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還有太多太多的話要說,卻又來不及了。
“祖母……”蓉月叫了一句便說不出話來了,尤氏也有些激動,不過總比蓉月還好些,她握住蓉月的手,“好孩子,別生你三哥的氣,他也是惦念你的。”
蓉月感覺到尤氏往她手裡塞了東西,將自己的手跟尤氏的手分開,抖了抖衣袖,將手掩在衣袖之中,剛想邁步跟上尤氏的步伐,尤氏卻頓住腳步停下來,回頭看了蓉月一眼,“娘娘身份貴重,還請留步。”
這便是要蓉月不再送她,蓉月自然明白尤氏的意思,她們雖未祖孫,但畢竟身份有別,這就是天家的規矩,思及此只得停下了腳步,對如波說道:“替本宮好好送送老夫人。”
如波跟在尤氏身邊多年,可以說感情比蓉月還要深,蓉月讓她送尤氏出去,她自然十分樂意,福了福身便攙扶著尤氏出了門,蓉月看著問蘭說道:“叫采薇打盆清水來,去門口守著,楚嬤嬤來了便說本宮有些傷神,想要歇歇,有什麼事情讓她看著處理。”
楚嬤嬤來了不過兩日,雖則聽了太后的話後對蓉月十分用心,但蓉月畢竟不能將自己所有私密的事情都曝光在楚嬤嬤面前,蓉月覺得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尤氏臨走時給她的信該是十分重要的,所以她決定身邊一個人都不留的看完這封信。
“奴婢遵命。”問蘭福身走了出去,采薇很快就將清水送了進來,蓉月抬眼看了采薇一眼,采薇的目光並未看向她這裡,送完水之後便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蓉月暗自點了點頭,等到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她先是將晚上用的紅燭點燃,又走到水盆邊將信放了進去,片刻之後,原本沒有一個字跡的紙上有了字跡。
蓉月看著那字跡恍了心神,差點忘了將紙從水裡撈出來,等到她想起來的時候,藥效都差點要失效了,蓉月走到紅燭前將紙烤乾,然後呼了一口氣將燭火熄滅,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了貴妃榻上。
小心的將信展開,蓉月又看到了往昔熟悉的字跡,伸出手指一個字一個字的撫過去,蓉月只覺得自己的心好似要碎掉了一般,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說到底,她還是不甘心走進這皇宮的,不甘心在這裡鬥一輩子的,此時看到任子衡的字跡之後,她便更加的不甘心了。
紙上的字跡是任子衡的,他的字跡蓉月再熟悉不過了,寫信用的是特殊的藥水,放在水中片刻會顯出字跡,若是不及時撈出來烤乾,那麼半刻鐘後,這些字跡便會消失,以前她們便用這樣的方法來寫信的,蓉月想起往昔的日子,心裡開始微微發酸。
本來蓉月還以為這封信是文喻言給她的,畢竟尤氏最後一句話已經點明瞭這件事,看來信是以文喻言的名義送到文家的,否則尤氏應該也不可能將這封信帶進來,紙上只有寥寥數字,卻讓蓉月異常難受。
終日念卿不見卿,此生之憾未與卿白頭,而今惟願卿安好。
蓉月抓著信紙無聲的哭了出來,他知道任子衡什麼都不會做的,他不會怪她,只會希望她過的好,她早就知道,只怕,這也會是任子衡給她的最後一封信了吧!
哭了好一陣子,蓉月才拿著那封信在心裡默默的說道:“終日念君不見君,此生之憾未與君白頭,而今惟願君安好,君可知我心?”
“皇上駕到。”門外一聲突兀的聲音響起,蓉月一愣,趕忙將信壓在了梳妝盒下,隨後轉身迎駕。
作者有話要說:哇咔咔,我還素口耐的存稿箱君~!
☆、心傷
慕容瑞一進門;便見到了一張哭的梨花帶雨的臉,連收拾一下都未來得及;他一向都不喜歡女人哭,但還的確沒見過哪個女人在他面前哭的如此狼狽,這樣的蓉月反倒讓他心生憐愛,“愛妃這是怎麼了,莫不成因為文老夫人離開你就哭成了這個樣子?”
“妾失儀了,還請皇上稍等片刻讓妾收拾收拾。”蓉月強力控制也免不了抽抽搭搭才將話說了出來;嘴上雖是如此說,可是對於慕容瑞的出現,蓉月真是鬱悶極了,她巴不得此時慕容瑞一生氣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不想她才說完;慕容瑞便走上前,抬手用他的龍袍袖子幫蓉月擦了擦眼淚,打趣似的說道:“朕看現在就不錯,朕的愛妃不施粉黛依舊容顏無雙啊!”
蓉月一愣趕緊低下了頭,調整了片刻才略帶嬌嗔的說道:“皇上……”
慕容瑞哪知道蓉月現在的小心思,低頭看了她一會兒便哈哈笑了起來,蓉月聽著慕容瑞的聲音只覺越來越刺耳,可她卻什麼都不能說,還要保持著之前的樣子,甚至要做低伏小的服侍身邊的帝王,“皇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