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行刑的那一天。宮渡雲當時曾多次遣人去催正在祭壇執行祭神的父親,但他的父親卻固執的非要看到親眼看到那些人死去的那一刻才肯離開。等到宮渡雲的父親從祭壇匆匆忙忙趕回家裡的時候,等待他的就只剩下了宮渡雲孃親已經變涼的屍體了。宮渡雲到現在都還能清楚地記得,他孃親當時死不瞑目的樣子。
“他不知道的是,孃親從來都沒有後悔為他擋了那致命的一劍。即使日後的歲月裡,她需要每日忍受著非人的痛苦和折磨,她都沒有後悔。其實孃親要的並不多,她只是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樣每日與她相伴左右,那樣,即使是死,也不會有半點恐懼。可直到孃親死的那一天,他都不明白這些。”說到這裡,宮渡雲悽然的笑了。他不是不明白他父親心中的傷痛,和對他孃親那份永遠都無法彌補的愧疚。可是他終是不能原諒他父親為了瘋狂的報復那些闖進雪域的人,而連他孃親想要見他最後一面的願望都沒能實現。
羅絲一直都在靜靜地聽著宮渡雲的訴說,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他的父親和孃親過去的故事居然會是這般。她以為宮渡雲的父親從來都是那副威嚴而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呢,他會這樣也難怪,試想論誰掏心掏肺的對別人,最後還差點落個家破人亡的下場,估計是個人都會想要整死對方吧。
可能是因為積壓在心裡太久的東西得到了釋放,宮渡雲緩緩地舒了口氣,站起身對羅絲說道:“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看到羅絲另一半臉頰上的傷口時,宮渡雲突然想要這半天他還沒給羅絲上藥呢,利落的拿出生肌化傷的藥膏就要幫羅絲上藥。
“還是我自己來吧。”羅絲接過宮渡雲手中的藥膏,對他笑道。
“也好。”宮渡雲笑笑,把藥膏遞給了羅絲,並且打趣道:“否則,估計有些人又會來找我麻煩了。”他可不想看到吃醋的殷連塵臉色臭臭的看著他,然後再明裡暗裡的給他使絆子。
與宮渡雲分開以後,羅絲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打了點熱水洗過臉之後,便拿出宮渡雲給她的藥膏準備上藥。咬著牙撕下了傷口上已經凝固的血痂,一邊暗罵著抽她鞭子的那傢伙一邊急著找乾淨的紗布擦流出來的血。
“我說你幹嘛呢?!”正在羅絲翻箱倒櫃都找不到布正要用手捂住臉頰的時候,剛進門的桑蝶看著半邊臉全是血的羅絲,給生生嚇了一跳。疾步走上前,掏出乾淨的帕子替羅絲一點一點把臉上的血都擦乾淨,上好了藥之後,忍不住對成了花臉貓的羅絲笑道:“你多大一姑娘了,怎麼也不知道隨身帶塊小手絹呢。”
還帶手絹兒呢?那種玩意只存在於她童年裡的記憶力好不好,現在大家誰不是最多隨身帶包手帕紙啊,羅絲心裡默默的唸叨著。邊藉著桑蝶給她擦臉的手絹放在臉盆裡打溼擦了擦臉上的汙漬,邊問桑蝶:“這麼晚來有事嗎?”
桑蝶往羅絲的床上一躺,抻了抻累了一天的身體,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對羅絲笑道:“我剛剛去問過族長了,他同意讓我出去一段時間。”
“真的假的?”羅絲停住了手中的動作,走到床前看著一臉輕鬆的桑蝶,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她怎麼沒看的出來那宮渡雲的老爹是個好說話的人?
“我還能騙你不成?”桑蝶忽的一下坐起身,拍了拍羅絲的肩膀,不再廢話:“既然我這邊說定了,那我們宜早不宜遲,明日就出雪域去找我那個素未謀面的哥哥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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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修好啦~補回一百二十一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為情字煎熬
“絲絲,你沒死?!”猛然聽到了羅絲聲音的桑梓衣迅速的撤回一步,驚喜交加的握住羅絲的肩膀仔細的觀察羅絲是否安好。
“廢話,我要是死了,現在正在跟你說話的難道是鬼啊?”羅絲沒好氣的衝桑梓衣翻了翻白眼。
對於羅絲的挖苦,桑梓衣毫不在意,反而是樂呵呵的幫她鬆綁。
剛被鬆開雙手,正在輕輕揉著酸脹手腕的羅絲,見桑蝶正好奇的檢視地上躺著的那個女人,不禁立馬出聲提醒:“小心,那東西還在她身上呢!”
桑蝶聽了羅絲的話剛往後退了一步,就見一條通體碧綠如小指般粗細的小蛇正從昏迷不醒的女人脖頸出慢悠悠的爬了出來。桑蝶這才注意到那個女人頸部的一側有兩個針眼般大小的紅點,想來應該正是這條綠色的小蛇所為吧。
“這是?”桑梓衣看著正朝著羅絲緩慢爬來的小蛇,好奇地問道。
已經完全被鬆開來的羅絲晃了晃手腕腳腕,聳了聳肩回道:“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