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當今皇帝。
藉著月色的光暈,夜奴追著紀江還的步伐留下的足跡來到了宮門前,望著層層把守,如螻蟻般計程車兵,宮圍重地,豈是那麼容易是進便進的,即便他膽量在大也不會闖進皇宮,除非他是活得不耐煩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是朝廷上的大官。
子夜已過,夜奴不可以繼續在此逗留下去,她今日是被索叔揚帶出府的,可見待會兒回去後必然會看見索叔揚在她房裡等候她的情景,她必須有個天衣無縫的理由來隱瞞住他。
忽然,宮門緩緩地開啟了,夜奴暗自地躲在宮牆旁的一棵松柏樹後,出來的人若是紀江還的話,她該怎麼辦呢!要是不是紀江還,那麼紀江還跑到哪裡了呢!他留下來的足跡在這裡就消失了,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發現她在跟蹤她,所以有意地在此留下足跡,誤導她的追蹤。
☆、第050章 仲樊出宮逢夜奴
“太醫院院史大人,這夜深人靜的。怪恐怖,夜路走多了,恐怕會遇見些不吉利東西,屬下還是奉勸大人改明兒再出宮辦事也不遲啊!”守城門的侍衛哆嗦著雙手雙腳,跟縮頭烏龜似的拉緊衣領,唯獨鑲嵌在臉頰上的那兩顆星眸顯得灼灼生輝。
他們一心只為奉勸索仲樊不要老是夜裡出宮,害的他們這些守衛連深夜時也落得不踏實。轉眼間,再過十來天便是大過年了,要是連大過年他都隨時為他開宮門,關宮門的瞎折騰,那麼這日子要他們這些小嘍囉該怎麼過啊!他們心裡這樣想著,可是誰也沒有這般大的膽量直接說出來。
“呵呵……”索仲樊乾笑地仰頭看著天上的月色,“我自然曉得你們這些侍衛的不容易,可是這胡貴妃非要本官子夜三刻出宮,前去提取“百花山”上的甘露,趕著皇上上朝前回宮,至於這甘露的用處嘛!本官就無暇得知了,約,你瞧,我只顧著和你們說著,險些誤了時辰。”
索仲樊故作氣惱地拍了拍光滑的額頭。
這守宮門的差事,侍衛已經幹了大半輩子了,雖然他知道這只是索仲樊出宮的一個幌子而已,可是也不好多加阻撓,畢竟他是禮部尚書的二公子,當今刑部侍郎索伯厲的弟弟,雖然是妾生,可也是不容他們小覷了他,日後的事情誰也料不準,要是某日,他說不定就飛黃騰達了呢!
“還不快替太醫院的院史大人牽一匹快馬來。”他朝著身後這兩位剛入宮不久的侍衛吆喝道,隨即回頭賠笑道:“屬下這就不耽擱大人的事情。”
索仲樊點了點頭,頭也不回地牽過侍衛牽來的黑馬,檢查了馬鞍的繫帶,做足一切的準備後,他腳尖踩入內蹬,身子穩穩地坐在馬鞍上。索仲樊非但不急著策馬而去,反倒是眼睛掃過漆黑的四周,他的目光似乎滯留在宮牆旁的那顆極為不起眼淡淡地松柏樹上良久。
夜奴心中猛然露了半拍,既然索仲樊已經發現她的存在了,她何不就順了他的意就此現身,有了這位堂堂尚書府的二爺送她回府,那麼就可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風波了。
下定決心的夜奴從松柏樹後面站了出來。
索仲樊看見夜奴首先表現在臉頰上是錯愕,後是不解,再後來是怔愣……夜奴不知道他轉變了多少表情,最終以平淡告終地鞭策著黑馬,來到她面前,他睥睨著馬下的夜奴,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想依舊三弟的脾氣,他是不會任由著你一個姑娘家深夜出門的。”
“你就這麼瞭解索大哥嗎?”夜奴反問索仲樊。
索仲樊揚起嘴角,似乎被夜奴的話逗樂了,他的視線在夜奴的身上移開,目光幽幽地直視前方,漆黑的瞳孔宛如一口乾涸的枯井般茫然,他坦言地道:“不是我瞭解他,而是他對你的所作所為,任你隨意地在大街上抓個老百姓,只有是位明眼人,不需要用腦筋想便早已經猜出了十之八、九了。”
夜奴對於眼前性格截然不同於索叔揚與索伯厲的索仲樊極為感興趣,他沒有索叔揚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佔有慾,沒有索伯厲身上的正真感,在他隨性的性子透著不羈與瀟灑,可是既然如此,又為何自甘淪為朝廷上的官員,這不是給自己的脖子上套了個枷鎖嗎。
在夜奴還是柳姿虞身份的時候,索仲樊或者會是一位執得交心的知己,她抱著捉弄索仲樊的態度,謊言稱道:“假如我說我是偷跑出來找你的,你信嗎?”
“信,為何不信呢!”索仲樊的眼睛內摻雜著一些是夜奴看不懂的情緒,他冷麵無表情地看著夜奴,伸出手掌道:“來,我送你回去。”
夜奴愣愣地打量著眼前的手掌。索仲樊的手掌是她看見過最醜陋的,可也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