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根本沒發現任何不妥之處,不問不說兩人一前一後挺有默契得又繼續走著。
三月桃花香,柳暗飛絮,白府院落景色一向不錯,值得人細細留瀏,可惜春日現下根本沒有時間。
經過一座落苑,在一扇圓月形的拱門前白管家止步向她掃了一眼示意她先進去。
看來這白剎對春日是不太耐煩了,連對她開口說句話都覺著是種浪費。
春日一進去就被眼前那白花花梨樹一片迷亂了雙眼,那白色,白得朦朧,白得素潔淡雅,多麼像漫天的大雪落在空中,春風送動,漫天飛舞。
春日失神地看著眼前的景像,一瞬間眼前突然閃過些什麼,卻怎麼也抓不住,但是卻覺得異常熟悉。
“春日!發什麼愣快跟上來。”白管家走了幾步回頭發現她還在原地不動,厲聲喚道。
春日一怔,回過神,趕緊跟上去,心下一片迷惑不解,剛剛腦海裡浮現出來的東西是什麼?
漸漸走進梨園深處,無聲飄溢的香氣極淡卻無處不在,纏繞在鼻尖。
“阿啾!”揉了揉鼻子,春日覺著自已真是個從骨子裡都是個庸俗之人,如此優美的景色她卻發現她對梨花的花粉有些輕微的過敏。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在雪白色漫天飛舞中,春日與白剎一前一後繼續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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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深入一刻種左右,他們停下來了。
因為“終於”到了。
此時這是他們倆人都很有默契地側臉呼氣,暗自慶幸目地終於到了。
怎麼感覺就是一路的相互折磨。
春日伸手拂掉鼻尖上的花瓣,四下巡視著,梨院砌落了一地雪。景緻相似,梨花照舊,人數兩人依舊,不知道這白管家怎麼知道是這裡了?可以說是連個標誌性的建築都沒有。
當然除了一些像是剛挖好的坑,春日疑狐道:這是要再種些梨花樹嗎?
不過白府的主人就在這裡,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是冷酷型,溫柔型,暴躁型,斯文還是粗獷呢?老人、中年、少年?總覺得越想疑問就越多,但是呢,總得來說不管這主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都已經沒有得選擇了,有時候真覺得悲哀。需要錢的人只有一種選擇就是無論如何都得努力賺錢。
人生啊 ̄人生,就是生下來就得活下去。
在心裡轉了一圈明白現下有必需要面對的問題:“白管家,請問東家人在哪呢?”春日面帶微笑如三月的春風,心中所想並末絲毫流露出,其實更想問你確定人就在這裡嗎?
“嗯!”白管家惜語如金地發了一個音就冷冷地注視著前方一棵梨樹。
“注意點!”對她懶散的態度不滿,白剎隨手一揮激起一股氣流揚起飄落的花瓣撲向春日的臉。
春日雨霧般朦朧的雙眸閃過一絲危險,最終眼波微轉還是想到什麼隱忍下來,對於沒有危險氣息的攻擊她斂下雙眸輕易避開差點撲來滿臉的花瓣。
“我不會隨意開口,白管家儘可放心。”春日能感受到他的用心,即使相處甚短卻也瞭解道他是臉冷心熱的人,倒不妨順他的意讓其安心。
“別忘了你是我挑選進來的,出了什麼事我也脫不了責任。你最好不要出什麼差錯,否則任何人也保不了你!”白管家陰著臉冷聲訓斥著,對於春日淡雅閒瑕的模樣氣不打一出來,真是沒有緊張感的人。
“那,白……”
“閉嘴,跟上來。”
“……是。”春日輕笑依言低頭噤聲跟著他。
沒幾步就聽到白管家朝著前方一處低頭行禮:“主人,人已帶到了”。
春日不管是以前或現在都不曾特意學過任何行禮,因此僅看一眼白管家,便依葫蘆畫瓢,想了想白剎不斷的警告,倒也沒有“大膽”直視據說就在前方的主子。
等了半晌,沒有人應聲。站在白剎身後的春日不由得思索著,還沒聽說這主子是個啞巴?她猶豫片刻便悄然抬眸。
只見不遠處一位白衣如月輝照人的男子,他披散著一頭順直烏黑的長髮背對著他們毫無形象地蹲在梨樹下單手持著一個……飯勺?呃,也許是類似的工具正在地上挖……土?!仔細再瞧瞧確實是這個動作。
春日覺得這男子的動作挺熟練的,一個半徑半米大小的坑不一會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