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沒錯,就是安心。
以前的他對這種帶有惡毒詛咒的東西,充滿了厭惡,一看到祖母、大娘身上佩戴的這類飾品就恨不得把它毀了,它們害得她們一生幸福。他曾經發誓寧死也不戴上那個如同侮辱烙印飾品,但,讓他想不到的是,天峰皓雪閣的閣儲居然選擇兔兒給自己當子。
呵呵,在世人眼中兔兒並不好看(某皇插言:那根本就是醜),但對於看慣了祖母、大娘的他來說——兔兒是很可愛的,戰敗後強烈的恥辱感、自我厭惡的感覺,在得知兔兒成了自己命中註定的子後,心情居然莫名地緩解開來,和那些表面麗、矯揉造作的人比,他家兔兒要真實可愛多了。
想到那些所謂麗的人,方斂凝一陣噁心,造成這次兔兒失蹤的罪魁首就是那些自以為是的“”,哼,要是他的兔兒受到了傷害,他一定要讓她們付出代價!
還好,透過耳箍,他知道兔兒應該安全上沒有問題,有這雙耳箍在,他又派很多人在四處尋找,他們很快就會團聚的,到時候……望著手中的絹書,方斂凝露出一個不符合形象的“邪惡”笑容,修真嘛~現在看來也不全是一無是處。
'這時方少第一次對修真有興趣(趣?),此時間段在司音逃婚後。'
————方少的二十一歲————
三月三上已節
“謝飛滿天,紅消斷有誰憐?……
……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殺葬人,獨倚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
……天盡頭,何處有丘?未若錦囊收骨,一掊淨土掩。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
……試啃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盡紅顏老,落人亡兩不知!”
望著雪冠杏樹下的白裙子,一邊外袍長襟接著漫天飄落的雪瓣,一邊吟誦著他從未聽過的詩詞,方斂凝不由愣神片刻,這首詩讓他想到了那位遁入空門的親生母親,錦囊收骨?淨土掩?
哼,方斂凝冷哼了一聲,沒有理由,他就是討厭這種無病呻吟、憂愁善感,徑自沉浸在秋月的人。和她們相比,他更喜歡終年忙碌在圃之中的大娘,在庭院中看開落的祖母,落落葉這些落就落了吧?費什麼勁兒“葬”它們呢。
如果是平時,遇到這種葬的情景,他早就裝作沒看見走開了,可這次不知為何,他居然過去幫忙撐開布袋,也許是因為這個麗的少看著有些面熟,讓他有種親切地感覺,不自覺地跟著一起葬,好笑~~~
更好笑的還在後面,當青旒把裝著黃白貓(皇煌)的酒罈遞給白衣子,她居然驚嚇得連鋤頭、布袋都丟下不要,逃難一般地跑掉了,讓他難得地大笑了一場,原來這世上還有跟兔兒一樣好玩的丫頭,如果兔兒也在,一定會和她交上朋友吧?
兔兒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四月初一公主入道
昌華坊街道旁的茶樓今天格外熱鬧,一層大廳、二層雅間都坐滿了人,因為這裡是皇宮到蘊珍觀的必經之路,可以清楚看到護送筠華公主的車隊。
方斂凝坐在欄杆旁,微笑著聽雅間中的同僚們討論剛剛駛過的公主車隊,他對這種熱鬧沒什麼興趣,不過是拉攏人心的行為,說到公主,他忍不住想起天峰皓雪閣的那位“公主”——天峰漫雪,現稱(現在稱呼)封漫。
真想不到,當初和自己決鬥的那位“雪公主”居然是個男人,太不可思議了,純子幫派怎麼會選擇一個男子當閣儲,難道其中有什麼深意?而且,這傢伙還在江湖人士大張旗鼓追剿天峰皓雪閣的時候,不躲藏起來,反選擇了進京入仕,他到底有什麼打算?……
“咣咣咣咣!”
開道的銅鑼聲再度響起,以及周圍的喧譁聲讓方斂凝皺起眉頭,從沉思中掙脫出來,只聽一位同僚在提問,“咦?公主不是已經入觀了嗎?怎麼御林軍又回來了?”
一時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的方斂凝,向街下望去,發現這次回皇宮的隊伍更長了,除了公主還多了觀妙冠(皇姑)、若水真人(太皇姑)以及一些修道的冠,其中有一位格外惹眼——
外披銀絲薄紗,身著鶴舞紫紗罡衣,頭戴銀絲翹首鶴冠,腳踏純白聚雲履後,耳飾雪羽毛,額心一點櫻紅,面容清純且熟悉……是她!那個有些像兔兒的子。
但,此時的她在氣質上略有變化,多了些聖潔感,但又不會像自己那位親生母親那樣冰冷漠然、不食人間煙火,反而感覺很親切想要靠近、追隨……,原來冠也不都是這麼討厭啊!
八月十五中秋節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