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我去吧?”
朱元璋瞪了陳凝之一眼,說道:“不是派你去,把你叫過來幹什麼?”
陳凝之連忙拒絕:“皇上,您就饒了微臣吧!你看,這剛從朝鮮回來,屁股都還沒坐熱呢,這就又要把我派到蒙古去,微臣就算是一匹馬,那也經不得這麼折騰啊。”
朱元璋道:“朕也沒把你當做一匹馬啊,朕只不過是把你當成一頭驢,只要蒙上眼睛,包管能夠不停地拉磨。”
陳凝之大窘:“皇上,可不帶這樣開玩笑的啊……”
朱元璋佯怒道:“誰跟你開玩笑了?朕警告你,要麼你就去蒙古,要麼就去酆都城,你自己選吧!”
“啊?”
陳凝之趕緊答應了去蒙古,不敢再討價還價了。酆都城啊,那可是閻王爺的地盤,我可不想現在就去啊。
朱元璋道:“別哀聲嘆氣的了,又沒有讓你現在就起程。蒙古新皇登基那是兩個月以後的事情了,你騎上快馬,一個月之內定能趕到蒙古草原,準備個十天半月的也沒問題。”
陳凝之心中一輕,那就好,要不怎麼對得起家中的小嬌妻呢?朱元璋又問起藍玉的行蹤,朱允炆一直派的有人盯著,倒是時刻掌握。陳凝之一看也沒自己什麼事了,就起身告辭。離開了皇宮,陳凝之心中有一絲落寞。自己來到明朝已經差不多三年了,當初可是要來實現自己的夢想的。可是,自己的夢想實現了嗎?使勁兒甩了甩頭,別說實現了,就連夢想長什麼樣子都已經忘記了。你說我好死不死的跑這兒來幹嘛了?連個電話都沒有,遠在湖南的馨兒,以及在幾萬裡之遙的苔絲,你們都還好嗎?
剛到府門口,就看見幾個下人抬著一些草藥準備進府,陳凝之連忙問道:“這是幹什麼呢,哪兒來這麼多藥材?”
一個下人回話道:“這是愛兒姑娘要的。”
原來,李愛兒醒來之後,不知道怎麼的,開始醉心於醫術,不但請了名醫前來學習,而且還買了許多的醫書,鑽在屋子裡搞研究。陳凝之問道:“那這些藥材呢,是不是拿來給李愛兒做實驗的?”
下人答道:“不是的,方才丁大哥重傷而回,愛兒姑娘正在給他看傷呢。”
陳凝之立即問道:“什麼?丁三兒重傷?他媽的誰幹的?不知道那是我的人啊!”
一個下人低聲說道:“可是…駙馬爺,這個人我們惹不起啊,他是…是齊王爺。”
齊王?就是那個**的潭王朱梓的胞兄?
“我去看看!”
陳凝之直奔後院,來到李愛兒住的那間小屋,果然發現丁三兒受了很重的傷,被打得不成樣子,躺在那裡直哼哼。陳凝之一把拉開李愛兒,關心地問道:“三兒,到底怎麼回事?”
丁三兒一見到陳凝之,一直強忍著的淚水就流了下來:“少爺…你可算是來了!那個朱榑…他欺人太甚啊!”
陳凝之用袖子擦了擦他的淚水:“男子漢大丈夫,先不要哭,把事情說明白,少爺給你做主!”
丁三兒道:“今天上街去給紫嫣姑娘買藥,不想碰上了朱榑那個小子,我不敢和他爭,就繞著走。誰知他硬是跟著我,我去哪家藥鋪,他就攔著藥鋪不把藥賣給我。我很生氣,就請他不要專橫,誰知他就是等著我說話呢,立刻讓手下把我打成了這個樣子……少爺,這個朱榑實在是可恨哪!”
陳凝之聽完大怒:“他這就是純心找茬啊!奶奶的,莫非欺負我陳家無人不成?”
“可惜賤妾身上也有傷,不能陪少爺前往。”媚紫嫣為了便於醫治,也在這間屋裡。
外面大衍公主的聲音說道:“夫君,還是讓我陪你去吧。”大衍公主進了屋子,先是看望了一下媚紫嫣和丁三兒的傷勢,然後道:“夫君,再怎麼說,朱榑他也是個皇子王爺,一般的人去了還真是撼不動他,不如就讓我陪你去一趟吧。”
陳凝之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囑咐丁三兒好好在家養傷,就換了一身衣服,和大衍公主坐著馬車朝齊王府出發了。
齊王雖然封地在山東,但還是一直住在京城。王府,那自然是比駙馬府富麗堂皇得多了,就算是陳凝之有那個能力,他也不敢那麼佈置,不然就是越制,那是要砍頭的。意思就是說,你是個駙馬,怎麼能比王爺的府宅都豪華?王府外光是看門的就有四個人同時值班,兩尊石獅子足有一人多高,脖子上雕刻著十九個凸花。皇帝的是二十一個,十九個那就是宰相和王爺才有的榮耀了。
馬車駛到王府門口,停了下來,立刻有一個門子上前喝問:“什麼人?竟敢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