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什麼東西擊中一樣,神色有些頹然的轉身走了。橫豎姚傾已經說動了顧綰,姚子瑜來與不來都沒有了意義。顧縉倒也不再管他,抬手挑了簾子進門。
姚傾因說了那一長串的話,微微有些氣喘。見顧縉進門,忙起身行了禮。顧綰則擁被坐在榻上,臉上仍掛著未乾的淚痕。
顧縉滿眼欣賞的看了姚傾一眼,伸手將她扶起來,轉身便坐在了顧綰身邊。用手背去探她額頭,欣慰道,“七妹妹比那靈丹妙藥還要管用,只來瞧一瞧咱們顧大小姐的燒就退了。”
姚傾抿唇,指了指顧縉手裡頭拿著的針灸行頭,道,“哪裡是我的功勞,明明就是你這一排銀針嚇壞了綰姐姐。”
顧縉摸摸鼻子,取了一根銀針,在顧綰面前晃一晃。“你若再不吃藥,我可要行針替你治病了。”
顧綰從小最怕的就是行針,原本哭的潮紅的小臉瞬間煞白。不滿意的瞪著顧縉,“這針紮下來,保不齊我就久病不起了。”
顧縉不服,叫道;“你竟然質疑我的醫術!我可是你親堂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顧綰一撇嘴。不理這個話題。道,“我要吃飯,吃藥!”
姚傾和顧縉都是心頭一喜,姚傾忙不迭的去外面叫了丫鬟進來服侍。
顧綰餓了幾天,猶如餓狼一樣,將飯菜風捲殘雲一般掃蕩乾淨。姚傾則不停在旁邊遞茶遞水,囑咐她慢些。
顧縉在一旁看的興致勃勃。
照顧顧綰吃藥睡下後,早就過了用膳的時間。姚傾和顧縉索性也都隨著顧綰一道隨便用了一些。
待顧綰睡熟之後,顧縉提議與姚傾對弈一局,若能得姚傾的指點。或許下次也能贏賀伯卿些彩頭。
姚傾哪有心思下棋,原是要推脫的。
顧縉發現她有推脫之意,又央求道。“好妹妹,你就陪我下一局吧。你也不願意瞧著表哥在賀伯卿那小子面前縷縷戰敗吧。”
這對姚傾來說還真沒什麼大不了的,姚傾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毛。顧縉馬上癟了嘴裝可憐,“下次我們的賭注極大的,倘若哥哥我要是輸了。可是要入朝為官的。”
姚傾有些訝異,賀伯卿竟是有意讓顧縉進入仕途?難道顧縉其實在後來的奪嫡之爭中,也扮演了什麼重要角色?
還未等捋出頭緒來,就聽的身後響起不耐煩的聲音。“橫豎你就應該入朝為官,偏要做什麼懸壺濟世的名醫,沒得浪費了大好時光。”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姚傾轉過頭去。正看見姚子瑜一臉調侃的看著顧縉,陽光透過枝葉灑下斑駁光點,照在他的臉上更顯得他眉目俊朗。
姚傾側身行了一禮。算是與兄長見過。
顧縉不滿意的嘟囔不停,姚子瑜不耐煩的打斷他,“傾姐兒要與我一同回府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想辦法解決。”說著,便拉起姚傾往外走。
顧縉被氣的直跳腳。在後面哇哇直叫。可奈何姚子瑜是個鐵腕將軍,握起拳頭來連素來以武功聞名於世的賀伯卿都要禮讓三分。顧縉一介文弱書生。也便只能腹議一番,而後將兄妹兩個送出府門。末了還不忘哀求姚傾一番,可奈何姚傾一副天仙下凡的美貌之下是一顆石頭一般堅硬的心。壓根甩也不甩顧表哥,在三哥的幫助下順利上了馬車。
顧縉也就只能哀怨的看著馬車絕塵而去,心碎一地。
姚傾和姚子瑜兄妹兩個一個坐車,一個騎馬,一路無話。待到了府上,也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並無過多交流。
姚子瑜今日的冷漠叫姚傾總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彷彿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惹他生氣一般。
流蘇被留在家中看家,早就等不及,三不五時到門口探望。見姚傾被流螢扶著進了院門,忙不迭的迎上去。一臉喜色,“小姐,您總算是回來了。奴婢盼的脖子都長了。”
姚傾也被流蘇的喜悅情緒感染,早忘了一日的疲憊。笑道,“又有什麼好事兒,你急的這般要來報喜?”
“大喜事呢,”流蘇拍手,“小姐今日可得了禮物。”
“誰送了禮物來?”姚傾不解,有些好奇。腳下步伐卻依然是不緩不急。
流蘇故弄玄虛,擠眉弄眼。“小姐進了屋子裡就知道啦!”
說著自顧自的先跑向前去,自將簾子打了起來,迎接姚傾進門。
姚傾有些莫名,臉上卻還掛著好脾氣的笑。進門後也沒瞧見什麼大物件,倒是屋子裡的顧媽媽等人都含笑瞧著。
“媽媽今日還沒回家?”顧媽媽是有家的,晚上鮮少留在院子裡。此時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