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終於修繕完成,新任太子也從原荔宮的宮殿裡搬了出來,入住東宮。和普通皇子不同,武天朝太子有專門的侍安排:
太子之:良娣二人,正三品;良媛三人,正四品;承徽六人,正五品;
(可不足,不能超)
史內侍:司史三人、司侍三人(直接服侍太子,必需);
典史、典侍、掌史、掌侍(根據太子數量決定);
其他的內侍雜役、粗使丫頭也是有後宮各尚局派出。
武天朝皇宮,尚服局
司音雙手插袖,昏昏沉沉地聽著對面那位六十多歲、白髮蒼並牙齒鬆動的老太太的嘮叨,呃,應該說是尚服娘娘的教導。宮中宦中級別最高的就是六尚:尚宮娘娘、尚食娘娘、尚寢娘娘、尚服娘娘、尚儀娘娘、尚功娘娘,都是正五品呢。
後宮的爭鬥險惡,還好,這位尚服娘娘是公主師侄的心腹,而自己替代的那個人叫“殷羽”,原來是伺候鄄娘娘(武天筠的母親)的從六品司級內侍(地球上叫太監,嗚ing……),因為鄄長期臥病,需要靜養,所以很少參與後宮活動,除了已故的皇上很少有外人到鄄居住的宮殿,其他嬪也不例外。再加上原來的殷羽很少露面,根本沒幾個人見過他的真面目,這給司音替換他造就了很難得的機會。
不過,她還不能直接“上崗”,需要進行“再就業培訓”,鬱悶啊,她是誰?跟封漫那個戀發癖當了那麼長時間助手,複雜的髮式有些困難,但簡單的男髮式根本是毛毛雨啦~!
今天培訓後的考核就是梳髮,武天筠那丫頭還來友情客串一下顧客,誰怕誰?在銅盆中洗乾淨手後,她開啟古漢風格的九子方漆奩,先立起用絲織物包裹銅鏡,然後從下方九子小盒中取出,三梳(大、中、小三號)六篦(木、藤、玉、銀、犀角、象牙六種質地的篦箕),然後開始從髮尾一點點梳通……梳髮過程沒什麼,但是舉止要優雅有禮,這有一定難度,麻煩死了。
尚服娘娘挑剔地點評了一番,總算結束了今天的特訓,退到尚服局的庭院裡,司音抱怨不已,“為什麼派我去東宮,原來的殷羽呢?”
“他呀,”武天筠嘆了口氣,“母向來疼愛殷羽,不過那孩子過於靦腆,根本不善交際,我讓他替你去道觀靜修了。”
這樣也行?!司音哭無淚,“我也很內向,不善言語……”
“你是懶,懶得說話。”武天筠一針見血地揭露真相,“放心好了,咱們的太子爺還是很好說話的,你去那裡累不著的。再說,我這位三哥比較愛玩,跟他混好了沒準還有機會出去玩哦。”
希望如此吧,司音由衷地期待——
左轉,右轉,我再左轉……
穿戴齊備的司音地站在水池旁邊,滿意地看著水中倒影的少年——
面恰白玉(二兩白粉呢~);
眉如彎月(眉筆畫的);
眼似星(衛星——月亮,還是下弦月);
朱唇點紅(胭脂不是這麼浪費的);
身上穿著領袖邊緣裝飾著墨黛妝緞的淺紅宮衣,腰上束著繡工精緻的寬邊朝帶,還懸掛著腰牌、囊,烏黑的頭髮挽到頭頂用紗羅幞冠罩住,冠額飾有標誌“尚服局”的水晶蘭金鐺,更巧的是右側的那團灰貂尾正好遮住了那個“詛咒耳箍”,比鬆糕鞋還厚底的烏靴硬是讓她達到了將近一米六八的巔峰高度……乖乖,絕對是青霞版的東方不敗,走在馬路上絕對有人丟水果過來,鏡子啊,鏡子,這個世界上誰最麗?!
“魔鏡”很不給面子地映出另外一張更加完的容貌,遲鈍的司音三秒後才反應過來,抬頭向旁邊的曲橋望去,果然是宦第一人令旌司言,剛想開口打招呼,卻驚奇地發現文人的緋紅衣升級到了淺紫,額飾也變成鑲嵌白玉牡丹的金鐺,比自己高兩級呢。
司音恭敬地垂首拱拜,“尚宮大人。”
“你服侍哪位主子?”警惕極強的文令旌,眼神凌厲地打量著這個從未見過的內侍,尚服局有這個人嗎?如果是新近的內侍也許他不認識,可是看“他”的衣怎麼也是從六品的司級內侍,自己不可能沒見過他。
“卑職殷羽,在東宮當值伺候太子,今日回尚服局找些書。”司音一邊回答,一邊從袖口中掏出“課本”來給領導視察。
原來他就是東宮六司之一的殷羽,文令旌收回了戒備的視線,下任儲君身邊少不了各方面的明哨暗探,沉寂已久的東宮快要熱鬧起來了。
看到文令旌走遠,司音摸了把汗,自己這麼正直的人實在不適合撒謊啊,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