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剩下舒暢便在書房教導澈澈寫字,劉府的一切,看上去平靜無波。璂璍
一個時辰後,陳總管敲開了書房的門。
“舒姑娘,鹽運使府裡的如夫人派了人來看您,您看怎麼辦?”舒暢在花船上宣佈與劉世珩只有兄妹之誼後,陳總管便知道她不可能再成為他們劉家的當家主母,心裡著實可惜了一番,雖是這樣,陳總管對舒暢還是一如既往的周到有禮,因為他是打從心裡的佩服這個聰慧的小姑娘。
舒暢聞言心裡一驚,這外頭還是風聲鶴唳的,這如悅派人過來是有什麼企圖?
陳總管見她不說話,便說道:“要不,說您病了不適合見客?”
舒暢沉默了一回,才搖頭說道:“這樣不好,畢竟是沈府出來的人,不好怠了,勞煩陳總管將她們引到偏廳,我收拾一下,就去見客。”
陳總管應了一聲自去不提。
舒暢則回房間換了一身見客的衣衫,心裡卻是不斷的盤算如悅的目的,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已經不再需要調查沈長興販賣私鹽的事了,他現在可是與謀逆的賢王勾結,販賣私鹽與謀逆大罪比起來,那就真的不算什麼了。
但他們現在卻是不能直接抽手,先頭的戲已經開場了,那麼他們就得繼續演下去,直到他們全體離開揚州這個危險之地為止。言璖覜濪所以沈長興和如悅得罪不得,不但不能得罪,還要討好,這樣他們才有可能在身份被發現之前離開揚州。
舒暢想到這,換上了一個端莊而又不失熱情的表情,緩緩的走進了偏廳。
廳裡做的兩個人像是沈家的僕婦,四十來歲的樣子,頭髮梳地光滑油亮的,穿的是四喜如意撒花禙子,湘色的馬面裙,看上很有幾分體面。
兩人見舒暢走了進來,連忙立起了身子,含著笑同舒暢行禮。
雖是僕人,舒暢也不好受她們全禮。微微側過身去,只受了一半的禮,然後笑著問道:“兩位媽媽是?”
一個容長臉型的婆婦笑著說道:“老奴姓鄭,這位姓花,都是沈府的家生子,跟著如悅姑娘從京城來的。”
舒暢連忙微笑著說道:“原來是鄭嬤嬤和花嬤嬤還請坐,到是讓你們兩位久等了。”不過就是沈家的婆婦,還非得跟她說什麼家生子之類的,還不是嫌她怠慢。
另一個花嬤嬤斜了一眼鄭嬤嬤,才一本正經的對舒暢說道:“舒姑娘客氣了,是我們倆唐突了,今日如悅姑娘派我們兩個來,便是專程來給姑娘送帖子的。花船一聚,如悅姑娘覺得和舒姑娘很合得來,這兩天外頭又是這個情況,如悅姑娘嫌在家裡悶的慌,便想將姑娘接過去,陪她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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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暢聞言只是低頭飲茶,花、鄭兩位婆子也猜不出她的心思,雖然覺得她只是一個商戶之女,不需要她們如此客氣。但今日出門之時,如悅姑娘吩咐,務必要將舒姑娘請過去,但卻不能以勢壓人,這讓她們此時亦不敢輕易開口打斷舒暢的思緒。
舒暢有點摸不準如悅的目的,是真的因為欣賞她呢,還是另有目的?
舒暢想了想道:“說起來,我也怪想悅姐姐的,但是這些天哥哥生病了,又是離了家裡,都得照顧他。”舒暢說到這,眼角的餘光看向鄭、花二人,見二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似乎對於她的拒絕很不滿。
“所以這住上幾天著實沒有時間,但陪個半天、一天到是無妨的。”舒暢也不會將話說的太死,萬一人家惱起來,她現在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鄭嬤嬤聞言神色稍稍鬆了鬆,反正她們只要將人接到府裡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便是不關她們的事了。
舒暢看她們這個樣子,知道這一趟沈府她是非去不了,沉吟半刻便又說道:“既然悅姐姐這樣熱情,我自不會拂了她的面子,二位嬤嬤請先行一步,待我回去交代一聲,自會去沈府擺放悅姐姐。”
鄭、花二人對看了一眼,花嬤嬤站起身頷首道:“姑娘都這麼說了,我們兩個也沒什麼好不從的,待老奴回去好好囑咐廚房準備,姑娘可千萬賞光這頓午餐啊?”
舒暢欠了欠身道:“自是要去叨嘮的。陳管家,麻煩你替我送兩位嬤嬤出去。”
陳總管擔憂的看了舒暢一眼,見她臉上平靜,似是胸有成竹的樣子,便也不再說什麼,同舒暢行了一個禮後,領著花、鄭二人出去了。
舒暢這才起身去了聶拾兒的藥房。
“你說什麼,沈長興的妾室下帖子給你,讓你過府一聚!”舒餘昕在聽了舒暢的話後,臉色就不好看了,“能不能推了?”現在的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