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德要道,以訓天下,民用和睦,上下無怨,汝,知之乎?”
衛書垣晃著頭,一字一頓的大聲朗讀。
“呼嚕……”一句讀完,鼾聲適時響起,似是回應。
“……”瞥了一眼身旁的人,視線回到書上,朗讀聲加大,“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至始也。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以顯父母,孝之終也。”
“呼,呼……”不快不慢,時間配合得恰恰好。
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書,斜眼看向旁邊趴在桌上的人,衛書垣揚起眉頭,一臉無奈。
看著楚楚睡得口水都快流出來,衛書垣終於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喊道:“楚楚……”
“嗯?”楚楚揉著眼,坐直腰,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問道,“我又睡著了啊?”
衛書垣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合上書本反問:“你是不是很悶?”每次陪讀,不出十分鐘,她不是睡覺就是搞來搞去,完全集中不了精神,也順便把他給影響了。
“嗯嗯!”楚楚也不掩飾,直接點頭承認。
衛書垣想了想,提議道:“既然如此,我帶你出宮逛逛吧?反正你來京城那麼久都沒真正逛過。”
“好啊!”楚楚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似的,比誰都快。
衛書垣喚來風影水影,一行人換過便服,就出了皇宮。
看著衛書垣從懷裡把金牌拿出給守衛看,就宮門大開,楚楚心中悄悄盤算,雖然現在出了皇宮,但是……偷偷瞄了一眼身後那兩個回覆沉默的黑臉硬漢,不由得洩氣,要離去是不可能的了,還是老老實實逛街吧。
看來只要把金牌弄到手,進出皇宮就變得很容易,枉自己當初還為此特意蹲點,做了好多天功課,真是有夠笨的。
白天的京城大街人頭湧湧,沿街下去是看不見盡頭的商鋪和小販,不愧是京城啊,這裡可是比快活鎮要繁華得多,連擦身而過的徒人皆是一身上好錦衣綢緞。
“沒想到皇宮外如此熱鬧呢!”楚楚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
衛書垣點頭,目光看向遠處,不無感觸:“過去,西土在父皇治理下國力日益強盛,可惜,父皇近幾年身子一天比一天差……”
衛書垣不提楚楚還真的差點忘記問那天她暈倒後的事,於是看向衛書垣:“對了,那天我暈倒了,後來怎樣了?”
衛書垣一聽,忽然笑起來,差點沒把楚楚嚇壞,只聽他說道:“也不知道你給父皇施了什麼法,讓父皇如此聽你的話,居然真的不肯去喝那湯藥,要知道,以前父皇對母后可是言聽計從的……”
“啊?”楚楚聞言,心下一驚,真要那樣麻煩就大了,皇后的面子何在?這下子,她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想到此,連忙又問,“那皇后後來怎樣?”
“母后當然是很生氣,但是礙於父皇在場,又不能當眾發難,一怒之下就拂手而去,”想起那天的畫面,衛書垣眉頭不由得蹙起,但是看到楚楚眼中的慌亂,他安慰道,“你放心吧,母后胸襟廣闊,必然不會放在心中的。”其實他也擔心母后怪罪下來,對楚楚不利,只是,這些天過去,據探子回報,後母那邊沒有任何動靜,也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已經過去,不管怎樣,他是一定會保護楚楚的。
明知道衛書垣這樣說只是為了讓自己放下心來,楚楚還是衝他淺淺一笑,垂下頭神色卻是越發凝重,看來以後在宮中更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這個皇后不簡單,雖然沒有實質的證據去證明,但是直覺告訴她,當中肯定是有問題的,只是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呢?
楚楚一路走一路苦苦思索,直到瞧見路邊一對正在挑選冰糖葫蘆的母子,才一個激靈醒悟過來,連忙一把扯著衛書垣問道:“那天我不是問你,你有多少兄弟姐妹嗎?快告訴我!”
衛書垣一臉疑惑,卻還是答道:“只有凌鈺一個弟弟。”
“你們是親兄弟?”楚楚追問道。
衛書垣臉上的迷惑更甚,點點頭:“是的,父皇雖然有不少妃嬪,但是能生下子睿的只有母后一人。”
“怪了……”腦海中不禁記起那晚的小鬼和後來看見的衛凌鈺,兩人長得一模一樣,性格卻是截然相反,按衛書垣說的如果真的只有一個弟弟,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衛書垣沒聽清楚,靠了過來不確定的問道,“你說的什麼?”
“沒,我只是在奇 怪{炫;書;網,都是同一個媽生的,為啥待你好像很冷漠,對弟弟就疼愛非 常(炫…書…網)。”楚楚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