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肚裡的孩子,只是宮妃難做,你就算無心去害,也要防著別人構陷,所以蓉月都是囑咐宮人萬萬小心。
無奈這靈妃實在是命途不好,被眼珠子一樣護了兩個月,最終還是小產了,訊息傳到蓉月此時所居的鳳儀宮,頓時就讓她覺得心裡堵的難受,妃嬪小產,她這個做皇后的,總歸還是有責任的,只是想起她對翊坤宮嚴防死守,竟然還是叫靈妃落了孩子,便隱隱覺得不對。
蓉月趕到翊坤宮時,太醫正在給靈妃診治,而靈妃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上牙死死的咬住下唇,看一眼便知道她是在強自忍著淚水流下來,這幅樣子真是我見猶憐,蓉月心裡立時就覺得不舒服起來,眼風掃向伺候靈妃的丫鬟婆子,語氣也凌厲起來,“你們是怎麼伺候靈妃的?”
瞬間地下就跪倒一片人,“皇后娘娘饒命,皇后娘娘饒命。”蓉月倒不至於真跟這些人生氣,開口叫了靈妃的大宮女晶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后娘娘,我們娘娘平日並不出門,沒磕著碰著,半個時辰前卻突然覺得肚子疼,奴婢們不敢怠慢,趕緊去太醫院請了太醫,誰想才過了兩刻鐘,太醫還未到,娘娘就小產了。”晶兒的聲音雖帶著一絲哽咽,話倒說的明白。
沒磕著碰著,一向胎像安穩的靈妃如何會小產,那便只剩下吃是一項了,蓉月看了楚嬤嬤一眼,“嬤嬤去著人檢查檢查靈妃的飲食吧,把這翊坤宮的宮女太監都給本宮拘起來,不得隨意走動。”蓉月雷厲風行的吩咐完,太醫們也診治完畢了,的確如蓉月所想,靈妃誤食了會令人小產的藥物。
蓉月的眉頭立時皺了起來,剛又問了兩句,慕容瑞便到了翊坤宮,蓉月給慕容瑞請了安,慕容瑞匆匆扶起她便奔到了靈妃的床前,聲音頓時低柔下來,“玉兒,你覺得如何?”
靈妃就那麼堅忍又哀怨的看了慕容瑞一眼,隨即好似再也止不住淚水一般,哭著說道:“皇上,臣妾的孩子沒了,臣妾的孩子沒了,那是我們的孩子啊!”
有點受不住這樣的戲碼,還未等慕容瑞開口,蓉月便出聲打斷了兩個人,“皇上,臣妾已經下旨拘了翊坤宮眾人,事情到底如何還需查證,請皇上容臣妾些時候,宮務繁雜,臣妾就不多留了,還請皇上多憐惜靈妃失子之痛。”
待見得慕容瑞點頭,蓉月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翊坤宮,慕容瑞的手攥著靈妃的手,眼睛卻一直看著蓉月離開的方向,好一會兒都沒有回過神,那決絕的背影,竟有些刺痛了他的眼,蓉月立後那日的事,他始終沒有忘,可他是個帝王,一個帝王的尊嚴不允許他去想這些事,便是知道蓉月疏遠了他,他也沒辦法低頭。
躺在床上的靈妃見狀忽然開始抽噎起來,那纖纖玉手隨之而動,慕容瑞自然感覺到了,回過神來又換上了靈妃慣常所見的溫柔,“別哭了,我們總會再有孩子的。”
蓉月回到鳳儀宮,細細思量了一下晶兒說的話,靈妃不是蠢人,這從她的低調就可以看出來,所以她自然不會接受別人送的吃食,或許靈妃不知,蓉月其實是想護著靈妃生下這個孩子的,她做的努力可不是一般人就能毀掉的,那靈妃的孩子到底是如何掉的,蓉月實在是想不通。
“去太醫院叫程本昱給靈妃瞧瞧,便說是本宮的意思,怕她落了病根。”蓉月想了一會兒還是做了決定,程本昱此時地位甚高,除了太后、慕容瑞與蓉月,是不給其她妃嬪瞧病的,除非是這三人的意思,否則等閒是請不到他的。
程本昱診治的結果與那些太醫一樣,蓉月心裡有了譜,既然不是靈妃自身有什麼問題,那麼就是確確實實掉了孩子的,她立即便命人細細的查探起來。
晚上慕容瑞忽然到了鳳儀宮,蓉月並沒有接到慕容瑞要來的旨意,她剛沐浴完畢坐在榻上看書,好不悠閒的樣子,聽聞慕容瑞來了,只得起身相迎,細細詢問他可用膳了,知道他從翊坤宮來,又問了靈妃的情緒可好。
“她同朕說,這宮裡有能力害她的人並沒有誰。”慕容瑞說完眼睛便看向蓉月,事實上靈妃的意思很明確,直言是皇后害了她,但慕容瑞有意看蓉月的反應,並沒有實話實說,蓉月聞言忍不住撇了撇嘴角,“哦?靈妃竟這樣委婉嗎,臣妾以為,她會直接說是臣妾害了她呢!”
蓉月的語氣頗為不善,倒說的慕容瑞一愣,還未等他說什麼,蓉月又開口說道:“臣妾入宮多年,皇上當瞭解臣妾的為人,便是不瞭解,也該知道臣妾沒那麼蠢,憑著她的身份,生下來的孩子會對臣妾造成威脅嗎?”
慕容瑞自然知道自己的心意,靈妃的身份,確實不能對蓉月造成威脅,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