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的熱情,熊熊地熱烈地……
過了一會兒,那火焰開始暗淡下來,他閉上眼搖了搖頭,黯然說道:“也許,我來晚了,或者,我找錯了。”
得到這個答案,我鬆了口氣,那麼,我確實是幻聽了,估計應該是當時中了攝魂術的緣故。亂七八糟的事情也總算少了一件。
爐底的火焰又晃了兩晃,最終熄滅,轟鳴聲漸消,丹爐的轉動也停了下來。
常子軒掏出一個冰玉水晶瓶,虛浮在空中,雙手一合平伸於胸前再緩緩張開,爐蓋便隨手勢開啟,一粒粒褐色綠豆大小的丹藥從中逐一蹦出,直接落入了冰玉水晶瓶。
收丹完畢,他將水晶瓶封好遞給我,說:“照藥經上的方法服用,三天應該可得緩解。你將這個收好,我這就告辭了。”
“你要走了嗎?”我大吃一驚。
“嗯。”
“為什麼?”
“該做的我都做了,也沒有必要久留。”他看著我,目光中有很複雜的東西在糾結,“那人應該已回仙界,短期內不會再來。除了靈體,任誰都不能隨意穿梭兩界,一月之內他若要二次穿行,必得先承受罡天業火炙體之苦,還將失去大半修為,一日後方可恢復。所以,你儘可放心。”
“但是,但是……,但是你答應帶我回仙界的。”我真的很不捨,在人界我能相信的人已經不多,如果他走了,又只剩我一個人。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身背過,衣袂帶風,淡淡說了句,“返回仙界之日,我會來找你。”然後一個瞬移就不見了。
我趕緊開門追了出去,夜幕已降,空地之外只見到些黑黝黝的矮小灌木和茅草,再遠處就是山包,哪有常子軒的影子?
月光如水傾瀉而下,星子閃耀點綴蒼穹。
這樣的夜似乎很適合思親。掏出懷中的蘊靈佩,凱南正對我含笑欲語,我雖知玉佩上的只是幻象,還是小聲對那影像說道:“凱南,你現在還好嗎?”
言畢抬頭望向晴朗夜空,止不住的難過,所有我信任的人都離我遠了。義父,您在哪裡?為什麼還不來接我?
突然,那月牙尖上彷彿掉了個東西下來,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使勁眨了兩下,卻發現那黑色的一團居然越來越近了。
“原來你跑到這裡來了。”空中響起快要被我遺忘了的聲音。
小陳!
我趕緊尖叫起來:“常大哥!”
“在這裡還有誰能救你?乖乖地跟我走吧。”
“我哪都不去!”不待她落近,我便回身往屋裡跑。
“看你能逃到哪去?”
關上門,啟動防陣,緊張地盯著窗外,後悔沒從手鐲裡取點仙靈石出來。
小陳就像一隻大蝙蝠,通身透黑,衣襬大幅張開,刷地一下飛近,浮在屋前空中,裙袂飄飄,烏絲纏繞,一時間都看不清其面容。
“你為什麼要抓我?”
“跟我走你便會知道。”
“我說了,哪都不去!”
“這由不得你!”她冷哼一聲,衣袍乍起,屋外平白地颳起了狂風,而她就處在狂風中心,“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能擋住我。”說完她募然化為一團黑霧,就著風勢向房門撲來。
風颳在門上,噼噼叭叭,象有人使勁在拍,窗戶玻璃也隨著哐噹噹地響個不停。我看到門縫中溢滿了黑霧,而陣眼上的的玉佩一直在振動。那黑霧彷彿想鑽入屋內,但始終不得突破。
“居然還有兩下子,不過也攔不住我!” 從門縫處傳來小陳冰冷冷的話語。
狂風驟停。
我警惕地四處察看,見陣法還未有破綻,便又查探窗外,也沒發現任何動靜。再看門縫中的黑霧,就像被遺忘的垃圾,一動不動。
沉默中醞釀著危 3ǔωω。cōm險。
不甘於被動受制,我進入了殺陣。剛一坐穩,突然平地一聲炸雷,震得整個屋子都晃動了幾下。無數砂石合著氣浪劈頭蓋臉地打過來,我靠著衣服上的防陣才勉強能穩住身形。趕緊翻身下床,鑽到桌下躲藏。
再看房門已不翼而飛,原地留下一個空洞。屋內大部分玉佩受此震動,裂為碎塊,防陣殺陣都已殘缺不全,根本無法發揮效力。
這下,連最後拼死一搏的希望都破滅了。
黑霧在空洞處凝成模糊的人影,“我早說過,你只有乖乖地跟我走。”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手少陰心經:
本經共9個穴位。1個穴位在腋窩部,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