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突,從來沒被這麼忽視得這麼窩囊的白剎,眸中倏地燃起熊熊熊大火:“你以為你小子是誰啊,主子也就算了,你也竟敢無視本大爺!”
原來對於白衣梨花的忽視他也不是無動於衷的啊?春日暗笑。
白剎氣惱地上前一把拎住她的衣襟,趁春日還沒反應過來,提起她迅速貼近,此時的兩張臉只能用近在咫尺來形容,一不小心就可能發生意外事件,他氣勢洶洶地吼道“給我老老實實看清楚本大爺的臉,然後至少說出千字以上的讚美詞,知道嗎?”
一雙如火焰般灼灼閃亮的漆黑雙瞳,強迫性撞進春日的全部視線。
春日睜大眼睛微有些呆滯地看著他,雖然還不搞在太懂狀況,但從白剎鼻翼中噴出的火焰渣子還是灼熱了她的臉頰,伸出一隻手想要遮擋一下,卻被白剎識破反手扣在身後。這樣一來他們的身體就貼得更近了,春日更是明顯感受到白剎那溫熱身軀下心臟跳動的節奏。
春日心中湧上無限悲嘆,她可沒有綁什麼布條在胸上,即使這樣都沒有被發現是女孩子,只能說明她的身材基本上就只能與男生靠齊嗎?
還有現在的狀況到底是怎麼樣?這一男一女這種情形還有可能說明點曖昧感,一男一男……
“白,白管家你能不能放我下來啊,有話好好說。”春日尷尬地笑笑,視線卻拐著彎向上移,不與他四目相對。
“你沒聽懂我說的話嗎?”白剎雙眼微眯成線,語氣危險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臭小子,又給我移開視線了!�
“可是,你不覺得這有點表達上的難度嗎?一千字的讚美語以我的文學造詣可能需要點時間要不,你先放我下來咱們再討論好不好?”這麼提著脖子感覺有點難受。
“不要,就這樣說!”想都不想就駁回,外加一計狠狠瞪眼。
“可是,可是……”她還想努力爭取一下
“可是什麼?這樣說有什麼不好!”他直接一棒打死。
“可是這種姿勢我會很害羞啊 ̄”春日咬咬牙,終於對上他澄澈耀目的雙眼一口氣說完。
“你……”白剎呆呆地凝視著春日漲紅的臉頰,想起她剛剛說的話,紅意一點一點慢慢爬上他的臉,然後像是燙手山芋似地甩開春日,大聲吼道:“你有病啊,一個男的竟然說出這種話,惡不噁心啊?”
一不留神被推得踉蹌幾步的春日,心中大呼冤枉,她根本就不是男的,害羞有什麼好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的。
站穩腳步,春日輕眨彎眸,這才抬頭看向白剎。
俊眉修眼,顧盼神飛,看見他微微揚起的清癯秀逸的臉,生氣而張揚,現在卻意外地滿臉通紅,就如他給她印象裡火焰般的顏色,她笑了,笑顏清澈似水:“原來,你長得這麼好看啊。”
春日突然坦言的讚美,讓白剎一徵,忽而熱度如大火燎原之勢襲捲全身,他瞪眼指著春日,惱羞成怒地罵道:“不准你說我好看,被一個男的說成好看,我一點都不高興,還有不准你再說,聽到沒有?”
蓬春蓮閣
斜倚亭邊美人靠小坐,天光雲影水間,錦鯉遨遊,荷蓮輕蕩。
白衣梨花,不對是白峁月披散一頭柔亮的長髮,依舊是白衣錦緞著身,靜靜地依在楠木紫金躺椅上,面無表情地遙遙望著窗外。
春日至從簽訂侍從契約後到蓬春蓮閣已有半月,現在居住的蓬春蓮閣是座立在白府正中央的位置,四面環水,完全是架立在水面上的一座水閣樓,只有一條硃紅色橋樑橫跨作為連線對岸,水波粼粼之上盛開的紅蓮亭亭淨植,更顯得纖麗而雅潔。
春日每日見得最多的就是白峁月發呆,也許應該稱作是靜思,不管哪種說法意思都是一樣,他是足不出戶的典形人物,有時離開最遠的距離可能也就限於整個白府內部。他也不喜開口說話,基本上一天難聽到他開一次口,但是時間觀念很強每天都是很規矩的定時定候起床,用餐,沐浴,就寢,其餘時間大多不言不語,徹頭徹尾地做到無視她。
而春日也不是個好動多言的人,對於白峁月的行為做風也很快就適應,他不說話,她就陪著神思恍惚,他發呆靜思,她就詢問是否可以借書集來看,沒回應那就是預設了於就借來一本古典故事集來看,所以他們倆人相處得十分良好,與其說他們是主子和侍從,更像是同處一室的陌生人,白峁月從不管她,春日甚至覺得這種日子很舒心自在。剛開始春日會想別的侍從也是這麼與他相處的嗎?
“譁 ̄”驟然不及一陣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