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脊上的不是如期而來的冰冷冷柱子,是一雙手,溫柔的手,此時的夜奴是無力的,她的眼眶有些酸澀地看著紀江還,自嘲地發笑道:“我代替不了她了是嗎?”儘管忽略掉份傷,但是夜奴的心依舊是會痛的。
紀江還手臂有力地將夜奴拉進他的懷裡,“雖然很危險,但是保護她,我義不容辭。”沉穩有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邊低語著,夜奴含著淚花笑出了聲。
“咳咳……”
夜奴的視線被突如其來地咳嗽聲吸引住了,是莊愨,在他的眼睛裡,夜奴看見的是笑意。這時,她似乎感覺到莊愨對紀江還的兄弟輕易不是用言語可以說得清的,他重視功名利祿,兄弟情義在他的心裡其實更重要,想必她與紀江還和好如初也是他巧意安排的吧!
“我知道現在出現的不是時候,可是我必須出現,因為時間是不等人的。”莊愨識相地解釋道,“柳姿虞所謂的合作,是答應還是否決呢?”
看來他主要地打攪他們,是等不及來要答案的吧!夜奴不是不講理的人,答應了,也就意味著他們乾坤閣必須與太子爺楚瀚澤合作,那麼她們的底細將會全部暴露。在這之前,夜奴必須問紀江還一句話,她從紀江還的懷裡退離開來,鄭重其事地問道:“仇恨對你來說很重要,不報仇的話,那麼你就有可能冠上不孝的罪名,那麼皇位呢?要還是不要?不許欺騙我。”夜奴知道這樣的問題很為難他,可是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她要試著接受,他要試著面對。
“這很重要嗎?”莊愨率先站出聲來,他替紀江還解決這為難的問題。
夜奴注視著莊愨,她低頭笑了笑,“要的話,那麼日後楚瀚澤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就算我們這次與他合作,也不能對他完全的掉以輕心,除非他說出他對皇位無意,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要是這樣的話,夜奴會更加的苦惱,畢竟楚瀚澤是虞兒心上人,她絕對是不可以傷害楚瀚澤的。
紀江還沒有正面回答夜奴,他扳回夜奴的肩膀,“要不要其實你比誰都清楚不過是嗎?若是楚瀚澤登基為帝,那麼對於我們這些對皇位虎視眈眈的人還有活命的機會嗎?自古君王,那個手裡不是沾滿手足的鮮血的。”
“就算他對你無情,你也不可以無意。”夜奴脫口而出。轉頭之間,她彷彿聽見屋簷上破碎的瓦礫聲,看來莊府已經是佈滿了李德息的眼線,她必須按兵不動,必須有十層的把握後才可以驚動暗自潛伏在屋簷上窺探他們一舉一動的小賊,畢竟今日的談話內容關乎日後的行動。
夜奴默不作聲地按住紀江還的手背,示意他不可以打草驚蛇。
“先吃些小點心吧!”沈融融捧著栗子糕慢步地走進客廳內,她眼神掃過他們這些面容過於警惕的臉,不由地會意了下來,輕手輕腳地繞過她們身旁,將糕點端放置桌面上。
引蛇出洞,是沈融融最拿手的。夜奴親眼地瞧見她把一滴似水非水的晶瑩物體像是投擲飛鏢般往屋頂射去,她暗暗地猜想那或許是蠱毒,只因為那夜沈融融將百里凇玉的身份告訴她,她就開始懷疑沈融融的身份了。
“哎喲——”
重物沿著屋頂滾落下來,身著夜行衣的男子狼狽不堪地倒在積滿雨水的地上,他看似痛苦地呻吟出聲。
夜奴想要是留著活口的話,這對他們的用處是有益無害,可是紀江還卻攥住夜奴的手,他會意地道:“就在他行蹤暴露之時,就註定無法活命了,有人誓死效忠我們,同樣也有人對李德息忠心耿耿。”果真,夜奴發現夜行衣的男子已經停止了呻吟,在一番痛苦的折磨下,他雙手酥軟地落地。
“莊府已經不是安全的地方了。”沈融融鎮定自若地凝視著屍體,比起夜奴的冷靜,她似乎更勝一籌,“別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那隻會讓我覺得渾身發毛。”她嬌媚的笑容地迎上莊愨深邃的眼。
“你是誰?”這個問題夜奴不能不問。
沈融融雖然有些吃驚,但是她還是平靜了下來,刻意地裝傻道:“我是誰?呵呵……夜奴,我是沈融融,莊愨的妻子,這件事情,你不是再清楚不過了是嗎?何必多此一問。”她依偎進莊愨的懷裡,彼此的眼裡都帶著秘密的色彩。
“不——”夜奴十分肯定地否決了沈融融的話,“蠱毒是原於苗族,你若是真的只是莊愨的妻子那麼簡單的話,那麼你何以有如此絕技,更重要的是,對於百里凇玉是蒙古巫師託婭的身份,你又是從何得知的?”
“我的過去早在答應成為夫君的妻子時,就已經被抹滅掉了。”沈融融眼裡和心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