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你因此會被捲入暗月的奪嫡之爭,才刻意讓人立刻送走你,表面上是送你去邊界之國的礦場,實際上是將你送往聯合部族,誰知道你路上逃脫,讓我當時差點氣暈,四處派人找你,卻毫無訊息。西文,當我後來又遇上了你時,我心裡有多麼高興嗎,我任你隨意欺負當時受傷的我,強忍住噁心喝下那麼苦的湯藥,”說到這裡,他笑笑,“你知道嗎,我從前生病時是從不喝藥的,任誰都強迫不了我,”他的手撫上了我的臉龐,“只有你,能讓我乖乖地聽你的話。”
我轉過了臉,不敢看他。
“西文,我知道你不愛我,討厭我,。甚至老想著要逃開我,我都知道,”他道,“可我還是愛你,我知道你會與我在一起。”
“我不想與你在一起,”我忍受了他撫弄我頭髮時的。溫柔,說道,“以後也不會,如果你真愛一個人,就應該放她自由,不是嗎?”
他定定地看著我,“讓你與我分開,那是不可能的,西。文。”
我無語,無法再與他交談下去,便藉口頭痛讓他。出去。在他就要出房門的時候,我想到了什麼,問道,“你拿什麼與艾倫交換了我?”
他猶豫了一下,。不願回答,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寶貝,你先休息吧,這些事你不要管。”
之後的日子,好像突然恢復了平靜,靜得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有些驚異,有些惶然,還有些躊躇,不知道下一次又會發生什麼事情。或許是因為女人天生就缺乏安全感吧,我總覺得這是否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我不知道我的想法是否多餘,或是其它,總而言之,在平靜的日子裡,我天天都心緒不寧。
很多年以後,當我回想起這段日子時,覺得有些奇妙,有些奇異,甚或還摻雜些甜蜜,究竟是為什麼而甜蜜呢?似乎連自己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也許,是因為他的表白吧,也許,還有,還有許多的也許,多年以後,我想著想著就笑出了聲。
十天以後,專教禮儀的女官又進入了我的房中,我詫異地看著她,“我已經不是你們的王妃,過段日子就會離開的,你今天來我這裡幹嘛?”
“王妃,”女官恭敬地行禮,“國君特地叮囑過,祭神節那天的冊封儀式不變,我繼續來為王妃講解禮儀,同時從今日起,還會有專門的女官教王妃學認赤鷹文。”
我被震在了原地,怔怔地看著她,半晌都說不出半句話。
晚上,洛娜端著茶點進來,我問她對此事的看法,洛娜苦笑著,“西文,現在只有你被矇在鼓裡,這外面都傳遍了。”
“傳了些什麼?”我緊張起來,“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洛娜道,“這段日子你一直在養病,連門都不出一步,自然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急問著,“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洛娜把熱茶放在我的手上,“我是不想讓你擔心,才什麼都不說的,”她道,“艾倫王已同聯合部族少奧斯納正式鬧翻,他把暗月的邊界之國還給了他,並會按照原定的計劃,在祭神節那天正式冊封你為赤鷹的第一王妃。”
我嚇了一跳,臉色乍變,“怎麼會這樣?”我驚得直接把茶水往嘴裡灌,洛娜慌忙攔住,“小心燙……”
可滾燙的茶水還是燙到了嘴唇,我痛出了聲,她連忙拿來冷毛巾為我敷著,“聽說這兩天奧斯納大人一直在同艾倫王交涉,還吵了一架,但艾倫王最後還是堅持了他的決定。”
“到底是什麼使艾倫改變了主意?”
洛娜搖搖頭,“不知道,本來,我都清理好了行裝,打算與你同回聯合部族了,誰知……”
我惱怒,“誰說我回聯合部族?難道我一定要跟那個男人走嗎?”
洛娜不懼我的憤怒,笑著,“你不同他回去,還想去哪兒啊?你不管去哪兒,他都會跟著,直到把你找回來為止。”
我頭痛,“那個男人,不是一般的難纏。”
洛娜掩嘴笑,又隨意勸慰了一會兒,便收拾好餐具出去了。
夜晚,我一個人在房內烤火,並翻看著今天的學習筆記,溫習著今天剛學過的幾個赤鷹文字。
窗外,寒風在呼嘯,一陣又一陣,把窗子敲得砰砰作響。“砰砰砰……”又是好幾聲,我抬起了頭,心想這風怎麼大,可是,“砰砰砰……”,窗子又被敲響,同時還隱隱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我驚得怔了半晌,才抖瑟地站了起來,緩步來到窗前,低聲問了一句,“誰?”
“安特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