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不能登頂皇位了,可是德妃一定會利用手中的人脈瘋狂的為大皇子報仇,即便她不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誰,也難保她不會失心瘋了一般拉人陪葬。
何況害了大皇子的人本就是蓉月,除了德妃對她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只是德妃想不透皇貴妃到底是用了何種方式才讓德妃如此之快的病逝,而這一切,皇上竟然沒有追究下去,反而是準了皇貴妃的要求。
皇貴妃即將去萬佛山為國祈福,德妃病逝,七皇子夭折,前朝中聞風而動,請求立後的摺子便自然而然的冒了出來,就連太后都召了慕容瑞到永壽宮敘話,不知皇上是不是突然想通了,竟然沒有對要求立後的人有任何申飭。
蓉月自從自動辭了協理宮務的差事之後,慕容瑞再未將後宮的宮務分擔給她分毫,立後的呼聲已然將她推上風口,蓉月卻還是該做什麼做什麼,因為她知道,很多時候動或不動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娘娘,太后娘娘召您到永壽宮敘話。”蓉月聞言放下手裡的話本,微微有些詫異,這幾年太后很少會特特傳召她,因為她不去便有靈兒去,總歸不會讓太后寂寞,雖然心有疑惑,蓉月還是站起來讓宮人將自己打理一番,坐上轎攆前往永壽宮。
前一日剛下了場大雪,宮道雖已被清理乾淨,但是風卻有些刺骨,天氣也格外的冷,坐在轎攆上攏了攏身上的斗篷,看著宮道兩旁肅立的宮女太監,蓉月忽然有了一種寂寥無比的感覺:也許自己不日便要登上皇后寶座,可為什麼,心裡並沒有幸福的感覺?
西北軍中那個少年得名的武威將軍,多年未曾娶親,二十四五的人了,身邊竟沒個知冷知熱的人,人人都只道任將軍為保邊境安寧,整日在軍中整頓軍務,帶領士兵苦練武藝,無心成親,只有她知道,那個男人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守護他們曾經的那段感情,守護著她在這深宮中一步一步走下去。
這麼多年,若是沒有他苦心送進宮中的人手,也許她不能走的如此順利,也或許早已經栽了跟頭沒了寵愛,雖則除了那封信,之後她再未得到他的隻言片語,但是她知道,他從來都在她身邊保護著她,這份情,是任何人都不曾給予的。
蓉月抬頭看了看碧藍的天空,突然覺得重活這一世老天對她實在太好了,原來她想要的,不管是什麼,他都會不遺餘力的送到她手邊,可是她有什麼資格領受這一切,他為了自己,甚至不惜犧牲自己一生的幸福。
就連自己的三哥文喻言都已經有了子嗣,可是他還是孑然一身,蓉月忽然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又強自忍住要流淚的衝動,這麼多年,她幾乎日日都在逼迫自己不要想起他,因為不想起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愧疚,沒有愧疚,她才能不露破綻的繼續鬥下去。
可是在這樣一個清朗的日子裡,她卻那麼清晰的想起了他,那種針扎般的心痛,那種絲絲透出來的想起故人的喜悅之情,竟比那已經離的很近的皇后寶座更讓她動心。
永壽宮的牌匾已經隱隱可見,蓉月壓下心中泛起的情緒,調整了最佳的情緒走下轎攆,搭著如波的手走進了永壽宮,太后已經等在那裡,蓉月換上最得體的笑容給太后請安,太后擺了擺手將她招到跟前。
“時間過的真快,待到四月,月兒進宮也有七年了吧!”太后牽著蓉月的手問道,蓉月笑著點點頭,“太后娘娘記性好,的確快七年了。”蓉月說完這些話,心裡忽然想到,原來她已經有七年都沒有見過那個男人了。
太后顯然沒有注意到蓉月的異樣,自顧自的說道:“哀家要謝謝你,謝謝你為瑞兒生下了三個孩子,還將他們養的這樣好,你是個好母親,哀家也希望,你未來會是個好皇后。”
乍然聽到“皇后”這兩個字從太后嘴裡說出來,蓉月顯然愣了一下,一時不知要說什麼,只是抬起雙眸看向太后,眼神裡自然是不可思議,太后的話自然不是隨口說說,十有□皇上已經有了決斷。
“臣妾何德何能?是太后抬愛了。”蓉月在太后開口之前淡淡的說了一句,太后聞言卻笑了,“哀家不會看錯,皇上不會看錯,滿朝文武也不會看錯,文家的女兒,當得起這個皇后。”太后又習慣性的拍了拍蓉月的手,“以後,要叫哀家母后了。”
蓉月聞言擺出了得體的笑容,沒有多說,太后很喜歡她這份淡然,隨後嘆了口氣,“德妃給先皇后下了絕育的藥,若不是韓氏那秘藥,皇后一輩子都不會嚐到有孕的滋味了,所以皇上做主處置了德妃,可是念著平郡王,皇上沒讓她顏面盡失。”
原來竟是這樣,皇貴妃當真是好手段,她明明握有德妃陷害先皇后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