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聽到西北,蓉月心裡已經開始有些慌亂,平復了一下才道:“這些話,你都跟皇上說過了嗎?”蓉月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程本昱,似是感覺到了那目光,程本昱忽然抬起了頭,看著蓉月眼裡複雜的情緒,程本昱搖搖頭,“症狀微臣說過了,不過並未說微臣懷疑韓婕妤。”
“依皇上的心思,不該想不到吧!可是也還留著她,這究竟是怎樣的心思?”蓉月嘆息了一聲,低低的說了一句,程本昱聞言若有所思,片刻才道:“從皇上的脈象上來看,韓婕妤開始用冰丁的日子並不長。”
蓉月聽後竟一下子站起來,“不長?不長是多久?”程本昱完全沒料到蓉月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有些焦急的說道:“娘娘小心身子。”見蓉月的神色漸漸恢復了平靜,程本昱才說道:“微臣能診出用冰丁的時日不長,但具體的日期卻算不出來。”
“可是,她從入宮開始就很得皇上寵愛,難道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蓉月有些不敢相信程本昱的話,將信將疑的問道,程本昱能理解蓉月的想法,於是說道:“新人入宮,皇上大抵圖新鮮,能讓龍心大悅,用些劑量的‘悅心’便足夠了。”
蓉月慢慢的坐下,卻覺得心跳越來越快,西北,西北,她現在聽到西北兩個字心就慌亂的不行,韓玉芷用的東西來自西北,還是在她入宮後,只要一想起文喻言看韓玉芷的眼神,蓉月就覺得心慌的不行,她怕,她很怕這一切跟她的三哥有關係。
文喻言是個熱心的人,何況她對韓玉芷又有些情意,若是韓玉芷只說她自己要用著冰丁,文喻言定然會相信的,韓家的根基都在雲州,根本與西北的勢力沒什麼關係,蓉月真的餓想不到誰能幫她。要怎麼辦,要怎麼辦才能查到這些事?不過片刻,蓉月就覺得腦子都要炸開了,程本昱說的對,很多事,她不該知道的。
距離慕容瑞病倒已經過去幾個月了,可是這件事慕容瑞不可能會忘記,他肯定已經開始動作了,若是他真的已經懷疑到韓玉芷身上了,那麼冰丁的來歷想必也早就查出來了,蓉月越想越覺得想的沒錯,越想就越覺得害怕。
“娘娘,您覺得還好嗎?”程本昱看著蓉月的臉色變了又變,實在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在他看來,蓉月會淡然的聽他說這一切,而後問他皇上那次是如何暈倒的,而他又跟太后說了什麼,是否在皇上的藥裡摻了東西,讓皇上突然對她好感倍增,可是事情卻出乎他的預料,蓉月的反應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蓉月用手按了按頭,勉強讓自己的頭腦清楚一些,“本宮沒什麼,你說,皇上有幾成的可能猜到此事是韓婕妤做的,他會否已經開始查探這件事了?”
程本昱有些想不透蓉月問這話的原因,只得據實說道:“猜到的可能很大,只是皇上的心思微臣並猜不透,他與韓婕妤之間的事微臣也不清楚,所以這個問題微臣實在是沒法兒回答娘娘,娘娘可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說給微臣聽聽。”
這種事讓她如何說呢?若是她想錯了,豈不是在毀自家哥哥的名聲,可是若是不說,她又怕程本昱什麼時候會幫了倒忙,於是只是簡略的說道:“當日本宮進京,是與韓婕妤結伴而行,本宮的三哥護送本宮上京,他與韓婕妤的關係也算要好。”
“所以娘娘的意思是,懷疑三公子跟此事有關,您怕三公子是那個幫了韓婕妤的人?”程本昱是聰明人,自是一點就透的,蓉月如此一說,他便猜到了蓉月的心思。蓉月聽程本昱瞭解了她的想法,點了點頭,“本宮自然是擔心的。”
程本昱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因為據他了解,韓玉芷的關係裡並沒有來自西北的人,而韓家也一向只經營雲州一方的關係,所以這個唯一的人選很難讓人不懷疑,但他隨即想到今日西北傳來的捷報,想到慕容瑞的態度,於是心中安穩了一些,“依微臣看,皇上未必知道了。”
“依本宮看,皇上未必不知道,卻只是不想現在動手罷了,本宮只覺現在腦子都亂了,若是本宮的三哥真做了什麼,皇上知道了定然不會輕輕放過的,他這個人,凡事記得最是清楚了。”蓉月的聲音裡滿是擔憂,再一次因為文喻言頭疼了。
程本昱聞言卻搖了搖頭,“事情倒也未必那樣糟,起碼皇上如今對您是十分信任的,您要放寬心,凡事看開一點,最後未必會一團糟。”
蓉月有些疑惑的看向程本昱,“你老實告訴本宮,皇上的湯藥裡,你是不是放了什麼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盡快把韓玉芷炮灰了,不想再糾結她了,可是如果這兩章就結果了她的話,後面的構思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