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就要去那裡的,走吧,我們一起去?”
春日回頭看了看,又猶豫了半晌才道:“那謝謝鄭大哥了。”
“小事,快走吧,我們提前去佔一個好位置。”說完鄭天奇步伐急促起來,認真走路,竟讓春日一時之間插不進話。
沒走多久,春日站在國色天香院門口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她曾以為這男子鉅款必要是去妓院竊香暖玉,或是準備贖哪位落難佳人,沒錯她是猜到了開頭,只是要忽略一些重要組成成份,首先他是去竊香暖玉,只是不是去妓院而是去小倌館,也不是去贖哪位落難佳人,而是去拍賣哪位落難公子的初夜!
站在門口春日覺得自己似乎有點近退維谷的感覺,原本在街上看到他拿著大筆的錢財便猜測著他的身份,在見到他腰間懸掛的玄金水字腰派,心中便有了計較,便有意引起他的注意然後稍一探測出他的姓名,便確定這位鄭天奇就是騏國派來邊境駐守的鄭為國將軍的獨子鄭天奇。
如今各國之間相處緊張,春日有意想從他套上關係探聽各國的訊息,卻沒想到落得如今的局面。
看春日一副稚嫩的童子雞模樣,鄭天奇略顯粗礦的臉閃過一絲擔憂,就他這身板還不到他肩高,就怕等一下進去不是嫖而是被嫖的份,想了想他道:“小兄弟,等一下你不要亂跑,跟在鄭大哥身邊看看熱鬧就好,等我將月公子拍下後,我們就離開。”
春日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說,一時之間有點不明白看起來這麼正經的一個人為什麼會來小倌館,聽他話中意思像是不過夜便走,難道這件事另有隱情?
春日望著門篇上寫著國色天香妖嬈大字,笑得隨風吹拂,暖回大地。她道:“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鄭大哥,我們進去吧。”春日先一步踏入而鄭天奇也疾步追上,笑容中有三分敬佩地問道:“小兄弟,想不到你年紀輕勸竟然還會做詩。”
在麓江大陸重武但並非輕文,擁有出口成章的學生也是那些只為武刀弄劍的粗人們羨慕的一件事,一般普通人家根本無法供應孩子讀書學字,粗略地在武館中學點雜功便滿足了,而那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少爺則大多數進入名門正派以正統的方式學習武藝,但基本上沒有專門請人來教文學方面的知識,所以就算是大多數貴公子也只是認識些文字,但並非能稱之為有學問的人。
是以鄭天奇對春日出口成詩帶有一絲尊敬,他對文采要求不高,因為實在也無對比的物件是以春日在他心目中不自不覺也上升了一個臺階,當然春日並不知道這些,她沒想到自己偶然念出的隨口詩,竟結下如此的果,現在的只覺得鄭天奇突如其來的恭維有種言過其實。
其實通常這個時辰國色天香樓並末正式營業,但由於今天晚上特殊些,要接待的客人比平時來往的要多些,於是便早早開門迎客,只可惜過慣我早送晚迎的生活大多數時差沒調整過來,就像門口站著兩名東倒西歪的護院,看起來精神不振,連春日與鄭天奇兩人已經進去了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一踏進去,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薰香味,雖說不上烏煙瘴氣,但空氣中混雜著胭脂味各種優劣不一的香粉味還有各種調情香味,隱隱一些隱藏著的腐臭酸味總之絕對算不上是空氣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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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
春日粗略打量幾眼,裝潢浮誇而帶點糜爛的味道,總有兩層樓,一樓大廳前方擺了一方高臺估計是供表演作用,底下幾尺開來擺放著桌子與椅子,二樓是用粉色紗布圍了一圈,底下看不清上方的具體情形,暗想上面不是包間便是留宿的住處。
簡單來說這間小倌館真是毫無美點可言,至少春日從進來到現在為止沒看見任何能留住視線的東西。
些許是看出春日的失望,鄭天奇神秘地朝她言道:“這間小倌館本來因經營不善,這個月底便要被查收的,要不是月公子到來讓他們一落千丈的生意起死回生,估計現在已經沒有國色天香了。”
這時一名身穿綠衣身扭著水蛇腰的年輕男子拿著蒲扇一搖一晃地走過來,看了鄭天奇一眼,不冷不熱地招呼著:“喲,鄭公子又來了,唉,不怪我多嘴,月公子可不會跟你走了,所以你最好別再做一些擾人清夢的事情,這開門嘛不就為了做生意,要是一直有人搗亂奴家可也不會客氣的喲。”
說完不耐煩地看了鄭天奇一眼,施施然走開了,突然他腳步停下來回想起些什麼,迴轉幾步這才將注意力看向春日,渾濁的雙眼頓時一亮,然後他畫得細長的眉毛一挑,意味曖昧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