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有點耳熟,沒想到,那蒙面女子尊稱的“宮主”,竟然就是木明珠的母親!我的“岳母大人”!
這下我更加疑惑了,這些人到底都是些什麼人?怎麼都會一身高深莫測的武功?
但更讓我驚訝的是,這木夫人剛才竟然也敢我“秦姑娘”!既然她已經知道我女子的身份,那木明珠是不是也知道呢?
我為心裡的想法一驚,如果是,那我豈不是反過來被他們給耍了!
木夫人正坐在靠西窗的一張小桌上,淡淡掃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衝我微微一頷首,說道:“秦姑娘稍坐一會兒,本宮先替明珠看一下傷。秀妍,還不快給秦姑娘上茶。”
此時的木夫人全然不是第一次見面時那副端莊婉雅的婦人之態,長髮用一根碧玉帶高高束起,將一張潔白如玉秀麗冷漠的臉龐全都顯現出來,那時見她看上去像四十多歲婦人的樣子,此刻看上去卻像年輕了十多歲,一身黑色長袍呈得她高貴典雅之極。
“是。”那蒙面女子將木明珠放到東面的一張床上,冰冷的目光狠狠橫了我一眼,不情不願地給我倒茶。
木夫人將手搭在木明珠的手腕上探了一會兒,又仔細檢視了他的臉色,語氣裡有絲沉重,“明珠是先中毒後中掌,傷勢頗為嚴重。”
朱秀妍一聽,冷若冰霜的俏臉倏地大變,撲過來跪在地上叫道:“宮主,你一定要救明珠一命!”
木夫人冷冷掃了她一眼,眸子裡寒光一閃,厲聲叱道:“朱秀妍,救不救明珠是本宮的事,要你這丫頭在這多嘴!還不快給本宮滾出去護法!”
朱秀妍渾身顫抖了一下,顫聲道:“是。”狠狠咬了一下唇,轉身走了出去。
那聲厲叱把我的心兒都嚇得撲通直跳,趕緊站了起來,對木夫人一抱拳,乾笑道:“木夫人,不,木宮主,我也到外面等著吧。”
木夫人看了我一眼,眸子裡的寒光早已隱退,對我笑道:“不必,秦姑娘就在這坐著吧。”
無法,我只好回她一笑,訕訕回原位坐著,心裡隱隱有一絲不安的感覺,我這回是不是又惹上什麼麻煩了?
但見木夫人掏出一顆藥丸放進木明珠的嘴裡,伸手輕輕一捏她的下頷,助她將藥丸吞了下去。又將木明珠扶坐起來,雙手抵在她的背上運功給她療傷。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在我心裡越想越不安的時候,木明珠忽然悶哼一聲,張口吐出一大口烏黑的鮮血,捂住胸口睜開了眼睛。
木夫人深吸了口氣,緩緩收功下床。
我急忙跑過去扶住她,關切地問道:“娘子,你沒事了吧?”
只見她美若天人的俏臉此刻蒼白一片,只有兩頰透出一絲淡淡病態的嫣紅,宛如一朵遭風雨摧殘的桃花,更顯楚楚動人,我見尤憐。只是平日漾著笑意的眸子卻不知為何罩著一層寒意。
木明珠對我點了點頭,看了木夫人一眼,面上卻無絲毫尊敬感激之色,淡淡說道:“明珠多謝宮主救命之恩。”
木夫人負手而立,宛如一個高高在上的主子,看著木明珠的目光清冷幽深,用淡漠的口吻說道:“你是本宮門下第一高手,生性謹慎,這回怎麼會受如此重的傷回來?”
木明珠冷哼了一聲,“真是好笑,我既不是神仙又不是聖人,自然會受重了。你要是看不過去的話儘管用宮規責罰我。”
木夫人的眸子裡倏地劃過一絲惱怒,厲聲說道:“木明珠,你別以為你是我的孩子就可以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
木明珠揚唇冷笑:“真是好笑,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做我的母親,我也從來沒有將自己當成過你的孩子,所以,尊貴的天冥宮主,你就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天冥宮主?這個稱呼還真是有威攝性。
“你——!你這該死的……”木夫人眼裡精芒暴漲,俏臉扭曲,惡狠狠看著木明珠,卻終將孽種二字嚥了下去,冷哼一聲,怒氣衝衝拂袖而去,經過之處,兩扇朱漆小門竟然憑空化為粉末!
我驚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拉著木明珠的衣袖問道:“你孃的武功怎麼這麼厲害?她剛剛用的是什麼武功?你可不可以教我?”
木明珠哼了一聲表示拒絕,仰頭倒在床上。我不甘心,笑嘻嘻趴在她身上,說道:“你教教我嘛,我要是學會了,以後就可以保護你了。”
木明珠的眸光倏地轉向我,臉上竟然顯出痛苦之色,一字一字問我:“你剛剛說,你要保護我?”
我趕緊點了點頭,木明珠臉上神情更加痛苦,咳嗽了一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