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斷崖去。
春日知道自己已經是在劫難逃了,但她卻沒有看那冷笑連連的風罡一眼,只是目光微晃,看向雪緋色。
此時她面如風中殘燭,眼神清澈而遼遠,臉上帶著平和的笑容道:“雪院長,我猜前世我們一定情侶,或許不是你拋棄了我,便是我拋棄了你,因為沒有在一起於是今世便變成仇人,不然每次遇見你都沒發現好事呢,希望下一世我們只當陌生人便好……”
她緩緩閉上眼,卻沒看見雪緋色驟然突變的臉色,他一臉震驚地看著春日青衫翻飛,然後在空中徒然掉落,此時,他想都沒想便縱身要要將他救回,而風罡一見卻急急拉住雪緋色,沉聲道:“紅主,他不能留!”
雪緋色眯眼帶著絕對寒冰似箭的雙眸,反手一掌,便沒有絲毫留情地將他打落在春日先前躲藏的地方。風罡內臟受創,一口氣接不上來便倒地不起。
而雪緋色惶恐回頭,只見雲煙藹藹,霧意深處,似有一個青影淺笑的影子,繡衣如竹,身周寒煙淡淡,有如輕紗籠體,漸行漸遠。
雪緋色伸手白皙勝雪的手似要握住那道身影,卻只緊緊地抓住了一抹空氣。他面上陰黯重重,沒有半絲表情,只是用著不甚清楚的聲音說道:為什麼是你……還是應該說果然是你……春日……
另一面北淵於天冷峻的臉一片寂然,突然一陣莫名的心神不寧。他走出議事的祥合殿前,突然停住腳步,眼神淡淡地盯著前方的空氣,輕啟雙唇道:“三月已快到了吧。”
澹臺桀驁眉梢一動,側著看了北淵於天背面一眼,便燦然一笑:“對啊,小師弟馬上就要出關了。”
桃夭雙頰暈紅,低著頭想道:是啊,已經兩個月零十十天了,春日還有十天便能出關了。
每個人心思不同卻也想著同一人,但這時雙胞胎急促的腳步傳來,遠遠就聽見他們的聲音:“師傅,不好了,九夷塔被毀,七師弟不知所蹤!”
所有人聞言一震,北淵於天黑金的瞳孔一縮,突然想到什麼臉色更是冷然得尤如千年寒冰,沒有任何語言,他紫袖一展哪大鵬展翅並末御劍便瞬間從眾人眼中消失。
其它四人相視一眼便也分頭離去。
北淵於天抿著雙唇,仿若一道紫光直奔雲鳶剎閣,只須片刻他便神色不明地立在寒譚邊,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泛著寒意,黑金色的深遂眼眸一動不動地看著水面浮動著的點點腥紅。
突地,他瞳孔一凝,不作多想,便縱身躍進水中,他如春日先前的足跡一般,一路遊走,最後穿過石洞在另一水面破水而去。
他無視渾身的水跡,一向冷漠的眼神有著狂色,他站在草地看著明顯打鬥過的地方,看著地面上的血跡,沿著血跡走到崖邊,看向那深不見底的深淵底。最後,當他看到一塊眼熟的玉佩,頓時整個人仿若雷掣,他瞠大瞳孔拾起那染血的四靈玉,怔然不語,像一座恆久不動的雕塑般。
直到聲後響起一道磁性中帶著軟糯的聲音響起,這才將他失魂的神智驚醒。
“師傅,我將春日帶到你身邊,現在……她人呢?”
是一名年輕男子的聲音,此時他的語氣無波無瀾,平靜得就像天池的寒潭。
北淵於天黑金沾染著深淵的黑暗,雙瞳像是經歷了千萬年便疲倦般看向身後,那一身如春日同樣青衫偏然瀟灑的青鳳然,青鳳然也面無表情用著黑幽的雙眸注視著他。
許久,北淵於天才沙啞著聲音,一字一句道:“我……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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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不要哭
苑城幼兒園
冬至已到,昨晚一場鵝毛大雪讓苑城染上一層無力的蒼白,鉛色的上空充滿著灰暗與骯髒,壓抑。
在後院中一個身穿蕾絲花邊,頭戴蝴蝶結的小女孩坐在鞦韆上,大約五、六歲,她不知寒冷揚著不知憂愁的微笑,一下又一下地蕩著。
在她的前方有幾個小朋友在打著雪杖,些許是累了也許是冷了,他們停下來視線若有視無地瞄著鞦韆上的小女孩,埋頭低語著。
“她是昨天插進來的?”
“嗯,聽說老師們說她的父母很有錢,卻讓她跟叔叔一起住,不知道是為什麼?”
“不知道,她很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笑。”
“真的哎,她媽媽爸爸都不要她了還笑什麼?”
“明明應該難過卻還在笑,真是噁心!”
他們的聲音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