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起來翻開一看,一行刺眼的紅字:胤祥並非……
沒有看完,我趕緊合上,這段批語我是知道的,康熙分別批在三個人的摺子上。難怪胤祥那樣鬱悶,康熙這一針一針扎得可是真狠啊!
這時胤祥開口說:“皇父賜了西郊的圓明園給四哥,四哥過些日子擺宴,你看咱們……”
“我這個樣子可是去不得,只用心置辦一份穩居禮就是了,四哥不也不是外人麼,你說呢?”我是很不希望他去受刺激的。
他想想,點頭說:“也罷了,你不去我自然也不想去,知會一聲就是了。”又湊過來,“剛才……”
我打斷他:“你以後別當著我罵小孩,嚇得我兒不敢出來了怎麼辦?”
他撲哧一笑:“你就有這麼些傻話說。”我看著他那嘿嘿地勉強地笑,心裡百感交集。也罷了,管他有多少個海藍,憑我是從正門裡抬進來的,這一路,我也得堅持扶他走下去。
我的孩子聽話地在堡壘裡呆到第十個月上,當身邊的人都開始陷入一級戰備狀態時,它卻仍然很安靜。收生嬤嬤早早地就遣進府裡,連太醫也是隨傳隨到,喜兒不歇腳地打理小衣服小被子等一切用品,胤祥每天坐立不安還要故作鎮靜。我暈頭轉向地看他們比我還慌亂,忍不住說:
“又不是你們生,至於忙成這樣嗎?當爺的也不穩當些,你又不是頭一回當阿瑪了。”
胤祥撇嘴:“誰讓你是頭回當額娘呢。”
我無話可回,也只得由著他亂去。
時近年底,這孩子老實得有點不像話了,讓我們都以為它要等新年過了再出來,誰成想臨近忙年的時候,它跟著湊了熱鬧。
從天亮到天黑再到天亮,屋子裡瀰漫著一種混著血腥的味道。力氣被疼痛一點點抽走,我的兩隻手已經完全使不出力氣,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