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衣點點頭,淺笑道:“她估計正在下面偷偷念我們呢。”想到了羅絲,桑梓衣的眼神頓時變得溫柔似水。對於羅絲的感激之情,桑梓衣真的沒有辦法用言語去表達。如果沒有羅絲,他和桑蝶兄妹二人估計窮盡一生都不能重逢。
將桑梓衣的神情全都盡收眼底的桑蝶,不禁在心底為她這個剛剛相認的哥哥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在雪域的時候,羅絲與殷連塵之間的感情,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看來,她這個哥哥這一輩子註定是要單相思了。
當桑蝶和桑梓衣各自收回了自己的心事,下了樓去找羅絲的時候,卻發現整個一樓的大堂裡都不見羅絲的人影。
大堂裡本來正在聽曲兒的眾人在看到了從樓上下來的桑梓衣和桑蝶兄妹倆之後,全都被他們出色的長相和不凡的氣質給怔住了,就連拉胡琴和唱曲兒的祖孫二人,也都忘記了自己的工作,呆呆的看著兩個長得極為相似的玉人。此刻,甚至有不少人懷疑,莫不是他們眼花了,這二人必是從天上下凡的吧?
“莫不是她嫌無聊,自個兒出去閒逛了?”不顧所有人注視著他們的目光,找尋不到羅絲,桑蝶的腦中第一時間冒出的想法就是好玩的羅絲因為無聊而跑出去玩了。
同樣完全忽視掉別人目光的桑梓衣微微皺眉,點了點頭。但願是吧。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找不到羅絲,他的心裡不由自主的生出了很少會出現過的不安和恐懼。想了想,他還是邊往櫃檯處走去,邊對桑蝶說道:“還是先問問掌櫃的吧。”進出門的客人應該都會在掌櫃的眼皮底下,羅絲應該挺招人注意的,如果真的從這茶樓裡出去了,掌櫃的應該注意到了才是。
“客官說的那小子,是不是還抱著個雪白的兔子?”聽到來到櫃檯前的桑梓衣和桑蝶的詢問,掌櫃的首先同樣被兩人漂亮而相似的長相給震了一下,片刻之後,回過神來的掌櫃根據桑蝶和桑梓衣的描述,回想起了那個瘦瘦的抱著個白兔子的小子。
與桑梓衣疑惑的表情相反,桑蝶面露興奮的猛的點了下頭連聲應道:“對對對,她是還抱著一個白兔子。”這麼多天以來,羅絲可是與她那玉兔同吃同睡,看來這掌櫃的所說的鐵定是羅絲無疑。“就是她,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她去哪了呢?”確定了那人就是羅絲以後,桑蝶急忙對掌櫃的追問羅絲的去向。
掌櫃的指了指被小二關在廚房門口雞籠子裡面的玉兔,對桑蝶回道:“那小子起先還在我們這裡聽曲兒來著,可是後來又來了一姑娘,他就跟人家走了。”在這位掌櫃的眼裡,羅絲完全化身成了一個見著姑娘就走不動了的小色狼。
這回,沒等桑蝶再問,桑梓衣就忍不住撐住櫃檯對掌櫃的急問道:“那女人大概長得什麼樣子,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此刻,他心裡的不安開始慢慢地擴大,同時他又在心裡努力的說服自己,一定是他想多了,那個女人怎麼會又找過來了呢。
想起那個扔了一枚大大的銀錠子給自己的闊綽女子,掌櫃的眉開眼笑的開始描述道:“雖然看著挺冷的一姑娘,但人還是挺熱心的。穿的嘛,倒是從頭到腳都是一身黑衣。你說好好的一姑娘為嘛要穿……。”
沒等掌櫃的唸叨完,桑梓衣的眼中已經充滿了恐懼的衝出了茶樓。一看桑梓衣這樣,桑蝶心知大事不好了,也立馬跟在桑梓衣的身後,跑出了茶樓。客棧門口和街上的人,連看都沒看清旋即而去的兩人,他們只覺得有兩陣一青一白的風從眼前飄過。
雖然桑梓衣的武功很高,腳下生風一般的朝著一個方向奔去,但輕功同樣不弱的桑蝶及時的追了上去,詢問道:“哥,怎麼了?”那個帶走了羅絲的女人,桑梓衣好像很是害怕,莫非是會傷害到羅絲的人?
“你記不記得我剛剛跟你說過的那個冒充了你十幾年的女人?”桑梓衣腳下的速度沒有半絲停歇,抽空對桑蝶說道。
“就是那個害得絲絲孩子沒了的那個惡毒的女人?”想起桑梓衣跟她說過的那個冒充了她這麼多年的女人所有的事情,桑蝶忍不住目露兇光的氣憤道。
雖然想起了那件事,桑梓衣的心裡很是沉痛,但他還是點點頭繼續告訴桑蝶:“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帶走了絲絲的那個黑衣女人就是她!”
得知了羅絲落入了那個狠毒女人的手中,桑梓衣和桑蝶兩人全都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趕到羅絲的身旁,將她救出虎口。但兩人終究還是沒有翅膀,待他們根據桑梓衣的手下所找出的地址馬不停蹄趕到的時候,就見羅絲已經滿臉是血的頭歪到了一邊。而那個心如蛇蠍般的女人也已經昏迷不醒的倒在了地上。
桑蝶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