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緊接著便見得三個男子走了過來,那三個人沒有一個是他所熟識的,只是三人的身材卻讓他覺得極為熟悉,尤其是居中一個,他的樣子較一般的男子要瘦弱一些。
他的心裡升起了濃濃的期盼,明亮的眸子裡有了一抹別樣的神采。
居中的那個男子就是易采薇,她低低的道:“他們的速度還真的是快的緊,看來他們是早就盯上我們了,不過從這一件事也可以看了鐵算心應該不是白水離的人。”
她的聲音不是蘭無痕所熟悉的聲音,只是他早就見識過她絕妙的易容術和變聲術,一切都還是極有可能的。
行雲在旁道:“我們的人才一發現蛛絲馬跡便追了過來,他們卻也調動了這麼多的人馬,老大,我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易采薇冷笑道:“當然會有陰謀,任何一個皇帝都不會允許有人的財產比皇帝還多,這一點是我和自己覺悟的太晚,以至於走到這一步,只是事已至此,已容不得我們後退了。遲些找到果果之後,我們再做打算。”
行雲和烈風點了點頭,這是一個大的莊園,大門口糾纏的人已被她放倒,誰知道里面還會有什麼危險。
三人極為小心的朝裡走去,還未走到裡間,行雲的眸光加深,回頭看了一眼易采薇,易采薇知道在那扇虛掩的大門外,還有人藏在那裡,那人的呼吸沉穩,靠得這麼近,卻沒有被迷魂藥迷暈,功力只怕是深不可測。
三人在一起多年,早有極好的默契,當下行雲一腳將門踢開,易采薇便抓起一把暗器向那個傳來呼吸聲的地方擲了過去。烈風手中的劍已經出鞘,如游龍一般朝那人狠狠的刺了過去。
這樣的配合完美無間,功力稍微差一點的就非死即傷,就算僥倖逃過,卻也擋不住易采薇隨後揮出去的毒藥。
然行雲的暗器被那人全部接住,烈風極凌厲的劍招也沒有傷到那個人一分,易采薇揮出去的毒藥雖然全灑在了他的身上,他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穩穩當當的站在那裡。
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在電光火花間發生,三人只覺得一個白影飛舞,那絲綢所制的衣裳輕柔鬆軟的劃過了三人的臉龐,三人不由得大驚,那衣裳若是換成刀的話,三人在傾刻間只怕已成了刀下亡魂!
這樣的武功實在是深不可測!三人的心裡俱都升起了一抹懼意,白影站定,清雅的淡香緩緩溢開,夾雜著淡淡的藥香,竟是出奇的好聞。
易采薇的心卻劇烈的跳了起來,那股如蘭草般的新雅香氣,是那麼的熟悉,淡雅中又透著絲絲寧靜,將她的思緒頓時拉回到了五年前的茉莉山谷,那衣裳的質地彷彿也如輕柔的花瓣一下輕撫過她的臉龐,她的眼前彷彿又浮現了那張俊逸的如同謫仙一般的臉。
她抬眸看向那個白影,他原本是背對著她的,此時卻也回過頭來,她頓時驚的眼睛瞪的極大,饒是她平日裡素來極為淡定,可是在這一刻卻驚的連嘴巴都微微張開了。
烈風和行雲在見到那張臉的時候,也驚的不輕,行雲沉穩些什麼都沒有說,眸子裡卻複雜的緊,既充滿了歡喜又透著絲絲無奈。
烈風卻有些結巴的道:“蘭……蘭無痕!你……你怎麼……怎麼還沒有死!”
蘭無痕淡淡一笑,扭過頭看著三人道:“三位面生的緊,我自問從未見過,難道三位認識我嗎?”
易采薇的眸光微微一凝,冷哼道:“蘭無痕,你少裝了,你若是沒有認出我們,方才又怎麼可能會手下留情,依著你以往的性子,我們三人只怕早就死在了你的劍下!”他的樣子一如往昔,只是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也比以前瘦了些,正是因為這一分削瘦,讓他的樣子看起來更加的飄逸,彷彿下一刻就要被風吹走一般。
她的心裡一時不知道是悲還是喜,她以前也曾盼著他不要死,要好好的活著,可是此時真這般見到他的時候,心裡縱然滿是喜悅和吃驚,心裡的那些怒火卻被他簡簡單單的挑了起來,氣的她有些想破口大罵。一見到他,鐵算心是誰的人的問題便再沒有了一絲爭議,果果在他的手裡,她也終是放了心,他再毒,也不會連自己的女兒也一起殺。
蘭無痕淡然一笑道:“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的脾氣可比現在好很多,那時很懂得省時度勢,怎麼,現在就不怕我殺了你們嗎?”輕柔的嗓音溫柔而又淡陌,只是如果細聽的話,便能聽到他那輕柔的嗓音居然有一絲微微的哽咽,那一絲哽咽已將他的心事盡皆洩露。
易采薇冷哼一聲道:“你要殺早就殺了,又何必如此拐彎抹角!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