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下了一劑極厲害的毒藥,這些年來公子的毒發作時,你也見到了。她對公子尤且如此,更何況是你?我還聽聞果果就是夫人的命根子,任何人欺負了果果比欺負她更慘。你這一次能幫著夫人找回果果那也算將功折罪了,可是蘭忘愁就是一個變態,果果落在他的手上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鐵算心的臉上頓時一片蒼白,駱驛塵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走到門口又扭過頭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也許蘭忘愁老了會講一下親情,這一次沒將我們兩人殺了就表示他還有別的算盤,或許不會傷害果果。”
鐵算心的臉色更加的難看,駱驛塵心裡卻有些得意,兩人平日裡雖然感情極好,卻總是相互揶揄對方,總是互整,此時有這樣一個好機會,駱驛塵又如何會放過。
他含著笑走了出來,卻聽得易采薇冷冷的道:“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神醫還有如此了得的口才,我的光輝形象經由你一塑造,一定會發揚光大,怕只怕到時候真的發生什麼事會殃及池魚!”
駱驛塵見到她冷咧的目光,心裡一驚,正欲解釋,卻見易采薇已扭頭而去,她有些發冷的聲音再次傳進了他的耳朵:“我還以為你和蘭無痕的感情有多深厚,聽到他命懸一線時居然還有心思捉弄人,你有這樣的心情,改天姑奶奶陪你玩玩!”
駱驛塵的臉色頓時也變得極為難看,卻一邊走一邊解釋道:“夫人……
易采薇直接無視他,只淡淡的道:“你有心情在這時鬼扯,還不如將蘭無痕這幾年的病況全部說給我聽。”
駱驛塵忙將這幾年蘭無痕發病的狀況以及病後用藥的情況一一說給易采薇聽。
等到兩人進到蘭無痕的房間時,駱驛塵已將蘭無痕的病徵大體說完,易采薇聽完之後只覺得心裡泛苦。當年只因為一個極小的誤會,卻讓兩人相互傷害,都險些要了對方的性命。她被蘭無痕打的那一掌,更是讓她到現在一到變天的時候,心口還會隱隱做疼,而蘭無痕此時卻因為她的報復命懸一線驚雷在旁邊照顧蘭無痕,自從五年前易子龍親自指導過他的醫術之後,他的醫術便有了長足的進步。
易采薇替蘭無痕施過針,再喂他服下緩解毒性的藥丸之後,他依舊閉著眼睛沉睡,他的衣裳早就替他換過,一襲白衣如雪,乾淨至極。他的神情也極為安詳,似沒有一絲痛苦,一雙鳳眸微微合著,長長的睫毛輕輕覆在上面,少了睜開眼睛時的溫潤之氣,卻多了一分孩子的純真。
易采薇第一次發現那個無所不能的蘭無痕其實脆弱無比,正是因為他的脆弱,所以才會如此的敏感。就如同她一樣,當年若是不被易子龍從家裡趕出來,如果不是她歷經兩世,她絕對不會變得如此敏感。敏感有可能是天性,最大的可能卻是的被後天的環境造就,她以前天天替自己悲苦時卻忘了他也和她一樣苦。
驚雷和駱驛塵見易采薇心情不佳,而蘭無痕的情況也極不樂觀,三人都是大夫,醫術都極高,自然都知道蘭無痕越是晚醒,便證明他的情況直是糟糕。
易采薇輕輕的拉起蘭無痕的手,忍不住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眼前卻又想起兩人在茉莉花谷裡的日子,那段日子美的讓人心折,只是這樣甜蜜的回憶在此時印入腦海時卻泛起了層層酸意。
驚雷和駱驛塵對視了一眼,兩人起想安慰她卻又不知從何安慰起,於是只能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易采薇卻似想起了什麼,低聲問道:“駱驛塵,那一日你是和蘭無痕約好了去取地圖的玉佩的嗎?”
駱驛塵先是一愣,很快就回過神來,知道她說的那一日是哪一日,當下答道:“不是,當時我尋公子有事相商,到山腰時卻見公子極快的奔來,當時他的手上的確是有玉佩,只是我在見到他的時候還曾見到另一個影子飛過,那人的樣子像極了老爺……”
易采薇打斷道:“你是說蘭忘愁那一日也在?”
“應該在。”駱驛塵回答。其實那天他只見到那個影子,並沒有看清楚那個人到底是誰,只是事後有一次他見到蘭忘愁掠過時,終是將兩個影子對上了號。只是當時距易采薇和蘭無痕反目已有一段時間,那件事情說出來再也沒有任何用處,只是他的心裡對蘭忘愁多了一分防備,還曾勸過蘭無痕,蘭無痕只是嘆一口氣表示知道,卻沒有過多的行動。
直到五年前蘭忘愁和蘭無痕雙雙墜崖之後,所有的事情才變得越發的明朗。
易采薇的眸子微微合了起來,淚水輕輕的滑落,她低低的道:“驚雷,你去通知行雲,讓他把我爹尋來,無論如何也要將蘭無痕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