依舊有著這樣的能力。其實潘多拉的資料裡至少說對了一件事,契約者都是天生的騙子。
交談之間,金斯萊偷偷地將魔杖對準了我。我目光一暗,不知道到底是應該立刻殺了面前這兩個人,還是自己迅速地逃走。之後,我權衡再三,慢慢放鬆下瞬間戒備起來的身體,準備憑著這具身體對魔咒的抵禦能力來賭上一把。
魔咒在金斯萊宣佈與我談話完畢的時候衝了過來,我幾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沒有讓自己的身體動上一動。金斯萊和海斯佳很快就在我面前消失了,他們甚至沒有檢查一下那個咒語在我的身上到底有沒有發揮作用。
我在原地站了近五分鐘,細細地感受著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然後我發現那個咒語確確實實對我沒有產生任何的影響。如果我是金斯萊的話,我大概會直接下手殺死這個旁觀了不應該知道的事情的普通人,這是曾經的組織下達的硬性規定。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金斯萊並沒有對我下殺手,因為我沒有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殺氣,否則我也不會任由他的魔咒沾到我的身上。
確定身體沒有問題之後,我在整個倫敦兜兜轉轉了近三圈確保自己沒有被跟蹤後這才回到家中。
有些疲憊地躺倒在起居室的沙發上,我讓剛剛哄著小哈利睡下的看護給我泡了一壺濃茶。看護艾拉是個年紀比我大上幾歲的女人,人品很好,雖然我們只是請她來照顧小哈利,她有空的時候也會幫我們做一些簡單的家務。
“需要我給萊維斯先生打個電話嗎?你看起來很不好,夫人。”此時,艾拉正一臉擔憂地望著我,她知道我和阿瑟的工作是什麼,她可能以為我最近忙著的研究比較辛苦。
我喝了兩口茶,緩和了一下緊繃到僵硬的神經,然後點了點頭,艾拉立刻出去打電話了。我將身體深深地嵌進了沙發裡,心思也不知道轉到了哪個地方去了,但是有一點是很明確的,這是我回來之後不停地在思考的問題。
小哈利我是一定會照顧的,即使我討厭巫師,小哈利也是莉莉的兒子,我的外甥。而且最重要的是,小哈利可以為莉莉報仇。我在這次與巫師的暴力機關的直面接觸中瞭解到了一點,巫師可以允許他們自己透過自衛或者是救助他人的理由來殺人,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巫師被普通人類殺死,至少西弗勒斯殺了那個女性食死徒的最大目的就是為了替我掩飾,雖然我並不瞭解他為什麼要這樣幫助我。
所以,莉莉的仇必須要由同樣身為巫師的小哈利來報,而且他可以名正言順地用保護整個巫師界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這些完全不會影響到他的名譽,甚至還會為他帶來無數的榮耀。但是,達到這些目的的過程都是很危險的,這些危險還多多少少會威脅到他的生命,我正是在為此而猶豫著。
作為一個母親,她們一般都不會願意讓自己的孩子身處危險之中,莉莉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了小哈利的存活,我想她更願意看到的是小哈利開心快樂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而不是出生入死身陷險地為她報仇。我同樣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外甥就這樣一生都活在痛苦和仇恨之中,除了報仇和死亡以外什麼都沒有留下。
正當我糾結著到底該怎麼辦的時候,阿瑟推開了起居室的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