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李福全看著那幾個抬攆的小太監,“好生將娘娘送回去。”秦昭媛在綵衣的攙扶下上了轎攆,李福全這才重新回到龍儀殿去覆命,只是將秦昭媛的情況說給慕容瑞聽後,慕容瑞並沒有任何的反應,這讓李福全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轎攆抬起來之後,秦昭媛還回頭深深的看了龍儀殿一眼,等到她嘆息著回過頭,綵衣才對抬攆的小太監道:“走吧!”隨即看向秦昭媛,“娘娘……”
秦昭媛卻在此時忍著難受擺了擺手,“別說了。”綵衣聞言聽話的閉上了嘴,一行人朝柔福宮而去,漸漸的離龍儀殿越來越遠,遠到終於看不見了。
在宮內,窺視帝蹤是被嚴令禁止的,可是出了這樣大的事,龍儀殿周圍各個隱蔽的角落,自然少不了各宮躲在那裡的人,眼見著秦昭媛失魂落魄的離開龍儀殿,有不少人便趕緊離開紛紛回各宮報信去了。
蓉月開始便知道秦昭媛去了龍儀殿,她也猜得到慕容瑞不會給秦昭媛好臉,所以她並沒有派人去查探什麼,反而在宮中圍著炭火看書,她最近越來越懶,已經懶到不想寫字,也不想刺繡,任何一點費神的事,她都已經懶得做了。
雖說她沒有派人去龍儀殿附近看著,可是這宮裡的訊息一向傳的快,沒有多長時間便傳到了蓉月的耳朵裡,蓉月聽後放下了手裡的書,將如波叫過來道:“你去告訴秋靈盧成,讓他們這幾日務必將宮人給我看好了,本宮不想聽到任何風言風語從錦繡宮傳出去,外面的任何事都不要議論,否則,本宮不會顧念什麼主僕情誼。”
如波見蓉月說的鄭重,趕忙出去傳話,蓉月才又拿起手裡的書,慕容瑞這個人就是這樣,他自己做什麼都行,可是別人若是妄圖揣測他的意思做什麼,他是不會高興的。
就好像如今這件事,誰都能看出來秦家這次要完蛋了,而秦昭媛往後的日子應該也不好過了,可是他還是不會高興後宮的妃嬪搞什麼小動作,換句話說,秦昭媛是他的女人,他想怎麼收拾都行,但是別的妃嬪想動她,或者藉機為難她,那麼慕容瑞是不會高興的。
所以這個時候,蓉月便吩咐下人不許出去亂嚼舌根,更不給她們出去做什麼的機會,她此時如此管理宮人慕容瑞不會不知道,知道了便一定會覺得她識大體,會做事。
……
慕容瑞已經下令徹查秦尚書一事,要求過年之前必須要有結果,底下的人不敢不聽,連夜審問,抓緊取證,終於在臘月十三結案,慕容瑞親自下旨處死秦尚書,秦家滿門除了出嫁的女兒,全部獲罪。
秦昭媛在龍儀殿下跪之後,也有過要見慕容瑞的想法,只是慕容瑞並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聽到秦家滿門獲罪的訊息後,秦昭媛竟然一下子跌坐在了床上,差點暈了過去,躺到床上就起不來了。
臘月十三當晚,多日未入後宮的慕容瑞進了後宮,卻是出乎眾人意料的到了柔福宮,柔福宮裡,秦昭媛躺在床上,臉色煞白,那日從龍儀殿前回來之後,太醫已經告訴過她,萬不可再衝動行事,否則她腹中的龍胎怕是就要早產了。
眼見著慕容瑞走進來,秦昭媛雖然難受,還是掙扎著起來給慕容瑞行禮,慕容瑞看了秦昭媛一眼,又看了看她的肚子,才低低的說道:“起來吧!”
“皇上,家父一定是冤枉的啊!您怎麼可以聽信小人讒言?”秦昭媛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來,配上她一張美麗卻又蒼白的臉,尤為惹人憐惜,只是慕容瑞卻絲毫不為所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是不是冤枉的,朕心裡有數,別以為你們秦家打的什麼主意朕不知道,朕留著他,卻想不到他愈發張狂了。”
秦昭媛張張嘴,剛想再說什麼,卻聽慕容瑞繼續說道:“還有你,別以為你背後搞的那些小動作朕都不知道,不如你告訴朕,為了讓你入宮之後順風順水,這宮裡你們家安插了多少眼線進來?真當朕這後宮,是你們秦府的後宅嗎?還要你手裡那南疆秘藥,你也告訴告訴朕,都是從哪來的?”
慕容瑞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秦昭媛已經由最初的驚慌失措慢慢安靜下來,聽著慕容瑞數落她,數落她的母家,聽到慕容瑞說到南疆秘藥的時候,她竟然覺得自己的頭腦瞬間一片空白,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原來他都知道了,原來他竟然都知道了。
“皇上將那些事輕輕放下,扔出一個陳淑媛,莫不是就等著今日?”秦昭媛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妾入宮時日雖說不長,可是對皇上也是一心一意,妾的腹中懷的是您的骨肉,您怎麼可以這麼算計妾?”
秦昭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