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
“皇上想讓臣去調查這證據?”舒穆和接過了蕭覃的話。
蕭覃點了點頭道:“朕知道讓老師隻身去兩江很危險,但朕實在找不到更加合適的人選,這鹽業關乎到民生大計,若不好好處理,定會影響國之根本的。”
136 舉薦
舒穆和轉瞬便明白了皇上的心思,皇上想動沈家卻礙著沈太后的臉面,不敢做的狠了,但若是沈長興在兩江販賣私鹽的證據一旦確鑿,那便是犯了眾怒的事情,販賣私鹽是僅次於謀逆,通敵叛國等幾項重罪之下的大罪,說不定還會有百官跪著請求皇上治沈家的罪,到時皇上也有理由應付太后,又能拔掉沈家這顆毒瘤,是為一舉兩得。
舒穆和知道沈長興作為兩江鹽運使,定不會乖乖的奉公守法,原本想著找出他中飽私囊的證據,那時對沈家也算是一個大的打擊。沒想到皇上竟然查到沈長興在兩江販賣私鹽,這膽子可比他預想的要大的多啊。
要知道,這鹽業對於一個國家是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重要的,百姓即使再窮,都要買鹽吃,這鹽帶來的利潤也是國家最重要的收入,因而這國家向來都將鹽業這一塊抓的牢牢的,各大鹽場都是有大批官兵把守,對於那些私設鹽場的人懲治也是不遺餘力,而沈長興作為兩江鹽運使竟然夥同那邊的人設鹽場,利用職務之便販賣私鹽,這樣的罪一旦坐實,足以將他們一家人都送上斷頭臺。
但舒穆和也知道,沈家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幹這事,定是將兩江那一帶看地牢牢的,要不然也不會派去的人不是無功而返,就是意外而亡了。
“皇上,這件事若是臣去,那定是無功而返的。”舒穆和對上蕭覃的目光,繼續說道,“皇上若真想一舉將沈長興定罪,這事便不能大張旗鼓的來,須得派人暗訪才行,臣為官這麼多年,前前後後又經歷了五屆恩科,估計到哪裡都會有官員認得臣,所以皇上派陳去查這件事,實為不妥。言瘧璍哢珷瞱”
“那老師覺得派誰去妥當一點?”
舒穆和沉默了一會道:“這人最好從未涉足官場,官場之人對其陌生,當然其本身的能力也要出眾,要不然恐怕不但得不到證據,還會將自家的命給搭上。”
蕭覃聞言臉色也沉了下來,這就是他的外祖家,不但不為他分憂解難,還恨不得將他的血吸乾,而今他們的羽翼已豐,就算他不念親戚之情要動手,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果然他還是將事情想得過於簡單了。
“老師,當初父皇臨終遺言,讓朕遇上難事定要同舒家的人商量,這人選問題,不知你有何建議?”蕭覃的手不由的揉上了眉心,這都是他猶猶豫豫造成的結果,而今定要乘勢將沈家這顆刺拔掉,光是五年就能將兩江一帶掌握在手,若是再一個五年,這江山豈不是要改姓沈了!
舒穆和的眸光攸的轉為深沉,自從先皇將蕭覃封為太子,他們舒家便是站在蕭覃身後的,雖然對於沈太后的所作所為有所不滿,但對皇上舒家還是支援的,想到這舒穆和朗聲說道:“舉賢不避親,臣向皇上舉薦犬子。”
蕭覃聽了抬起頭看向舒穆和,只見他目光坦蕩毫無一絲閃避,這一趟兩江之行,可以說是處處危機,他沒想到舒穆和竟會願意讓自己的愛子走這一趟。
“老師,我聽說舒二公子身體不是很好,這趟兩江之行亦是危機重重,你真的願意讓他去?”蕭覃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十足的感動,甚至連這自稱都改成了我。
“舒家的祖訓便是忠君愛國,犬子的身子經調養也已經好多了,是時候為大燕朝出一份力了。”舒穆和說的一臉正氣,但那桃花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熟悉他的人便不會為那凜然正氣所誤導了。
高宗皇帝不由得感嘆道:“有你們舒家輔佐,是乃大燕之福啊!”
舒穆和待皇上感嘆完後,又正色的說道:“但是這件事的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臣也只會知會父親,另外臣斗膽替犬子向皇上討要信物,畢竟犬子身上無功名,若無皇上的信物,也不好辦事。”
蕭覃明瞭的點點頭,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塊羊脂白玉蟠龍玉佩拿了出來道:“這是信物,朕會另下一道暗旨,到時好方便舒餘昕行事。”
舒穆和雙手接過玉佩,跪地叩謝了皇上後,才退出了御書房。
舒穆和會舉薦舒餘昕走這一趟兩江,當然不是忠君愛國怎麼簡單了。暗訪兩江確實是一個棘手的工作,但對於舒餘昕的能力他還是很信任的,這小子因為身體原因打小就關在屋子裡頭,長年累月,能坐的便是看書下棋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