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等到了京都,你也正式去見見江夫人。”
吃了早飯,明玉便備了禮,楚雲飛換了出門穿的衣裳,送走楚雲飛,明玉便和香桃蓮月等預備起楚雲飛去保定的行裝。
因有了之前的經驗,這一次預備起來倒也十分順手,幾乎沒花多少時間便妥當了,將預備好的擱在另一個櫃子裡,明玉坐下來剛吃了一口茶,外面就傳來阮氏說話聲——“你們四奶奶在不在?”
蓮月臉色一沉:“她這會子來做什麼?”
說話間簾子撩起,阮氏笑吟吟走進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明玉起身相迎,阮氏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回了禮便笑著問:“四弟妹應該在預備四叔去保定的事兒了吧?”
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明玉笑著請阮氏入座,點頭道:“已經預備好了。”
蓮月已趁機退出去,香桃去倒了茶送來。阮氏接過道了一聲謝,就和明玉說起話來:“我琢磨著,這一次四叔去保定和上次不同,武舉畢竟側重的是拳腳功夫,四叔這方面不弱,只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難保不會遇見更厲害的角色,且刀劍無眼,萬一傷著了也不好,所以我覺得也該預備一些跌打創傷藥才好。”
人還沒去便說起這些不吉利的話,明玉笑容淡了兩分,就連香桃也蹙了蹙眉頭。阮氏彷彿立馬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陪著笑道:“四弟妹可別多心,上次咱們家家廟出事,也虧得四叔出面才救了大爺和淳哥、智哥,我沒別的意思,只覺得有備無患。”
明玉微笑道:“聽相公說過,這些東西考場裡面都有的。我想尋常大夫,大概沒有行軍的軍醫更擅長這方面吧?”
阮氏神情僵直了瞬間,順勢端起茶杯吃茶,給跟著進來的兩個丫頭打了眼色。其中一位便立即朝明玉福福身道:“奴婢聽說落英擅長做鞋子,正想請教請教呢。”
明玉明白了,阮氏要單獨與她說話,她也想知道阮氏能說出些什麼來。便點了點頭,那丫頭立即去找落英,拽著不情不願地落英先出去了,另一位又找了香桃,不多時屋裡便只剩下明玉和阮氏。
阮氏吃了幾口茶,擱下茶碗時,臉上的神情與之前判若兩人,十分無奈有歉然,道:“我剛才也是一片熱心才說了那樣的話,並沒有細想別的。就算四弟妹多心在情理之中,這一次母親的做法確實有些過火了,可若不是出於對四叔的擔憂,母親也不會這般……”
說著,她深吸一口氣,聲音愈發低沉:“不管我現在說什麼,大概都遲了些,可不說我們更不安。就當是我求四弟妹了,咱們這一家,本來勢單力薄,倘或又分散了,豈不是更勢單力薄?”
明玉微微蹙眉,發生了這麼多,不難猜出楚雲飛、秦氏以及她的想法。阮氏也是猜到了吧?或者,她們早就猜到總有一天楚雲飛會離開這裡。
“之前原是相公失禮。”明玉亦是一臉歉然。
阮氏卻覺得有些無力,明玉這般說還是緊咬著不放,失禮一事已道了歉……她不由得暗暗咬了咬牙,才把胸膛裡冒出來那股子焦躁壓了下去,道:“眼下四叔就要去保定,母親、父親特意囑託我過來問問,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以後不管是四叔還是我們,要走的路都長著呢!咱們雖然勢單力薄,可若是擰成一條繩,也不見得輕易就斷了。”
不等明玉說話,阮氏緊接著邀請道:“過些日子天兒暖和起來,我預備在花園裡擺幾桌,咱們一家子上下好好樂一天,若是四弟妹肯來,就當是沒將之前的事放在心裡了。”
若是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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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個月開始了,五一勞動節,親親們勞動了沒有?
☆、088:發難
明玉含笑看著阮氏,楚雲飛一走,楚家便有兩位爺們要下場參加今年的童試,明玉提議道:“不如等三伯和七叔童試過了之後吧?”
如此,阮氏之前的話豈不是白說了?雖然答應了,卻完全是另一個意思。這個明玉,竟然這般不識好歹?
阮氏面上不露,仍舊和氣地笑道:“他們若是過了自然是大好事一樁,若是失勢,到時候大傢伙哪裡還有心情樂呢?”
果然還是會說話的,反被將了一軍,這般說來明玉對他們失勢幸災樂禍呢!明玉微微吐了一口氣,輕聲道:“倘或過了,自然是慶賀,不過也要給予勉勵不是?雖然咱們的勉勵也不見得能起到多少作用,至少讓他們不至於那般沮喪吧?”
明玉這話聽著輕輕柔柔沒有什麼殺傷力,卻叫阮氏當即面頰一熱,這是暗示楚文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