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朝明玉道:“只怕大伯母和嬸嬸也得了訊息,幸而我們老爺在家,我先過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四弟妹就照看一下大嫂吧。”
阮氏在她屋裡昏厥過去,她這會子自然走不開,心裡著急楚雲飛到底出了什麼事,又怕秦氏得知了受不住。略一琢磨,想起從前在書上看到,掐著人中能使昏迷的人儘快醒過來,便一狠心去掐阮氏的人中。
小黃氏急匆匆走了,宇文氏呆呆地看著突來的變故,半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我們七爺也在族學!”
楚二夫人原本不答應七爺去族學,因他身子不好,怕在族學受不住,奈何二爺不成器,楚二老爺就把希望寄託在七爺身上。眼見著如今七爺不似從前那樣天天吃藥,又是自己提出要去族學便答應了。
簡而言之,現在楚家的男人們幾乎都在族學,留在家裡的,只有太老爺、楚二老爺還有二爺不在族學!
宇文氏越哭越兇,哭得明玉心煩意亂,可瞧著她那樣撕心裂肺又不忍出言責怪,只得耐著性子勸她,讓周嬤嬤去掐阮氏人中。
這頭宇文氏哭聲漸小,那頭阮氏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嘴邊血跡也來不及擦,坐起身來就抓著跟前的周嬤嬤,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大爺、淳哥他們怎麼樣了?”
周嬤嬤疼的微微蹙眉,見阮氏臉色白如紙,忙寬慰道:“想必二老爺立馬就會帶人去看看,大奶奶不要著急,既然能把訊息送回來,也無大礙。”
這個訊息也不曉得費了多大的勁兒才送回來的!
明玉見阮氏醒過來,微微鬆了口氣,正好出去打聽訊息的蓮月、香桃回來。
“夫人去了二夫人屋裡,大夫人也過去了,大奶奶、姑奶奶要不要也過去看看?”
阮氏當即爬起來,搖搖晃晃地就往外走,幸而身邊的人有防備及時扶住她,才避免她再跌倒一次。
明玉拉著宇文氏隨即跟上,外頭寒風刺骨,可她們也顧不得把大氅穿上,一行人急匆匆幾乎小跑著到了楚二夫人正屋。
楚大夫人眼眶紅彤彤,楚二夫人和秦氏面色凝重,她們進去時,恰好有管事在屋裡回話:“……二老爺已經趕著去了,小的派人去府衙稟報……”
楚家雖然根基淺,在直沽當地也算是望族大戶,家裡兩位老爺出仕,與當地的官員也有來往。明玉忽地想到江大人來,忙朝那管事道:“再派人去江大人府上說一聲如何?”
管事顯得有些為難:“江大人與咱們府上……”
說著好似想起什麼事兒來,點頭道:“小的親自去一趟吧,如果江大人肯出面,也就好辦多了。”
說罷急急忙忙去了,小黃氏匆匆忙從外面進來,臉色惶恐,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我問過小廝,說是不知那裡冒出來的一群土匪,四爺他們去的時候,已經控制了族學裡面所有人,因見四叔身邊人少,才得以進去……”
楚大夫人聽了差點兒沒暈過去,楚文博等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還有兩個孫子年紀那麼小,雖然也請了會功夫的鏢頭,家廟裡還有修行的道士,可誰會想到並不偏遠的地方也會出現土匪?
電光火石間,楚大夫人想起幾年前直沽也來過一群土匪的事,驚慌失措地道:“莫不是那夥人回來尋仇的?!”
此言一出,尚且冷靜的秦氏身子也不由得晃了晃,明玉忙過去扶住她。幾年前的事,明玉無從而知,現在也不是詢問的時候。她將目光投向了楚二夫人,就聽到楚二夫人道:“怎麼可能,那夥人不是都被拿住了麼?沒有一個逃脫的。”
楚大夫人彷彿根本沒聽見,自言自語道:“當時我便說,叫雲飛別管這些閒事,他偏不聽,那夥人是不是都被拿住了誰曉得?公差說都拿住了,不過是為了安老百姓的心……”
越說越安奈不住,楚大夫人猛地站起來,邊走邊說:“我要親自去看看!”
楚二夫人忙眼疾手快拉住她,一疊聲地說她去了也沒用,哪知阮氏不曉得哪裡來的力氣,默不作聲一轉身就直奔而去,冷不防與迎面進來的婆子撞個正著,屋裡又是一陣忙亂。楚二夫人看著這亂糟糟的景象,心裡一著急,抬高了音量道:“咱們女人去了能做什麼?沒得還要給他們爺們添亂!”
這話本來極有道理,哪知阮氏哭著道:“二嬸嬸哪知我心裡急,我相公孩子都在族學,我能不擔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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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天地變色,妖風大作,從醫院出來走在路上,好像人都要飛起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