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洶洶的說道:“原來那死啞巴就是把我的馬給了你,現在正好,你主動承認是那死啞巴把我的馬偷了給你,快點賠我錢!”
“喂,大叔,你說話客氣點好,”酒家老闆張嘴閉嘴都是死啞巴死啞巴的,聽進楚楚耳朵裡非 常(炫…書…網)刺耳,語氣也變得不善,“人家有名有姓,你死啞巴前死啞巴後的懂不懂得尊重人的?大家都是有爸媽生的,用得著這樣說話麼?再說,什麼叫偷?怎麼偷了?就憑你說的?你哪隻眼睛看見?人證呢?物證呢?”說話的同時,手就朝著酒家老闆一伸。
“你,你,”酒家老闆氣結,半響才冒出一句,“你有種!”說完,一把揪著啞巴的肩膀,捏著他,罵道,“你個死啞巴,好大的膽子,上次竟然騙我馬丟了,原來是被你偷了去,給我進去,等會有你好受的!”眼見說不過楚楚,酒家老闆乾脆把氣全部發到啞巴的身上。
啞巴縮著脖子,聽話的點點頭,轉身就要進酒家。
手卻是被一把拉住,驚訝的扭頭看向拉著自己的楚楚,一時不知所措。
“啞巴大哥,你別走,”楚楚一時情急,明知道自己這樣貿貿然拉著很不妥,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小手死死捉住啞巴的手,來到他面前,回頭,惡狠狠的瞪向酒家老闆,“從現在開始,我宣佈他不再是你的夥計!”
“你說什麼?”酒家老闆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
啞巴的眼中亦同時閃過意外,連忙拍著楚楚的肩膀,打著手勢,似乎是要楚楚不要理他。
楚楚可管不了那麼多,本來就看不慣酒家老闆欺人太甚的態度,更何況,被欺負的人是啞巴大哥,對自己可是有恩的,她是那種受人恩惠千年記的人,自然是不能放任啞巴被欺負而不理。
“你說他不是就不是?”酒家老闆指著啞巴,扯高氣昂道,“我姑且不算他偷了我的馬的錢,單單是他在我這裡,吃我的、住我的、喝我的,花了我多少錢?要走?行!一錠銀子,錢到人放!”
“我靠,什麼叫吃你的,住你的,喝你的?他幫你做的活是白乾的?”楚楚瞧著酒家老闆那副嘴臉,越看越是面目可憎,“一錠銀子,你這分明是搶!”
一錠銀子是什麼概念楚楚還是知道的,那可是相當於普通百姓幾年的生活費了,任啞巴大哥再能吃也不可能吃那麼多!
酒家老闆眼一瞪:“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人話你聽不懂?我說你乾脆不要開鋪了,改行做強盜去吧,我保證這行絕對適合你,非 常(炫…書…網)有前途!”
“你……”酒家老闆老臉一紅,眼看老臉掛不住了,居然耍起賴來,“我不管,要帶他走,行,放下銀子來,我馬上放人,不攔你們,不然……”冷哼一聲,只見他身後閃出三條彪形大漢,一字排開,凶神惡煞的盯著楚楚他們。
有人撐腰,酒家老闆膽子立馬大了不少,像水桶一樣肥胖的身子向前一傾:“沒錢?想都別想!”
好你個死胖子,還持強凌弱來了,要打我會怕你?
楚楚自問自己在山裡的日子可是有勤奮練功的,要打?她未必輸!
正要走上前一步,卻是被白虎拉住手臂,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身旁的啞巴亦同時攔住,不斷打著手勢阻止。
楚楚非 常(炫…書…網)不甘,但是看著他們二人的表情,兩眼一番,無奈的撥出一口氣,氣惱的看向酒家老闆:“是不是我給你一錠銀子,你就作罷?”
“當然,我可是有名的有口碑之人,瞧我的一口金牙!”酒家老闆得意洋洋的應道,說完還咧開嘴,故意露出一口金牙。
你個黑心鬼,不是有人管著我有你好看,走著瞧,老子早晚把你的牙全敲了!
楚楚心裡窩火,礙於白虎和啞巴兩人在場制止又不好發火,從衣服裡摸出一錠銀子塞到酒家老闆手上:“喏,給你,拿去!”
“嘿嘿,謝了!”酒家老闆拋了拋銀子,眉開眼笑。
“走了!”瞪了酒家老闆一眼,楚楚一手拉著白虎一手拉著啞巴,頭也不回的離去。
心裡雖然粉不爽,但是不管怎樣,再遇啞巴大哥,楚楚始終是很驚喜的,那次如果不是多得他的幫忙,自己一定更加狼狽不堪。
一想到這裡,心裡的氣馬上消散不少。
走到大街上,楚楚一直拖著白虎和啞巴悶頭悶腦的走著,直到感覺到周圍投來的異樣目光,才猛然驚覺原來 自'炫*書*網'己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有鬆開手,拖著他們走了好長的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