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只是猜測花瑞可能跟夏紫寒的目的一致,但花婼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自己的猜測當成了事實,時刻都在用它來衡量眼前的人,尤其是楚月。
面對楚月此時的話,花婼自然是心痛的,可是,她還能說什麼呢?如果是從前,她不知道跟楚月之間的事情,她或許會不敢相信的問楚月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幾日不見,他就完全變了一個人。可是現在的她,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她如何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呢?
“是嗎,呵,原來是這樣,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楚月。”花婼並未對楚月動怒,只是失落的低頭,苦笑著回答。
怎麼辦呢?即使知道楚月是對自己下寒毒的人,即使知道楚月是花瑞的人,是她跟夏紫寒的敵人,即使明白楚月很討厭自己,她卻怎麼都無法恨楚月。每每想起花婼對楚月曾經做的一切,想起楚月所受的苦和痛,她就會覺得無比心疼。
苦笑著搖搖頭,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和楚月來此可能的目的,轉頭掃去眼中的失落,對楚月道,“你是來給若夕妹妹看病的,快些過去吧。”
楚月眯起眼睛,心中不可避免的為她的那一句謝謝有所牽動,但他也很清楚,他恨花婼。所有知識深深的看了花婼一眼,最後終於撇開了視線,大步的從她身邊經過,來到韓若夕的床前坐下。
“若夕公主感覺如何了?”楚月一改方才對花婼的冷漠,語氣輕柔的問。
“嗯,好,好多了。多虧了楚月哥哥開的藥。”韓若夕紅著臉,一雙眼睛貪婪的看著楚月,臉紅的跟個蘋果似的,聲音也是說不出的輕柔。
“那就好,我再給你看看情況吧。”楚月說著就伸出了手,要給韓若夕把脈。
韓若夕自然是求之不得,大方的伸出了自己的玉手送到楚月的手中。
楚月用手指搭上她的脈搏,神色淡然的低著頭,似乎在用心的檢查著還韓若夕的情況。
韓若夕紅著臉,頭埋得很低很低,一張小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靠的這麼近,她幾乎能感受到楚月的呼吸,還有他身上的香味淡淡的,叫她沒來由的心跳加速。
而花婼則是有些不自在的站在楚月的身後,微微低頭,眼底滿是失落。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失落,但是感受到楚月的怨恨和冷漠,她心裡就是說不出的難受。不管曾經的他們是怎麼樣的,至少在天下第一莊的時候,楚月對她還是很好的啊,還有上次在璃王府,他明明還是那麼心疼她的。一轉眼,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叫她怎麼能適應呢?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這幾日公主要多注意飲食,少吃水果之類的食物。多喝些開水,按時吃藥,過幾日就沒事了。”楚月鬆開韓若夕的手,柔聲吩咐,完全忽視了花婼的存在。
“是,若夕會注意的。”韓若夕紅著臉點點頭,抬眸悄悄的看了楚月一眼,眼神很是曖昧。
而楚月居然沒有躲避,而是抬手為她拂去了頰邊的髮絲,雙眼溫柔的看著她,道,“天氣變涼了,要多多注意身體。”
“是……”韓若夕趁機將臉貼上了楚月的手,深情的跟楚月對視著。
花婼抬眸,剛好看到這溫馨的一幕,只是尷尬的笑了笑,轉身裝作沒看到,抬腳就欲走出這個房間。
也許她並不喜歡楚月,但也真的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他跟別的女人親熱,她不會介意他們之間有朝一日終會成為眷屬,但在那之前,她無法看著他們曖昧。說不上為什麼,就是心裡很不舒服,悶悶的,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花姐姐,你要先回去了麼……”花婼正準備離開,卻聽韓若夕突然嬌滴滴的叫了一聲。
花婼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道,“嗯,妹妹無事就好了,姐姐身體有些不適,就先回宮了。”剛說完花婼就後悔了,說什麼身體不適啊,楚月就是大夫,她身體不適何須回宮,直接讓楚月給看看不就好了?況且,這個時候找這樣的藉口,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對眼前這一切的介意。
但是既然都已經說出口了,花婼也只好硬著頭皮說謊到底了。
她轉身,看著楚月和韓若夕笑了笑,“昨兒沒休息好,姐姐改日再來找妹妹聊天吧。”
“花姐姐沒事吧?要不,讓楚月哥哥給你看看……”韓若夕一臉純真的看著花婼,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的,樣子可愛到不行。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花婼卻突然覺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一歲的女孩很假,很做作。看著她此刻的樣子,竟再沒有初次見面時的好感,取而代之是的厭惡和不快。
難道她這是在吃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