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瑜也從馬上跳了下來,笑著對顧少堂說道:“何必這麼多禮,到是本王連名帖都沒遞,就來了,少堂不會怪本王吧!”
怪,怎麼不怪,顧少堂暗自在心裡撇了撇嘴,臉上卻是恭謙的說道:“王爺能夠來,那是府上的榮幸,草民這就叫人去請父親過來。”
“不用了,顧將軍公事繁忙,本王不過是陪著婧陽來見識見識顧家的校場,有顧公子在就行了。”蕭瑜連忙阻止道。
來了一個公主,又來一個王爺,舒暢哪裡還能繼續安然的坐在馬上,小心的想要翻身下馬,顧少堂卻殷勤的扶了她一把,嘴裡關心的說:“表妹小心!”
舒暢心裡“咯噔”一下,果然才站定,就接到了公主射向她的眼刀子,另外還有賢王探究的眼神。
而顧少堂像毫無所覺,又問了幾句舒暢騎馬的感覺,見舒暢沒有回答,才一拍腦門笑著說道:“瞧我這個的記性,王爺,公主,這是草民的表妹,姓舒。”
賢王收回了目光,輕笑一聲道:“原來是舒大人的千金,失禮了。”
舒暢雖恨顧少堂故意將她放在火上烤,卻也知道此時並非找他算賬的好時機,上前對賢王和婧陽公主行了禮。
蕭瑜和蕭清漓一道下馬之後,便有四個小廝上來牽走了馬。
婧陽公主對著舒暢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之後,才語帶輕蔑的說道:“原來你就是顧少堂的表妹啊!最近可是風光了一把,京城誰不知道舒大人的寶貝女兒休了相公,風光無限的回到舒家了!”
古代哪有女子休夫一說,有也只是金枝玉葉的公主不滿駙馬,休了駙馬。因而這婧陽公主的話除了有羞辱舒暢之意,更有諷刺舒府以權壓人之意,見自家女兒過得不幸福,便做主和離,順帶還將陳家打壓的連翻身機會都沒有。
滿腔妒火的女人果然最沒理智可言,舒暢略略低垂了頭說道:“公主乃金枝玉葉,可能並不曉得民間的規矩,民間只有休妻一說,若夫妻雙方過的不和睦,經過雙方協議,可簽下和離書,公主也許見慣了休夫,這才會混淆了皇家和民間的規矩。”
婧陽一下子氣得臉色通紅,普通女子聽到這樣的話不是該羞的無地自容嗎,為什麼她還能這麼平靜的跟她講休妻、休夫的區別,她又不是真的不知道。
顧少堂心裡暗暗對舒暢豎起了拇指,她就知道表妹一定能應付這個刁蠻公主的。忍著笑對蕭瑜說道:“王爺,既然來了,就請喝杯茶吧!”然後轉頭對猶自生氣的蕭清漓說道,“公主,是不是要一道呢?”
“就給你這個面子吧!”婧陽公主冷冷的哼了一聲,又指了指舒暢道,“不過我不要跟這個女人一道。”
舒暢當然更不想趟這趟渾水,會出言反擊,那也是因為公主話裡有辱及舒府之意,能避開這個刁蠻公主,她還求之不得呢,對著顧少堂說道:“表哥既然有客,我就不打擾了!”
“舒姑娘,少堂原是在招待你的,如果因為本王和婧陽的不請自來,而怠慢了你,那可是本王和婧陽的不是了,所以,還請舒姑娘一道,要不然本王也不好意思留在顧府了。”蕭瑜有禮的說道。
蕭瑜的話正合顧少堂的心意,開口說道:“表妹,王爺都這麼說了,你也就別客氣了。”說著還對舒暢眨了眨眼睛。
舒暢知道都到這份了,她還開口拒絕的話便顯得不識抬舉,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
蕭清漓見三人問都不問她的意見,狠狠的跺了跺腳,才提步跟了上去。
顧少堂領著幾人去了一處水榭,以竹子為材料臨湖而建,內裡擺設極為簡單,一張小竹桌,並幾個蒲團,四周圍的窗子支起可一覽湖中景色。
“沒想到顧府裡頭還有這麼樸素的地方,住慣雕欄玉砌,偶爾來這竹樓品茗自省,真真是別有一番風味。”蕭瑜進門打量了一番周圍的環境,便笑著稱讚道。
“到是讓王爺見笑了。”顧少堂謙虛的應了一句,又對跟著伺候的丫鬟吩咐了一句,丫鬟領命而去。不一會一個穿著粉紅色春衫的女子領著幾個人魚貫而入,待擺好茶具,升好爐子後,便洗手挽袖為幾位貴客烹茶。不一會茶葉的淡淡清香縈繞於室,點翠纏枝汝窯的茶具,映襯著舒展開來的茶葉特別好看。
“果然是好茶。”蕭瑜輕啜了一口,眼神微微眯了起來,好似對這茶頗為享受的樣子。
100 刁蠻公主
“顧少堂,明個兒我要替太妃娘娘去廟裡上香祈福,本公主要你給我做護衛。。”蕭清漓看了一眼對面的顧少堂,她可不是來喝茶的,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