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易采薇對白水離而言太過重要,他原本還盼著易采薇死的心,又隱隱盼著她能好好的活著。
白水離眸子裡寒氣淡去了不少,眼裡有了濃濃的無奈,他近乎自言自主語的低聲道:“你就那麼不想見我,以至於想盡辦法躲我嗎?”
淳于飛和那黑衣人對視一眼,均不再說話,一時間整間屋子的氣氛便顯得有些疑重,兩人心裡惴惴不安,大氣也不敢出。
過了良久,白水離似回過神來,看了兩人一眼後問道:“金錢幫和千憶幫那邊的事情怎麼樣呢?”
淳于飛道:“今日裡祭河神的大典之後,鐵算心帶人鬧了金錢幫和眾商聚會的寶月樓,自上一次我們將訊息透露給換鐵算心之後,他是第一次有所行動。只是今日的事情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哦?什麼意外?”白水離寒著聲問。
“鐵算心原本想借這一次的機會將金錢幫扳倒,他們後續佈置的一些極為狠厲的吞噬行動就會開始。可是他卻極為不順利,居然被錢幫主的女兒打敗了!”淳于飛如是回答。
“被金錢幫幫主的女兒打敗呢?”白水離滿臉驚奇的道:“怎麼可能,那鐵算心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把好手,不管是武功還是經商算帳,都極為出眾,而金錢幫幫主的女兒又怎麼可能將他打敗?”
淳于飛答道:“具體情況我也不得而知,只聽說那個小女孩子有極強的心算能力,光用心算便將一本帳本算得清清楚楚,讓那鐵算心輸得心服口服。可能是他惱羞成怒,鐵算心離開的時候,將那個小女孩子給擄走了,現在的金錢幫上下正一片雞飛狗跳。”
白水離的眸子裡滿是難以置信,卻又低低的道:“那個小女孩子居然有這等本事!”他頓了頓又道:“很好,我倒覺得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這些年來我們一直想將金錢幫被朝庭所用,可是那個什麼陳幫主卻總是拒絕,如果他的女兒落在我的手上,我想他應該會乖乖聽話了。”
淳于飛和黑衣人對視了一眼,白水離卻又嘆了口氣道:“只是用這種方法實在是太過小人,實在是不能為之。我們不如換一個辦法,我們從鐵算心的手裡將那小女孩劫來,然後再收府尹將她送還回去,如此一來,金錢幫便欠了朝庭一個人情,他再要拒絕我們的提議便會覺得不好意思了。”
“殿下聖明!”兩人俯首。
白水離淡淡的道:“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兩人去辦,記得,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兩人忙道:“是!”
兩人退下去之後,白水離輕哼一聲道:“蘭無痕,五年前我一時心軟放了你一次,你居然還不死心,還想捲土重來,那麼我現在就要讓你知道,五年前你敗在我的手下,五年後還一樣會敗在我的手下!這一次,我再不會心軟!”
白水離緩緩的從懷裡掏出那根髮簪,眸子裡的寒意的散得乾乾淨淨,溫柔的暖意自眼底緩緩升起,他輕嘆一口氣後道:“薇薇,你到底在哪裡?你可知道這些年我有多想你?”
“你怎能那麼殘忍,那麼殘忍的設下連環局離開?又怎麼能那麼殘忍的不再見我?”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孩子有順利的生下來嗎?”
“是男孩還是女孩?”
濃濃的思念自白水離的身上四處散開,和方才那個冷冽霸氣的男子判若兩人,他高大的身體深深的埋入大椅之中,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蕭索,此時的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男子,為情所困的男子。
髮簪在油燈下散發著淡淡的光華,那些光華清冽而又冷清。髮簪的樣子極為普通,只是若是細細打量,不難看出髮簪的做工極為精細,內斂而又張揚,一如她的性格。髮簪保養的極好,顯然由於長期的撫摸,鐵製的雕花上已有了層層發亮的印跡。
白水離的眸子愈加的溫和,伸手輕輕自發簪的一端摸向另一端,他的動作溫柔至極,似在撫摸女子輕柔的髮絲,燈光昏黃而溫暖,印得他的心也一片溫暖。那些曾經一起走過的歲月,就這樣在他的腦中浮現,過往的美好,在這個仲夏的夜裡,一如溫柔的水,纏綿的劃過他的心腓。
女子絕美的臉似乎就在他的眼前的浮現,她那雙溫柔而又靈動的眸子,此時似正俏皮的望著他。他心裡大喜,伸手去捧女子的臉道:“薇薇,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狠心扔下我不管……”
話未說完,臉上的笑容凝住,伸在半空中的手只摸住了空氣,環顧四周,又哪裡還有女子嬌美的臉龐?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無比挫敗的將身體往椅子裡再擠了些,他自言自言的道:“我知你一直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