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看著她,連連稱讚:“你現在的美,勝在氣質。”
安小夏大笑:“我們現在淪落到互相臭美的地步了啊。”
☆、大結局7
一個月後,安小夏的煙雨杏花坊開業。這個店名,還是取自那首詩句:小樓一夜聽春雨,明照深巷賣杏花。
薇薇和小衛都來助興,她穿了一件菸灰色的羊毛開衫,下面是一條短裙。頭髮蓬鬆挽起,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優雅。
上午十點,她不時招呼來往的客人。
很多人對小店裡的插瓶很感興趣。安小夏站在花叢中,向客人娓娓講述。
正在這時候,所有的聲音都驟然靜了下來。
安小夏詫異,不由自主地回頭。
這一回頭,頓時呆住。
門口站著的,正是宮宵吟。
他穿著一套菸灰色的西裝,和她衣服的顏色完全一樣。
他站在那裡,冷峻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一雙如墨的眸子,幽深似湖,可那清晰的眼神,彷彿能穿透人的心扉。一張臉,依舊英氣逼人。但和從前相比,多了一份滄桑。他站在那裡,不說一句話,但可以讓人感覺到他那強大的氣場。他的姿態,讓人忍不住抬頭仰視。
所有的人,都定定地看著他。
安小夏看到他,眼睛突然變得酸澀。
兩個人就這樣對望著,好像經歷了千年輪迴後的再次相逢。
雲朵掩嘴輕笑。
她輕輕推了一把安小夏,低聲說:“你怎麼不招呼一下?”
安小夏醒悟,露出一個和從前一樣沒心沒肺的笑:“你怎麼來了?”
聽了這種好像不歡迎的口氣,雲朵暈了。
宮宵吟輕輕走過來,深情地看著她,溫柔地說:“我等了你三年,可你沒有和我聯絡。你回來了,我又等了你一個月,你依然沒有給我聯絡。我忍不住就過來了。”
安小夏看著那張溫潤如玉的臉,她半晌無語。原以為面對一切事情會風輕雲淡,可沒有想到,看到這雙幽深的眼睛,她會如此激動。
他把手伸到了她面前,他的眼中,滿含期待。
這雙眼眸,帶著穿越歲月的風霜,彷彿面對著千百年再續的前緣。
安小夏沒有絲毫猶豫,把手遞了過去。
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執子之手與之偕老。
只有在經歷過大波打折之後,才會真正體會到這份厚重。
塵歸塵,土歸土,那種感覺,彷彿回到了最初。她站在那裡,滿臉倔強。而他站在那裡,風姿逼人,但再沒了從前的暴戾。
他們眼中的痴纏,讓周圍的人都為之動容。
宮宵吟拉著安小夏的手,走到嚴鳳雲面前,用滿是溫情的聲音說:“媽媽,我請您允許我帶走小夏。”
連稱呼都直接改變。
嚴鳳雲含著淚,連連點頭。
“好,媽媽希望你們能白頭到老。”
在老一輩人眼中,能夠白頭偕老,就是最美好的愛情。
宮宵吟深深一彎腰,滿懷深情地說:“謝謝媽媽。”
他回過頭,溫柔的地看著安小夏,波光瀲灩。
雲朵笑了一下,把一大束玫瑰塞到宮宵吟手中。宮宵吟何等聰明,自然知道她的意思。
“那我就借花獻佛了。”
他緩緩地轉身,面對著安小夏,輕聲說:“小夏,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想知道為什麼。”
“我被兩個故事深深地打動,所以,一刻都不想再等待。”
“可我不知道,你的故事能不能打動我?”
“三毛和荷西之間隔了六年、一場大雪、千萬座城和一片沙漠。
六年後,三毛重回馬德里。
荷西在背後緊緊抱她,三毛問他:“現在,如果我跟你說我要嫁給你,是不是太晚了?”
荷西滿眼淚水望著她:“一點也不晚。”
小夏,這是我第一次為別人的愛情流淚。
張國榮對梅豔芳說過,等我們到40歲,你未嫁,我未娶,我們就在一起。可是後來,他在03年4月1日墜樓殞身,她在同年12月30日肺功能衰竭病逝。
那年,她剛好40歲。
這是我第二次為別人的愛情流淚。
這麼多年過去了,不是我忘不了你,而是我還想等你。
我今年四十歲了,我害怕有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