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絲就睡著了。看到羅絲睡下了,香菱便讓眾人各自回去休息了。
哄著幾個小孩子去睡覺的辛兒回來後,看到香菱還坐在羅絲的床前。便上前來勸道:“香菱姐,你先去睡吧。夫人這裡,我來看著就行。”
香菱搖了搖頭,“不用,今天晚上大家都累著了,你們都去睡吧。夫人這裡,不親自看著,我不放心。”
看到香菱執拗不肯換班,辛兒只能拿了床薄被給香菱蓋上,然後便回去休息了。
東院之外,看到東院裡最後的一盞燈也吹熄了以後,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退走了。
西院,一處裝潢華麗的房間內。早已經睡下的莊秋言,擁背坐在床邊,聽著床前跪著的人一句一句的稟報。當她聽到羅絲被嚇得神都快沒了的時候,抱著被子開始“咯咯”的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歡快,最後還有些抑制不住的趨勢。
床前跪著的那人,雙手抱拳道:“恕屬下多嘴的問一句,不知大小姐這次為何沒有找些更有用的人,能夠將東院的那個人直接……”說罷,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莊秋言聽聞此言,笑的更加猖獗,“我早就知道只要有香菱那個丫頭在,那些人不可能輕易就能解決掉那個女人。但你不覺得,即將到手的獵物,要慢慢折磨才有意思嗎?呵呵呵呵……”
跪在床前的那人,聽了莊秋言陰狠的話和她歡快的笑聲,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已經有些忘記了以前左相府裡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的樣子了。那個曾經看到一隻小鳥掉在地上也會傷心的哭上半天的女孩,已經在她的腦中漸漸模糊了起來。
她不知道,她的大小姐有一天為何會在偷偷跑出去看到凱旋歸來的少年將軍後,便努力央求著老爺把自己許配給那個少年將軍。而讓她吃驚的是,老爺居然會在稍稍的考慮過後,便答應了大小姐。她不明白,那個需要月月靠吸食鮮血解毒的男人,到底是哪裡讓她的大小姐鬼迷了心竅。以至於,變成了現在的這幅摸樣。
東院的一處廂房裡,枕著膀子正躺在床上想事情的蘇年,被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思緒。他直接衝了門口說了句:“進來。”其實想都不用想,蘇年也知道這個時候會來找他的人是誰。
得到他的允許,門被從外面推開。迎著月光,蘇年果然看到了一個個頭不高的黑影。那黑影進屋把門關上後,便迅速的躥到了蘇年的床前,不顧蘇年的反對,死皮賴臉的窩進了蘇年的被窩裡。
“殷千羈呢?”看著心安理得跟自己爭枕頭的殷千卓,蘇年隨口問了一句。因為羅絲今晚的狀況,香菱直接把千兒發配給了殷千卓,讓他們兄弟倆一起睡。
終於搶到了一個枕頭角的殷千卓,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回道:“早就睡著了。那小傢伙兒你又不是不知道,睡覺快得很。”
輕輕點了點頭,蘇年依舊枕著自己的膀子,目光投向屋頂,“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殷千卓將被子拽到自己的下巴處,語氣不明道:“有什麼事還用我說嗎?你這麼聰明,還不是早就猜得到。”結果,這話落下半晌,都沒得到蘇年的回應。殷千卓忍不住轉頭看向蘇年,“怎麼不說話?”
“正在想她的事情。”蘇年皺了下眉,回道。今天晚上羅絲的樣子,到現在都還深深的印在他的眼中。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羅絲這個樣子。雖然不知道羅絲之前究竟看到了什麼,但他相信,那一定是讓人極度驚恐的畫面。但造成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到底是什麼人,他卻百思不得其解。
蘇年來府裡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但他卻知道,以羅絲的人品和性格,應該不會與什麼人結有那麼嚴重的深仇大恨。這也就是他現在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的原因。
聽了蘇年的疑惑,殷千卓露出了一個完全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笑容,“蘇年,難道你不知道,有些人僅僅會因為對方佔了你想要的位置,都會想要置你於死地的嗎?”
殷千卓的話,讓蘇年沉思了半晌。之後他有些不確定的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那個人是那群女人裡面的其中一個?”
對於蘇年的聰慧,殷千卓讚許的點頭回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個人鐵定就是那群女人裡的其中一個。”說罷,他有些詭異的笑道:“蘇年,看來今後除了做俠盜,我們又有事情做了。”
應了殷千卓的話,蘇年點了點頭。目光變得犀利起來。他也是這麼想的,既然有人膽敢傷害她,那就要做好為這一切付出代價的準備。
這一夜,除了各懷心思的幾個人,一切都與平時相差無二。就連受到了極度驚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