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日子吃住費用從我這裡出。無論如何,總不能叫他們倒貼銀錢進去。”
王福聽了,心裡也是一喜,道:“回頭姑奶奶得閒,老奴叫他們進來磕頭。”
其他事兒現在說還早了些,這兩個人也要看過之後才能做決定用不用,但明玉現在確實需要人手。本想著用王福來叫那麼些人著急……
王福退下後,周嬤嬤便帶著人將王福從淮安帶來的東西搬進來,香桃提議:“不如現在就分了將大夫人、二夫人那幾份送去?”
其實不需要這樣提醒,阮氏那頭怕是也得了訊息,可今兒大房亂糟糟的,也可能沒心思來想這些,有些話從她這裡傳出去,威力不及從阮氏那邊傳出去。明玉點頭,和大夥一起忙了一陣,讓落英、落翹幾個小丫頭跟著把秦氏的送去,其他的就讓香桃、周嬤嬤往大夫人、二夫人那邊送去。
一時到了秦氏屋裡,秦氏曉得是明玉老家那邊的人來了,又細細問過陳老太太的身子情況。
到了傍晚,楚雲飛才從外面回來。
晚飯後,三人圍著桌子吃茶,秦氏想著明兒楚雲飛動身去保定,便叮囑起沿途注意事項,說了半晌的話,楚雲飛忽然問明玉:“是不是你的陪房今兒到了?”
明玉本來也想說說王福另帶了兩人來的事,只是之前和秦氏說話沒說到這點兒,這會子楚雲飛問起,便都說了。
楚雲飛道:“我想過了,這一回江大人門下也有幾人正好同行,就把阿尋、阿陽留下吧!”
如果明玉沒有記錯的話,阿尋和阿陽雖只是十幾歲的小廝,卻都略有些功夫底子。秦氏蹙眉道:“這如何使得?雖然一路都是男人,如今難民一事才過去沒多久,那些作亂的劫匪官府還沒抓住,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阿尋和阿陽這兩年進步了不少,有他們在我也能安心一些。再說,我們一行人輕裝上路,跟著的小廝多了,反而會引起注意。”
他看了明玉一眼,緊著道:“年前阿玉提過丈量莊子田地的事,如今春播尚且未至,莊子上的人也都閒著,要丈量的話,正好趁著春播之前這個空隙。恰好阿玉的陪房管事也來了,那些田地多年未曾丈量一回,咱們又重新立了賬目。”
這會子提到這話,丈量根本不是重點。楚雲飛的安排是叫她們暫時搬去莊子上住,明玉不由得又想到吳氏送來的空荷包。
趁著秦氏臉上的疑惑不多,楚雲飛笑道:“臨近桃花山的那一處莊子上修了別院,娘不是一直想著去住住麼?”
秦氏的眸子一動,疑惑褪去,笑著點頭道:“也好,如今天兒慢慢緩和起來,正好出去逛逛散散心。”
秦氏,怕是也猜到了什麼吧?
明玉大抵曉得幾處莊子的地點,但她從來沒有出過直沽城,對城外的地形瞭解,也只來源於上次去京都所看到的。可直沽城內雖然恢復了以往的生機,難民一事卻也在不少人心裡留下了陰影,如今城外仍舊有少量難民徘徊,即便有阿尋和阿陽,真出了如同楚家家廟那事,這兩個人能抵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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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搬出去
秦氏似是回憶起什麼事兒來,臉上帶著笑,眼眸卻微微有些溼意:“那座別院是你父親依照南京的賞春別院修建的,不曉得到底是不是一樣……”
楚雲飛臉上也露出秦氏那樣追憶的笑容來,“兒子去瞧過了,雖然小了些,不過格局佈置相差不大。”
“當初咱們離開時,你偏不肯走要等著吃別院裡的桃子……”說到這裡,秦氏笑意更濃,道,“後來我們沒法子,只得留下你一個先走了,結果你又一路跑著追上我們的馬車。還……”
“咳咳。”楚雲飛難得露出尷尬來,輕輕咳嗽了兩聲,很是不自在地打斷了秦氏的話。
明玉好奇地盯著他們母子,秦氏語氣一轉,道:“就這樣吧,明兒先派些人去收拾收拾,咱們去莊子上小住些日子。”
楚雲飛顯然鬆了口氣,秦氏卻一轉頭,朝明玉笑道:“別看雲兒這孩子如今這般,其實小時候他膽子很小呢。那一次我們不過唬唬他,都躲在暗處,他追上的是無人的空馬車,哭得那叫一個傷心難過。”
這應該是他們在南京的事兒吧,那個時候楚雲飛才多大?明玉很是為楚雲飛摸了一把汗,不過腦海裡也不由自主地去想楚雲飛大哭的模樣。
明玉仔細認真地勾畫一番,忍不住也笑起來。對面的楚雲飛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