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前年才翻修,宅子不大,地勢卻好,租金貴了些,反而一直空著。”
秦氏曉得楚雲飛與徐之謙素交不錯,卻少不得囑託:“去住也使得,只不過租金該怎樣算就怎樣算,咱們去也不過小住,再貴也要不了多少銀錢,可別因這些小財生了嫌忌,反不是朋友相處之道。”
這話明玉也贊同,俗語說親兄弟明算賬。人情欠的多了,就沒法子還上了。
楚雲飛玩笑道:“之謙從商,在他哪裡兒子哪裡佔得了便宜?”
秦氏被他的話逗笑了,明玉腹誹,楚雲飛太過謙虛,倘或認真和徐之謙算賬,怕是半斤八兩誰也討不到多少便宜。楚家是經商發跡,楚雲飛的祖父更是佼佼者,楚雲飛擁有正統楚家的血統呢!
說了一會兒閒話,秦氏露出乏意,兩口子起身告退。
還有兩天便要走,沐浴更衣後,明玉和楚雲飛說起七爺的事,“明兒打發人回去說一聲吧,前兒二嬸嬸宴客,又發生了那些事,卻不得空去瞧七爺,也不曉得他怎麼樣了?”
楚雲飛舉著一本書,抬頭看了明玉一眼,不答反問:“胡夫人那日來為著什麼?”
目的應該是議親吧,雖議親也須得媒人,可前提是兩家要都有這個意思,媒人不過是為了後來的事,比如聘禮如何預備。楚雲飛這樣說,明玉就明白過來:“二嬸嬸與胡夫人已說定了麼?”
那麼,無論如何,楚二夫人都要去胡家瞧一瞧,到時候自然會帶上七爺和宇文氏。
不知為何,想到楚鳳怡這些日子的安靜,她心裡的滋味有些說不清,不覺嘆了一聲,因楚雲飛不過看閒書。也不怕打攪他,便繼續和楚雲飛說話。
“胡家是怎樣的人家?”
“胡家原與咱們家並沒有干係,不過因祖父與先定國公素交親厚,胡夫人出身定國公府,後來出事,兩家才漸漸疏遠起來。胡大人是開宗十年的探花,據聞,他有些自恃才高……”後面的卻沒繼續說,讀書人家向來如此,楚雲飛看了明玉一眼,“你不累?”
明玉忙點頭,“很累,累死了。”
打著哈欠爬上床,今兒第一次敗家式地花錢,雖然很痛快,這會子真覺得骨頭都酸了,爬上床沒多久就睡了。
隔天還是打發香桃親自去了一趟城裡,傍晚香桃來,果然如楚雲飛所言,楚二夫人等七爺再好些就去京都。
“……奴婢今兒也特意去瞧了瞧七爺,情形好了許多,奴婢進去請安時,七爺坐著讀書呢!”
說罷從懷裡取了個荷包出來,笑道:“這是七奶奶使奴婢帶來的。”
明玉接了,宇文氏有心思做這麼精緻的荷包,七爺的病情是真的好轉了。想必楚二夫人還是不大放心,希望他再養些日子。
接著就開始收拾箱籠,屋裡要緊的東西也要收一收,又忙了一整天,到了十四這天傍晚才收拾的七七八八,也只有晚上,香桃他們才收拾自個兒的東西。
十五這天該帶的東西上午就往碼頭送去了大部分,魏媽媽張羅完進來回事,自個兒說留下來看屋子,明玉倒是不意外,魏媽媽說起春蕊和惠香,“她們也說留下,怕水土不服跟著去了反而添亂。”
頓了頓又笑道:“奴婢冷眼瞧著,她們也還不錯,惠香倒罷了,那丫頭悶葫蘆一個,做事勤快。春蕊如今也明白,不跟著少奶奶,就無處可去。”
到底是去做客,又不是搬家,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帶上,既然主動提出來,明玉哪裡不答應?
“我們走了後,這別院也就交給媽媽了,還請媽媽多費心。一應開銷已叫蓮月預備了,一會子媽媽去她哪裡領了拿著。”
魏媽媽連連點頭,明玉曉得她還想著魏大叔的事,楚雲飛搬出來大老爺就把他們一家划過來了,橫豎是信得過,也不必再瞞她什麼,便道:“回頭王福哪裡來了訊息,還要請魏大叔去南邊幫著打點。”
魏媽媽早已猜到楚雲飛打算回原籍,這會子聽著倒不驚訝,忙福福身道:“只要少奶奶用得上,奴婢們做什麼都使得。”
明玉笑道:“我也直說吧,想著去京都我就想著留下你們兩口子,這別院到底偏遠了些,一屋子婦道人家哪裡能叫人放心?二來,倘或別的莊子有事,你們也可立馬通知我們一聲……”
到了十六這天,天矇矇亮就上了馬車,等到了碼頭,竟下起小雨。楚文博、楚文弘、楚文展還來送了一程,明玉和秦氏上了船,遠遠瞧著幾個人站在碼頭上說話,不過幾句,楚雲飛就拱手作辭,上了船來。卻遲遲不見人影,明玉才想起昨兒楚雲飛說過