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一枚大炮在他不遠處炸開,將一間偏房給炸成了碎片。他才發現,他才怔的這一瞬間,已經有好幾枚大炮落了下來。而蘭忘愁,也不知所蹤。火海里不時有慘叫聲傳來,府尹府裡的丫環侍女家丁侍衛以及暗衛,已有不少人被大炮擊中。
他忽然覺得,在這個世上,除了愛情之外似乎還有很多其它的東西值得珍惜,她不在乎他的生死,但是他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死。
他的眉眼裡一片冷然,看著淳于飛道:“我們走!”
大炮掀起層層熱浪,一波一波的襲來。
易采薇和蘭無痕此時已經跑出了府尹府外,她一扭頭卻沒有看到白水離,不由得大驚道:“阿離呢?阿離哪去呢?”
“我方才見他怔在那裡,此時應該還在府尹府裡。”蘭無痕淡淡的回答,他的眸子裡一片清冷,一時間竟看不出喜怒。
易采薇的眉頭皺了起來,她咬著牙道:“希望他沒事!”
“我還以為你要進去找他。”蘭無痕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易采薇咬了咬唇道:“我的確是有這個想法,只是我也知道這個情況下去找他,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會把自己陷入險境。而他的身邊有淳于飛在,我想應該不會有事。”
蘭無痕的嘴角綻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心裡卻滿是歡喜,說話間,只見得兩個人影自大火裡衝了出來,那身火紅的衣裳是那麼的顯眼,是白水離和淳于飛。
易采薇心裡一喜,忙迎上去問道:“阿離,你沒事吧!”
白水離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眸子裡卻是一片清冷,卻在見到她眸子裡滿是濃濃的關心時,心裡的那抹怒氣和失望又淡了一些。他看著她,有些委屈的道:“你方才掙開我的手和他逃了出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易采薇微微一愣道:“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今天晚上若不是你,果果只怕也不能全身而退。阿離,真的對不起,我今晚拿劍對著你是被逼的!鬆開你的手也是下意識的行為。”
白水離的原本已染上喜悅的臉,在聽到她最後一句話時,又升上了濃濃的失望,他卻淡然一笑道:“沒事,他是你的相公,你隨他走再正常不過!
蘭無痕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正在此時,果果睜大眼睛道:“爹,蘭叔叔,你們看那是什麼?”
眾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個個瞪大了眼睛,一枚火球朝著眾人站著地方襲來,易采薇大驚道:“快臥倒!”說罷,她一把將蘭無痕和果果撲倒在地,淳于飛也一把將白水離撲倒在地。
“轟”只聽得一聲巨響,在眾人的身邊炸開,巨大的震動讓眾人心頭俱震,一時間竟沒有人能抵擋得住,眾人齊齊暈了過去。
易采薇只覺得頭暈目眩,再次醒來時,一片迷濛,神志有些恍惚不清,朦朧間,她似聽到極悅耳的笛聲,那笛聲竟是出奇的好聽,如果催眠曲一般帶著絲絲迷茫的味道,她似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卻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只覺得原本已有些清醒的意識,再次陷入了昏迷。
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熾烈的太陽光茫從天空中灑了下來,照的她有些發暈,她使勁的搖了搖腦袋,努力回想之前的事情,猛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由得大驚,見蘭無痕還躺在她的身邊,她不由得大驚,忙將他扶起來道:“痕,痕,你怎麼樣呢?”
蘭無痕卻任由她搖晃,卻沒有一點要甦醒的樣子,她不由得大急,忙替他把脈,卻發現他的脈像虛浮,若有若無,已經是極險之兆,她忙從懷裡掏出金針替他施針。
施完針之後,她陡然想起一件事,當下大驚,忙大聲喚道:“果果!果果!”四周一片狼籍,身後滿是燒焦的房梁,瓦爍碎石撒的到處都是。
她四處翻騰,卻沒有見到果果的蹤影,剎那間,她只覺得心亂如麻,難道果果她……不會的!她忙在心時安慰自己,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她深深入的吸了幾口氣,心痕終於平復下來了一些,她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她記得昨天晚上大炮襲來的時候,她是和白水離倒在一起的,可是現在卻沒有看到白水離,也沒有看到淳于飛,果果也不見了。所以事情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的白水離醒了,將果果和淳于飛一併帶走了;另一個種可能是白水離的屬下趕來將他救走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白水離、淳于飛和果果都出事了。
只是最後一種可能性極小,若是出事了,那麼這裡應該能看得到三人的屍體,大火再厲害,大炮的威力再大,就算能燒焦,就算能把人炸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