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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知,芷姐姐你還不知,比起這些榮耀,月兒更願家人康健。”蓉月的聲音低了下去,韓玉芷一聽便也明白,蓉月是在告訴她,自己不過是沾了兄長的光,可是即便是這樣,韓玉芷也還是嫉妒的,嫉妒她有可以倚仗的兄長。
蓉月見韓玉芷有瞬間的失神,心裡比之剛剛更冷,韓玉芷的心思她也是猜得到的,想到這些蓉月心中就有些鬱結,跟這種人說話,才是真真的你說什麼都不對,說什麼她都覺得你是在給她上眼藥。
“芷姐姐別站著啊,快坐下,月兒雖不懂茶,但還是有茶招待姐姐的。”蓉月請韓玉芷坐下,自己也在上首坐下,如波將泡好的茶端上來,韓玉芷只是輕輕抿了一口,“月兒這裡的茶果真是好茶,清香怡人。”
韓玉芷說完便將茶杯放到了旁邊,再未端起來一下,蓉月自然也不會傻到去問人家為何不喝了,“芷姐姐的風寒終於好了,想來綠頭牌送到皇上跟前,芷姐姐就要被鳳鸞春恩車接到承露殿去見皇上了。”
蓉月莞爾一笑,看在韓玉芷眼裡卻特別刺眼,雖則蓉月的笑很是真誠,可是韓玉芷一想到她說了“承露殿”三個字心中便不痛快,同是皇上的妃嬪,蓉月便可以住在錦繡宮的正殿,等著皇上過來寵幸,而她自己,卻要每次都被抬去承露殿承寵。
從古至今便是門第有別,嫡庶有別,可韓玉芷不相信,她就要一輩子被抬去承露殿,一輩子都沒有資格在宮中坐轎攆,想到這裡她暗暗鬆了在寬袖中緊握在一起的拳頭,抬起頭衝蓉月一笑,臉色微紅,給人羞澀的感覺,“月兒這是打趣我呢!”
“自然不是打趣芷姐姐,月兒只盼芷姐姐早日有孕,芷姐姐貌美,生了小皇子定然招人疼,到時本宮也好把準備的禮物送給他。”蓉月笑著回了韓玉芷一句,隨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還未等韓玉芷說話,容悅便又接著說道:“芷姐姐是不是也盼著早日有個小皇子?”
韓玉芷剛剛鬆開的拳頭又握在了一起,臉上卻只能繼續保持著得體的笑容,聞言只能略微低下頭,眼底一片陰霾閃過,緩了又緩才開口說道:“有沒有,都是天意,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求也求不來。”
蓉月聽後暗自咂舌,心想若是韓玉芷真有這樣的心性,那可就不是她了,思及此只是笑著說道:“芷姐姐是有福之人,有福之人不用求。”
“月兒你才是有福之人。”韓玉芷忍著心中的憋屈說了一句便轉移了話題,如果再這麼聊下去她真沒把握做到依舊喜怒不形於色,蓉月看出了韓玉芷的意思,也不為難她,反正她今天已經刺激夠了,若是再繼續刺激下去,指不定韓玉芷要想些什麼了。
兩個人都有意轉移了話題,又說了一會兒話,韓玉芷抬頭看看外面,笑著迴轉頭看向蓉月,“外面的雨好似停了,今日叨擾娘娘許久,嬪妾也該回去了。”
韓玉芷說著說著又回到了之前的稱呼,蓉月也懶得每次都非要跟她套近乎,只是不鹹不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本宮不多留了,芷姐姐有空兒便來,我們兩個說說話也是好的。”
“嬪妾告退。”韓玉芷仍然規規矩矩的行了禮,離開了錦繡宮。
待得回到內室,如波才跟在蓉月後頭問了一句,“娘娘可痛快了?”蓉月聞言回頭看了如波一眼,“不過是佔些口舌上的便宜,能痛快到哪去?”話雖是如此說,可是如波還是能瞧的出來,蓉月的臉上明顯是有笑意的。
韓玉芷出現在鳳儀宮的第二日,鳳鸞春恩車便停在了清芷閣外,蓉月得了訊息不禁咬了咬唇,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沒找到皇上寵愛韓玉芷的理由,她才剛剛出現,便搶了所有人的風頭,不過想來韓玉芷出現,不是她一個人頭疼。
看著窗外的夕陽慢慢落下,蓉月平息了一下怒氣才對如波說道:“皇上如此寵愛靜芳華,你說會不會是她有什麼秘藥?”
如波聽後便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奴婢覺得,若真是娘娘想的那樣,皇上不會一直都沒有察覺吧!”
蓉月聽後有些煩躁,沒有立即說話,停了片刻才道:“本宮怎知?本宮只是覺得奇怪,她的確是貌美,可是這宮中不缺美人啊!你看嫣貴嬪,那才是男人最喜歡的樣子,她也的確擅詩詞歌舞,可是這些,也不是沒人強過她,皇上沒道理如此的寵愛她。”
“這皇上的喜好,哪有人能說得準,娘娘也不必憂心,急著看她失寵的人定然不少,娘娘等著看就是了。”如波安慰了蓉月一句,蓉月想想也覺得她說的對,便點了點頭,復又回到桌邊去練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