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沒有理他,讀完一本便又取下一本繼續翻閱著。
“你……”見她不理他,宇文澤氣極一把想抽掉她手中的書卻被春日一眼盯住便如冰凍的雕塑不能動彈。
那一眼讓他覺得自已動手的話便會被解剖,然後切成支離破碎的肉沬,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眼神,像是戰場撕殺浴血歸來的將軍所擁有的目光,那麼攝人。
春日翻了幾本便知道第一層所安放的書籍已沒有她能借鑑的必要,放下手中書便轉身,一抬頭就看見僵住的宇文澤,不由得關心道:“二師兄,你怎麼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做過什麼,一專注著一件事便能自然而然流露本性。
宇文澤雙瞳一縮,看清春日清潤似月桂的臉帶著微笑看著他,儼如關係親密的真正師兄弟。
他陰眯起雙眸,一把揮開春日靠近的身體,怒聲道:“別靠近我,真是噁心的人!”
噁心?春日一怔眨了眨眼似反應不過來,半晌春日揚起的嘴角有些不穩地卸了下來,斂下雙睫,頓了下很快嘴角再次勾起清恍如月的笑容,卻不知讓人看了卻只覺苦澀。
宇文澤一愣,不知為什麼有點後悔脫口而出的話
春日笑容不變,便霧意漸濃的雙眸卻微涼,她淡聲道:“既然如此,二師兄便離開,免得春日這噁心的人噁心到你。”
宇文澤原本稍有點不忍的心頓時氣結,嘴唇抿了半天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最後拂手走進一間房間砰地關上門。
春日看著再次安靜的室內,那空無一人的房間,靜立了半晌,微涼的指尖慢慢地摸上小巧的臉,然後失神地看著地面,耳朵還能聽到有人說著。
“走開,你真是噁心的人,明明應該難過你卻在笑,真像個瘋子!”
沒錯,她就是個瘋子!春日撫額低聲笑起來,房內的宇文澤聽後卻皺起眉,嘴角抿住久久不曾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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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末廢啊!
春日推開一間密室,細一打量並見有何特別,只是室內中間地段一個四環四繞銘著上古文字的陣法讓她關注了一會兒,這是聚靈陣法,在此陣法中修練的人簡直就是事伴功倍。專心修練起傲世驚天訣,宇文澤已經找上門,她必須儘快提升實力,現在只有穩住一時是一時。
氣脈沉靜,直達氣海,拋卻萬念,靜聽氣息之出入,將體內的內力沿著印堂穴為上丹田,兩乳之間的膻中穴為中丹田,臍下一寸三分處為下丹田處來回遊走,便感到四面八方傳來的天地之氣緩緩匯進她的體力填進她的經脈之中,那如小溪的脈絡起漲起大,漸漸如河流般成長著,這時春日神識初成,耳清目明,天地之間一瞬間便得清晰起來,那花瓣上的露珠,那綠幽的樹葉上的毛蟲,一草一木都有不同看法。
春日重複來回執行傲世驚天訣心法,感到充實的內力才睜開眼,看向幾米高的窗臺,恍然已經過了一日,日落西山,萬物寂靜。
但她卻覺精神奕奕,心情也輕鬆自在了。
推開門她步出才看見宇文澤也正巧出來,兩人一時四目相對,默然無語。
最後還是春日先開口,她微笑道:“二師兄怎麼還不歇著?”
春日看他陰著臉,一雙在夜裡顯得綠幽光的雙瞳盯著春日,諷道:“你還不是沒有歇著?”
春日暗地裡翻個白眼,這人半夜不睡是專門找她吵架的嗎?
“是啊,多謝二師兄關心,春日也覺得是時候睡了。”春日假意打了個哈欠,轉身就打算離開,卻聽見宇文澤在背後喊道:“等一下。”
春日挑眉眼中閃過疑惑,轉過身來卻雙目溫潤耐心地問道:“二師兄還有事?”
這一回頭,倒讓春日微怔了一下,只見燭光下他掩下雙睫,竟異常纖長如潑墨般誘人,這是第一次春日認真打量他,竟不知原來這二師兄也是美麗,他的美更偏像女性,只因他那雙總是毒蛇陰森森的雙暗影響,所有人第一時間便被他眼中的寒意所懾難敢再看他,因此忽略他的長像。
在暗淡的燭光中,春日一時竟恍了神。
宇文澤叫住她後便怔住了,也不道到底要說些什麼。
猶豫半晌一抬頭便見春日雙目定定地看向他,他疑惑片刻便心生怒意卻不知為何卻先臉紅一步。
“你看什麼!”他的怒喊驚醒了春日。
她眨眨睫毛,依舊含笑道:“二師兄如果沒事那春日先離開了。”
宇文澤有點愣神春日瞬間若無事的態度,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