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愨哪是這麼輕易交出解藥的人,虞兒,其中恐怕有詐,這藥……”索仲樊不相信莊愨的為人。
“放心,我相信莊愨。”夜奴安撫著索仲樊,忍不住催促道:“你快去為爹解蠱毒,要抓緊時間,現在恐怕只有爹才會救索伯厲於危難之中了。”
“你說大哥出事了,虞兒你說清楚。”索仲樊擔憂地握緊夜奴的手臂。
夜奴惱怒地甩開索仲樊的手,這件事情只有越少人知道越好,不可以再將索仲樊牽扯在其中了,她伸手用力地將索仲樊推進房間內,“索仲樊,快救我爹,其他的事情你不必管,也不能管,快。”她忍不住加重了語氣。
夜奴看著索仲樊進屋,眉頭不由地皺得更緊了。
“不好了,小姐。”管家梅格Lang匆忙地跑進來,跌倒在夜奴的腳跟前。
夜奴握緊拳頭,剋制著嗓音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快說。”梅格Lang鐵青的臉色告訴夜奴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是——是錦衣衛指揮使莊愨帶著官兵闖進府裡,說是奉旨前來,要查封了驃騎將軍府,府內的女眷一概不能放過,奴才聽說南陽王招供了,所參與的官員名單之中有老爺的名諱。”梅格Lang緊張地顫抖著手掌,“小姐,你快帶老爺走吧!他們馬上就要往這裡來了。”
“不。”緩神過來的夜奴馬上朝著梅格Lang命令道:“快去後院將奶孃、寶蓮與一干的奴僕先行遣走,奶孃年氏已高,經不起牢獄之災,至於我和爹自然有辦法洗清罪名,還有就是想辦法將這件事告之紀江還。”
☆、第161章 心懷不安險自來
“那麼顏郡主呢!”梅格Lang沒有忘記連累驃騎將軍府的罪魁禍首。
“她……”夜奴冷笑了一聲,“事情全由著他們父女倆引起的,她自然是要留下來,南陽王素來愛女心切,以他的女兒來為我們洗脫罪名是最為關鍵的,所以她必需留下。”
直到看著梅格Lang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夜奴才猛地推開雕花木門,柳展騎在索仲樊地攙扶在安然地在床榻之上躺下。索仲樊倏然轉身,“發生了什麼事情呢!驃騎將軍蠱毒剛清除,身體正虛著。”
“爹。”夜奴不顧索仲樊的提醒來到柳展騎的身旁,看著柳展騎蒼白的唇瓣,她幾乎不忍將此殘忍的訊息告之,就怕他有個萬一,她不是不信任柳展騎的身子骨,只是她太在乎柳展騎了,只怕他出事。
“傻孩子,有什麼事情就說,這樣子吞吞吐吐的反倒是讓爹內心焦急。”柳展騎慈愛地撫摸著夜奴的面頰,“瞧你,為了爹身上的蠱毒,你定然受了不少苦,不過孩子你要記住,就算受多大的苦,面臨多大的困難,做的事情都要對得起天地良心。”
“嗯。”夜奴點了點頭,她深吸了口氣,方要開口說話,就有一大群的官兵蜂擁而入,將他們三人圍得水洩不通。
莊愨寒笑地走進夜奴,低聲道:“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有機會的。”
“你……”夜奴咬牙切齒地瞪著莊愨。是她害了驃騎將軍府,如果她沒有執意地追尋答應,也不會這樣子的,“莊愨,你別得意的太早了,紀江還是絕對不容許你這樣對我的。”
“他是不會,但是他阻止不了我的。”莊愨示意身旁的手下將夜奴帶下去,轉而恭維地看著床榻上的柳展騎,“驃騎將軍,南陽王還是出賣了你,皇上此時大怒,非要將你滿門抄家不可,要不是由我代為求情,你和你的女兒恐怕早就在押送刑場的路上了。”
柳展騎雖然身子虛弱得很,卻依舊不屈不饒,滿是輕蔑地扭頭道:“我行的端做得正,做過的事情,我自然會承認,沒做過的事情就算你殺了我們父女倆,我們也不會就此妥協的。”他冷哼了一聲。
“是嗎?”莊愨捏住柳展騎的下顎,“就算我相信,皇上也不相信,除非你有辦法讓皇上相信你,那麼你就準備讓你的女兒流放塞外吧!”他擱下狠話。
“你卑鄙。”柳展騎激動怒罵道。
莊愨不以為然地鬆開鉗制著柳展騎的手,“儘管罵吧!我這是奉旨行事而已,你我在朝廷之上素來不合,他日有莊愨若是有機會輪為階下囚,那麼我想驃騎將軍你恐怕連求情都不可能地將我押上刑場吧!”
“來人,就算是抬也要把驃騎將軍抬到監獄裡。”莊愨揮手命令。
“住手。”索仲樊將衝上前,將侍衛統統推開,“莊指揮使,想必其中必有誤會,驃騎將軍的豐功偉績,全京城的老百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要是驃騎將軍有心叛亂,早就起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