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從靈妃的眼裡看到了慌張,她知道,她的猜測是對的。
靈妃入宮已經幾個月了,便是她入宮之時服下“真顏散”,此時透過脈象也是查不出來的,幸而她有所準備,程本昱前來給靈妃診脈之時她格外囑咐過,是以程本昱很是留心,不過即便如此也是發現了一些細微的變化,不能確定。
蓉月此時說出來,也不過是詐一詐靈妃,誰想這“真顏散”三個字竟如此好使,靈妃聽後便露出瞭如此明顯的破綻,所以蓉月不急了,一點都不急,此時她只等靈妃控制不住。
為博得慕容瑞的憐愛,靈妃自小產後日日垂淚,是以她身子休養的並不好,此時跪在冰涼的地磚上,只覺得小腹處一陣陣刺痛襲來,心裡更是亂到極致,此時便這麼明晃晃的被皇后拆穿自己冒牌的身份,那主子交待的任務還如何能夠完成?
蓉月就站在靈妃對面,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因為是在靈妃所居的內室,所以並沒什麼人,靈妃低著頭,蓉月看不清她的臉,可是她臥床休息,身上穿的小衣並非寬袍大袖,是以那露在外面的一雙手便格外清晰的看進了蓉月的眼,只見她一點一點的握緊,顯然情緒是異常不穩定的。
原本只是覺得她內心在痛苦的掙扎,蓉月剛想繼續說點什麼壓垮她心裡那最後一絲堅持,卻見靈妃突然抬起頭,一雙眼裡滿是憤怒,竟霍的一下站起來,她本就是習武之人,身子弱是弱,可是此時生起氣來,自然是有力氣的。
靈妃身旁的桌子上便有一把剪刀,蓉月見她從桌上抓起剪刀,喪心病狂的模樣很是嚇人,蓉月又不傻,當然不會覺得她是想自殺,趕忙喊道:“來人,給本宮抓住這個瘋女人。”
若是靈妃不會武,只是蓉月這一聲吼就能將她嚇個半死,可她此時豁出命來一搏,魚死網破的心態讓她更加喪心病狂,兩腳便踹趴下問蘭跟如波,靈妃的宮女被她嚇呆了,外面的人又不能及時趕到,靈妃握著剪刀以最快的速度朝蓉月刺過去,“你不是想知道我入宮做什麼,那我便告訴你,我是來取你性命的。”
問蘭這一腳被踹的狠了,疼的起不來,可是反應並不慢,伸手便抓住了靈妃的腳踝,如波卻是因為不防備才被靈妃踹倒了,此時已是站起來朝蓉月撲了過去,問蘭的動作只是減緩了靈妃的速度,卻並沒有讓她停下動作,那一剪刀就直直的刺進了如波的身體。
鮮血一下子便流了出來,蓉月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在靈妃撲過來的時候就錯著如波的身子一腳踹到了靈妃的肚子上,若不是靈妃傷人的心志太堅強,只憑蓉月這一腳她便緩不過來了,可是雖然最後她疼得摔倒在了地上,可是如波的後背還是流出了越來越多的血。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瞬間發生,等到外面跑進來的人將靈妃制住的時候,如波已經疼的快要暈過去了,卻還是咧了咧嘴角,“娘娘,奴婢一直覺得對不住你,如今,奴婢終於能夠問心無愧的告訴您,奴婢對您是忠心的。”
清梅一事已過去許久,可是當年她毫不猶豫讓清梅殺了韓玉芷,以致於跟蓉月之間起了隔閡之後,她心裡便一直不是滋味,很長一段時間她甚至覺得自己的私心勝過自己的忠心了,如今她終於證明了,她是忠心於自己的主子的。
“如波,你不要閉上眼睛,且等一等,我讓她們給你找最好的太醫。”蓉月只跟如波說了一句便對著剛剛跑進來的太監說道:“去把程本昱給本宮找來,讓他能跑多快便跑多快。”蓉月吩咐完才見問蘭終於扶著腰站了起來,“問蘭,你可還能走。”
問蘭聞言趕緊點點頭,“奴婢沒事,娘娘儘可吩咐。”蓉月點點頭,憐惜的看了她一眼,只是此時在翊坤宮,那些個奴才她用著都不趁手,只能吩咐問蘭道:“你趕緊取止血藥來,本宮不能看著她的血就這麼流沒了。”
不管蓉月怎麼說,如波到底還是暈了過去,她身上插著剪刀不能亂刀,蓉月便命翊坤宮的宮人收拾了偏殿,程本昱對蓉月一向有求必應,那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只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程本昱告訴她,如波傷的位置很危險,又失血過多,他只能盡力而為。
靈妃自然已經被關了起來,聽聞靈妃意欲殺害皇后,慕容瑞也匆匆從龍儀殿趕過來,他一路疾行,跟在後面的宮人都要小跑才趕得上,慕容瑞進了翊坤宮,蓉月正坐在椅子上發呆,連程本昱都沒有把握,那如波還能醒過來嗎?
見到慕容瑞過來,蓉月自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月兒,可傷到你了?”慕容瑞走到蓉月跟前,一把握住她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起來,蓉月有些受不住他的目光,只輕聲說道:“臣妾無事,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